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图片均源自网络,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那封信,至今还藏在我家柜子的最底层。
每当我翻起,它都会让我想起那个特别的夜晚——我的新婚之夜。“看完信后,如果接受不了,我可以马上走。”她的声音低沉,却透着决绝。
那个瞬间,我的脑海一片空白,手心里满是冷汗。
谁能想到,一个被村里人称作“母老虎”的女人,竟有着这样一个让我心痛的秘密……
01
那年,我二十五岁,名叫张根生,是北方青山村的一个普通农民。说普通,其实也不算普通,因为我家的境况比普通人家更难。
1989年的秋天,北方的天已经带着一丝寒意。我早早钻进屋里,点着一盏油灯。
昏黄的灯光下,桌上摆着一堆皱皱巴巴的零钱和欠条。这是父亲张守义治病欠下的债。这些东西,像一座小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父亲坐在床头,神情黯然。他是村里出了名的铁匠,以前手艺好,性格硬朗,是家里的顶梁柱。
但几年前那场意外,他从梯子上摔下,腰椎断了,腿也残了,整个人变得憔悴不堪。看着他如今的模样,我心里像被刀割一般。
“根生啊,别太辛苦了,咱能熬一天是一天。”父亲轻声说道,眼里透着愧疚。
我咬了咬牙,挤出一丝笑容:“爹,您别担心。欠的钱,我迟早会还清的。”
其实我心里明白,这句话不过是安慰父亲罢了。
债务太重了,仅靠我这点种地的收入,能填上这无底洞吗?村里人也都看在眼里,时常在背后议论:“张家的根生这辈子算是毁了。”
屋外,风刮得呼呼作响,吹得窗棂“吱呀吱呀”作响。油灯的火苗摇曳了一下,似乎也在叹息。我坐在桌边,手心里攥着一张欠条,目光呆滞地盯着桌面,脑海中是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屋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我抬头一看,是媒婆王大姨。她裹着厚厚的棉衣,脸上带着一抹笑意,径直走到屋里。
“根生啊,我给你说了个对象,条件不错!”王大姨开门见山地说道。
“啥对象?”我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村东头的孙巧珍。人家家里有钱,她爹是煤矿会计,这可是个金疙瘩!”王大姨的话音里透着兴奋。
我愣住了。
孙巧珍?村里那个出了名的“母老虎”?但凡村里有什么矛盾,总能听到她的大嗓门。她性格泼辣,嘴不饶人,村里的男人提起她都头疼。
“这不靠谱吧?”我犹豫着说道。
王大姨笑了笑,压低声音道:“巧珍脾气是不太好,可人不坏。再说了,她说了,不要彩礼,还能帮你还债!”
“不要彩礼?”我满脸疑惑。这年头,谁家嫁女不图点啥?而且她家境又好,凭什么愿意跟我这样一个负债累累的穷小子?
“你还不信?人家是真心实意的。我跟她娘聊过,她看中你老实能干,愿意帮你这个忙。”王大姨的语气格外认真。
我的心里翻江倒海。父亲的药钱一日拖不得,债务的压力更是让我喘不过气来。可让我娶一个性格火爆的女人,这日子会不会更难熬?
王大姨见我沉默,继续说道:“根生啊,你现在这情况,哪里还有挑挑拣拣的余地?巧珍是个实在人,你俩搭伙过日子,不是挺好的吗?”
我低头不语,脑子里乱成一团。是啊,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父亲在床头轻咳了一声,苍老的声音让我心头一紧。
“行了,我答应。”我抬起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王大姨听了,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好!你放心,等我回去把这事敲定了,过两天咱们选个好日子,先让你俩见个面!”
02
说完,她转身匆匆走了,屋里再次安静下来。我坐在桌前,心里五味杂陈。这门亲事像一根救命稻草,可未来会怎样,我却看不到一点光亮。
几天后,在媒婆的安排下,我第一次见到了孙巧珍。那天,她穿着一件红色的棉袄,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
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脸上带着点羞涩的笑容,看上去比我想象中的泼辣形象要温和得多。她提着一个小篮子,里面装着几个鸡蛋和一罐汤。
“张叔,听说您腿不好,我给您熬了点汤。”她一进门,就主动打了招呼,声音意外地温柔,动作也显得很麻利。完全没有传闻中那个“母夜叉”的影子。
父亲坐在炕上,一开始还有些拘谨,试探着问道:“巧珍啊,你别嫌弃我们家穷,根生这个小子也没啥本事,日子估计过得不轻松。”
“张叔,我没啥讲究的。”巧珍笑着回答,眼神却很坚定,“只要大家能好好过日子,穷点没啥。”她干脆利落的回答反倒让我和父亲都不知所措。
她将汤碗递给父亲,又熟练地从篮子里拿出药瓶,说是村里老人常用的跌打药,让父亲用来缓解腿疼。
我在一旁看着她忙碌的样子,心里渐渐生出些好感。
接下来的日子,巧珍每天都会来帮忙。她会给父亲送药送饭,还会在地里帮我干活。
有一天,我因为去村里的砖厂加班,回家时已经很晚了,走进院子,发现灯还亮着,透过窗户,我看到巧珍正坐在炕前给父亲缝补衣服。
昏黄的灯光下,她低头专注的样子让人心生安定。她的动作很轻,生怕吵醒了父亲。脸上的神情虽然有些疲惫,但那份真诚和认真却让人看了格外暖心。
“根生回来啦?”她听见门响,抬起头来,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嗯,刚忙完。”我应了一声,看着她手中补好的衣服,心里有些发酸。这些年来,我从没想过会有人如此细心地为我们父子操劳。
那一晚,我第一次觉得,或许这个女人并不是真的那么“可怕”。她的脾气虽然火爆,但心地却是善良的。
03
然而,村里人对我们的婚事却议论纷纷。有些人说我是“捡了个宝”,有些人却直言我“倒了八辈子血霉”。
这些闲言碎语让我既烦躁又不安,但看着巧珍忙碌的身影,我选择了沉默。
婚礼定下的那天,我在村口碰到了巧珍的发小王芹。她一看到我,像是有话想说,又显得犹豫不决。
“根生啊,听说你和巧珍要成亲了?”王芹试探着开口。
“嗯,日子都定了。”我点点头,发现她神色有些怪异。
“你可要对她好啊,她……她不容易。”王芹的语气欲言又止,像是藏着什么秘密。
“她咋了?”我追问道。
“没事儿,没事儿。”她摆摆手,神色有些慌张,转身跑开了。
王芹的反常举动让我心里埋下了一颗疑问的种子,但想到婚礼将至,巧珍对我和父亲的用心,我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追问下去。
婚礼办得很简单,没有大操大办的仪式,也没有铺张浪费的宴席。巧珍主动提出把本该用来办婚礼的钱省下来,用于父亲的治疗。
这让我感到既愧疚又感激。这一天,村里人来得不少,虽然我们只准备了简单的饭菜,但大伙都说巧珍是个难得的好女人,夸我有福气。
我听着这些话,心里五味杂陈。
晚上,村民们渐渐散去,家里恢复了平静。父亲早早睡下,屋里只剩下我和巧珍两个人。
夜色笼罩着小院,偶尔传来几声虫鸣,衬得整个夜晚更加安静。
我正准备收拾桌子,巧珍却从卧室的箱子里拿出一个信封,走到我面前,表情有些严肃。
她递给我信封,语气里透着几分紧张:“根生,有个东西我想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