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十七分,我缩在24小时咖啡馆的角落,面前的热可可早已凉透。玻璃窗上的雾气模糊了路灯的光晕,像极了被泪水浸泡的月亮。这是我分手的第七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时,柜台后突然传来瓷盘碎裂的脆响。



穿蓝白格子衬衫的男生第三次经过我桌边时,带起一阵松木香的风。他鼻梁上的银框眼镜在顶灯下泛着微光,右手虎口处有道结痂的伤口。当他在收银台前驻足,我才发现那位总是低着头的店员姑娘,冻得通红的手背上爬满龟裂的血痕。



"这个给你。"他从帆布包里掏出半管冻疮膏,轻放在大理石台面。姑娘惊慌抬头时,他早已转身走向自助区,往马克杯里添了第三包砂糖。我数着他搅拌咖啡的圈数,十七下,和我手机里未发出的短信草稿字数相同。

打烊音乐响起时,我的桌角多了一杯冒着热气的桂圆红枣茶。便利贴上的字迹被水汽洇得模糊:"看你在揉太阳穴,这个能缓解偏头痛。"转身只看见格子衬衫消失在旋转门后,玻璃上残留的指印像朵未干的莲花。



晨光刺破云层时,我握紧口袋里那张写着"你值得被温柔以待"的纸条。落地窗映出我的倒影,睫毛上凝结的不知是夜露还是别的什么。街角早餐铺腾起白雾,穿校服的女孩正把围巾系在流浪猫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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