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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回答1988》第七集的主题是“对你”。
《对你》是MBC大学歌谣节上的一首歌曲,虽然剧里没有讲这首歌获奖,但是根据剧情推理,应该就是这首歌拿奖了。
与前面六集所不同的是,虽然这一集的主题是“对你”,但是实际上,本剧集讲述的是关于礼物的故事。
主要是五个人收到了礼物。珍珠收到了“雪人”,德善收到了“粉色手套”,凤凰堂也收到了粉色手套,成宝拉收到了灰色手套,崔泽收到了独家定制的录像带。
先说凤凰堂收到的礼物粉色手套。之所以这一集有礼物,还有一个重要的时间节点,就是圣诞节到了。而圣诞节前的平安夜,也就是凤凰堂的生日。
凤凰堂是崔泽的爸爸。不太明白此处为什么叫凤凰堂,我查了一下,是因为崔泽的爸爸开的结婚用品的店铺的店名就叫凤凰堂,所以邻居们为了调侃他,就叫他凤凰堂了。
崔泽的爸爸原名是叫崔武盛,也有人称之为崔武成、崔茂圣。
故事开始以讲述凤凰堂每天为崔泽做饭,下雨了主动去接崔泽回家等情节开场。
其中凤凰堂接崔泽回家时的细节是,凤凰堂并不上楼去催促崔泽赶紧回家,而是在楼下耐心等待崔泽下楼。崔泽由于是个围棋痴迷者,往往陷在棋局中很长时间出不来,而凤凰堂深知这一切,所以只在楼下慢慢地等。
这样的等待是非常人性化的父爱。
尽管这样的父爱如此人性化,但是当凤凰堂要将这样的爱说出口时,却一直难于开口,是在朴智允记者的一再鼓励之下,才对着镜头向儿子说了“我爱你”。
而朴智允也同时提醒说,“明明做得这么好,平时也常说吧。”
其实这位朴智允记者此处的表态很好。在美国等发达国家,父母和孩子之间经常表达“我爱你”,但是在韩国日本等东方国家则鲜少有这样的表达。
不过在这部剧《请回答1988》里,是在1988年时,就有这样的表达了,虽然凤凰堂的表达一直羞于启口,但是最终还是坦然表达了对儿子的爱意。
以上这一幕并未公开播出,而是由朴智允专门剪辑了下来,并将录像带送给了崔泽作为圣诞礼物。
虽然朴智允并未参加由金正峰发起的给秘密朋友送礼物的活动,但是朴智允的这一礼物实际意义要高于其它四件礼物。
因为录像带是将不太可能在现实中表达的爱,在录像带中,以间接的方式表达了爱。所以只要这样的爱是真诚的,就应该表达出来。
如剧中独白所说,“时间一定会留下后悔,爱的话就要现在说出来,在匆忙的过得时间变成遗憾之前说出来。可能时间留下的最大的礼物是记忆,所以在更晚之前对爱的他或她克服羞涩告白。”
在崔泽收到录像带之前,凤凰堂收到了崔泽的礼物,是一双粉色手套。当然凤凰堂作为中年男人,其实不会戴粉色手套,但是收到礼物后依然感动落泪,并跟崔泽说孩子长大了。
这里的“长大了”其实是凤凰堂的父爱总算在崔泽身上得到了回应。这个回应的方式就是送礼物,尽管这个礼物并非是凤凰堂所需要的,但却是爱的见证,这就足以让凤凰堂感动。
注意了,凤凰堂看到了礼物之后,并未像一些人常说的“买这个浪费了”之类指责他人的话语,而是一直看着礼物,内心激动不已,听完儿子的感情“告白”之后,站起来捧住儿子的脸,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孩子长大了,只有阿泽这样的“告白”,并同时拥抱了儿子。
这里有的只是感情的表达,而对“礼物”究竟是什么已然毫不在乎了,在意的是爱与爱的相互回应、“告白”、流露、拥抱。
所以在这一集中,这一个礼物是最高级的,它直接反映了本剧集的主语,爱要说出来,以及怎么以人文的方式说出来,而不是让人难受或难堪。
再说珍珠收到的圣诞礼物,“雪人”。这里面是有误会的。一开始珍珠的妈妈等人在为珍珠准备雪人的时候,以为堆的雪人。
直到雪人在雨中化成了水,珍珠的哥哥出场时,众人才知道珍珠要的雪人其实是冰淇淋。于是皆大欢喜,给珍珠的礼物其实不必大费周章,去超市里买就行了。
不过这里也穿插了对圣诞老人的态度。一是在成宝拉眼里,想要让珍珠明白,其实是妈妈在送她礼物,要理解这是妈妈的爱,而并不是根本不存在的圣诞老人。另一方面,在家长眼里,不应该打破珍珠的对这个世界的美好幻想,让孩子直面生活的残酷。
所以这是为什么家长们费尽心机要搭一个雪人的原因,为的便是重构这一美好幻想。但是事不如人意者居多,雪人化了以后,忽然发现珍珠要的雪人其实是冰淇淋。
一方面这说明了圣诞节的意义,它成为了人们表达爱意的借口。人们需要有这样的一个借口,这样一个众人不会觉得尴尬的借口来表达心中的爱意。所以圣诞节这样的节日有其价值所在。
另一方面,在表达爱意时,仍然需要了解被爱的一方真正需要什么,这样才能将爱意表达得足够富有诚意与令人喜欢。
最后再说说关于爱情的礼物,德善的粉色手套,和宝拉的灰色手套。也有可能是天蓝色手套。画面实在模糊,又是晚上,更有可能宝拉收到的手套是天蓝色的。
德善的礼物收得是一波三折。她最开始以为崔泽要送她礼物,于是在崔泽打电话时告诉崔泽要李美妍同款的粉色手套。
阴差阳错之下,实际崔泽在问要给爸爸送什么礼物,所以崔泽送给了爸爸粉红手套。满心期待崔泽送礼物的德善没有从崔泽那里收到礼物,但是就在德善绝望的时候,正焕送来了粉色手套。
见到粉色手套的一刹那,德善一直失落的心情瞬间兴高采烈起来。这一次正焕的送礼,其实有一点歪打正着,本来可以打动德善的心,却被正焕亲手毁了。
正焕心里爱着德善,却不擅长表达,实际上和凤凰堂差远了。
凤凰堂对孩子有爱,却因为记不住孩子的出生时间和胎梦等与孩子有关的事而十分内疚,总觉得对孩子的爱仍然有所亏欠。后来在镜头前对儿子告白,以及收到儿子礼物时,再次对儿子的爱回以同样的告白。
但是正焕不一样,他爱德善,却一直不肯表示他的爱。在麦当劳吃饭时,德善的同学暗示时,正焕躲躲闪闪,不肯承认,显得不够勇敢。
当看见德善大冬天穿着短裙出门时,一味指责德善,都是正焕的错误做法。此处,显得正焕不懂女孩心思,无法与心中所爱共情。
虽然实质上,正焕爱着德善,表达方式却是逃避和指责,这非常不利于二人关系的正常建立。
所以虽然德善在和正焕的相处中,感受到了正焕的爱意,可是正焕的表现基本上要打负分的。所以这也注定了德善和正焕不太可能在一起。
而另一方面,善宇就做得很好,非常擅长找机会表达爱意。实际上宝拉虽然口口声声一直要善宇不要谈感情的事,这只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但是对于善宇的追求,宝拉实际上并不反感,只是她一直没有正视自己的内心,或者说她觉得对于善宇的追求,她觉得时间不对。
善宇明知宝拉有男朋友,仍然没有放弃追求。善宇通过各种方式与宝拉接触,包括在听正峰讲述守护天使的游戏规则时和宝拉坐在同一个沙发上,给没有带伞的宝拉送伞后拒绝和她一起在雨中漫行等。
这些方式都是自然而然的场景中发生的,同时善宇总是作为一个长情的陪伴者出现的。前面说过,女人是无法抗拒这样的深情的。善宇追求宝拉的方式,就是在宝拉真正需要的时间里,出现在她的面前,但也不会强制让宝拉难为情,而是慢慢地在融化宝拉的心。
后来善宇送宝拉礼物时,也是借了“守护天使”游戏这个理由,让宝拉接受了礼物。善宇在宝拉接受礼物后并没有有过分的举动,而是离开了。
这些做法,既与宝拉接触,又不给宝拉压力,是非常正确的“告白”做法。所以最后善宇和宝拉在一起,成了一个必然事件。
相较而言,崔泽也很聪明。比如当他知道其实德善也想要粉色手套时,立即答应给德善买粉色手套。虽然后来被正焕抢了先,但是正焕一直用错误的方式和德善相处。而崔泽更懂女人心,要和德善在一起,也是时间问题。
所以表达爱意,不是指责,不是羞涩,而是要了解到所爱之人的真正需求,投其所好,同时也要做到进退有度,既要满足对方的期待,同时又要增强对方的希望,而不是指责和逃避。
这是具有人文素养的爱。这样的爱,既要说出来,同时也要以人文的方式表达出来,这样的爱才能不被辜负和蹂躏。
(木田之光写于2025年2月22日和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