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7月7日,是个星期天,炎日烘烤着河南省周口市淮阳县(现为淮阳县)。在清水河和运河沿岸的4个乡的30里范围内,当地公安干警挥汗如雨,寻找受害者被抛埋的现场。随着一具具尸体的挖出,笼罩在这起案件上的乌云被驱散,其证确凿,真凶低头,案昭天下。
干警们用大毛巾擦着汗水,默默立在尸坑旁。这批受害者虽然早已命赴黄泉,可手脚仍被蛇一般的尼龙绳捆绑着,眼睛和嘴巴被胶布糊得严严实实。
其中有一个土坑埋了3个受害者,最小的叫余磊,还不满17岁。他惨死前是个漂亮的小伙子,双眼皮,大眼睛,办事有灵气,待人接物懂礼貌,挺逗人喜爱,有着蓬勃的生命力和美好的前程。如今这一切都葬送在杀人魔王手中。
据凶手交代,小余磊被勒窒息后,放在轿车后备箱里,经过一阵颠簸,竟奇迹般地苏醒过来。痛苦的呻吟声让罪犯大吃一惊:“他还活着?”停下来,又恶狠狠地将余磊脖颈上的绳子紧了紧。还不死,罪犯就抄了把大铁扳子朝余磊头上砸去……
受害者亲属们撕心裂肺的呼唤,点燃着在场的人们烈火般的仇恨。
下面我们来目睹一下这伙披着人皮的豺狼的凶相:
刘修亮,37岁,是这个犯罪团伙成员中年龄最大的—·个。他人高马大,平时看上去像个橄榄球运动员,像是一头兽性十足的大猩猩!
张建军,刚做过美容手术不久,满希望单眼皮割成双眼皮,岂料弄巧成拙,眼肿得像鼓着肚子的癞蛤蟆!
王燕,女,18岁,本是花一样的年龄,但现在农家女的质朴娟秀、温丽娇羞在她身上荡然无存,与精生白骨无二,疯魔般地将红红的指甲变成一根根杀人的毒刺!
谷金星,是这个犯罪团伙的主犯,小白脸,大耳朵,看似文静,实则六耳猕猴,大妖也!
4月21日,是谷金星择定的娶亲的日子。这个用罪恶的手段制造了一幕幕人间惨剧的魔头,喜滋滋地做着洞房花烛的美梦。然后这里却展开一幅血淋淋的图画:那洞房就是被抢劫来的“桑塔纳”,那一件件新置的家具、电器,就是一条条人命!……
从1995年4月至1996年4月的一年间,以谷金星为首的抢劫杀人团伙,连续作案18起,抢劫汽车12部,杀死杀伤汽车司机、货主12人,其中杀死11人,只有一人在被杀伤后从绳索下侥幸逃脱。这个团伙的犯罪成员多达35人,案件涉及江苏、浙江、安徽、湖北、天津、山东、河南,新疆8省区的35个县、市。
他们跳跃作案,区域广,跨度大,游刃有余,即使在某一地区露出破绽,待发现后,早已逃之夭夭。
主犯谷金星吹牛说:“只要流窜作案,公安局再有本事也破不了案!”
18岁的姑娘王燕开始作案时心存疑虑:“要是被公安局发现了,那就砸锅了!”
谷金星在旁打气说:“公安办案就怕流窜犯,这边作了,那边跑了,上哪破案去呢?”谷金星落网后,他的同伙开始根本不相信,认为这个化名张伟的狡免一天一个地方,像风一样摸不着,想抓住他不可能。
作为侦破这起特大系列抢劫杀人案的头场戏——查找尸源,就体现了淮阳县公安机关的开拓精神。
1996年2月14日,准阳县搬口乡毛寨村村民毛迪、毛成亮兄弟俩为抗旱浇麦,在清水河滩挖了一个长方形土坑。翌日凌晨,当兄弟俩到土坑取水时,发现土坑被人于夜间用上填平。他们好不气恼!嘟囔着重新开挖,竟挖出一具头部有枪伤、脖颈上套着绳索的无名男尸。
地县公安机关立即派精兵强将赶赴现场,开展了紧张的侦查工作,以埋尸地为中心,在周围8个乡镇168个村庄进行了大规模的查找尸源工作,结果四顾茫茫无线索,不知死者是何人。
如果就此罢手,将此案束之高阁,那么凶犯不擒,死者不瞑,冤沉大海。淮阳公安机关敏锐地觉察到,凶犯是异地作案的老手,此系葡萄案,一提一大串。他们打破地域界限,将搜寻范围由20公里扩展到数百公里,印了上万张《认尸启事》,广为传播。
果然,西化县纸坊乡农民李向阳匆匆赶到淮阳县公安局,说《认尸启事》中的死者与其在乎顶山市开出租汽车的哥哥李国强相似。后又经其嫂马莲英辨认,死者确系李国强无疑。
查清尸源不仅使淮阳县公安干警倍受鼓舞,还治得到新的启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异地作案,我就跳出小圈子,到异地追踪侦查;你跳南跃北,东躲西藏,我就快速反应,两头夹击,四面围困;你搞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我就巧布迷阵,暗置“狼夹”、 “陷阱”、“消息树”。
淮阳公安机关进军平顶山,根据死者李国强的同事们的回忆,查出了神秘的租车人。此人白净脸,大耳朵,1.7米的个头,蓬乱的头发中掺杂着碎草尘土,酷像淮阳县许湾乡小谷庄村的谷金星。此刻,谷金星因涉嫌别的案子,正接受灵宝市公安机关的审查,突审六天六夜,死不开口。
淮阳县公安干警将两位知情人领到灵宝辨认。透过拘留所的监视孔,两位知情人从放风的人犯中一眼认出了穿灰夹克的租车人:“就是他,没错!”
神警天降,谷金星如当头挨了一棒,脸刹那间变了颜色。经过巧审强攻,杀人魔王的精神防线被彻底摧垮。
淮阳县公安机关根据谷犯的交代,很快理出了线索,在地区公安处的直接领导和省公安厅大案科的配合下,兵分5路,日夜奔袭,纵横8省区的30多个县、市,行程1万多公里,将这个特大系列抢劫杀人案的大部分团伙成员抓获。可以说,河南淮阳“2·1”案件的侦破,是淮阳县公安局的生花之笔,亦是河南公安机关与兄弟省区公安机关联手协力破大案的成功之作。
探索此案的有关专家指出,以谷金星为首的犯罪团伙真可谓贼胆包天,他们跟其他罪犯不一样,并不看重夜色保护,什么“大雾弥漫好作案”,什么“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他们根本不管这些。他们光天化日之下杀人,高速公路上劫车,而且屡屡得逞。其原因为:准备充分,组织严密,分工有序,杀人、劫车、销赃“一条龙”,刚刚冒出头,忽儿隐踪无影。淮阳公安机关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发生在1996年1月20日的济南一武汉长途公共汽车抢劫案,就可窥见其黑幕的一角。
参加抢劫的有7名犯罪分子,根据团伙内部的安排,魏海军和刘永先搭车到济南,然后坐上济南一武汉的长途公共汽车往回返。车行到他们事先商定的下手地点——拓城县安平镇境内时,魏海军、刘永果真下了车,但没有走远。车门还没来得及关,突然窜出5条汉子,谷金星、张建军,王动员、张小五、张明昌等掂着4把菜刀握着一把匕首登上了车,谷金星一把卡住司机的脖子,威胁说:“不准动,动了就用刀劈了你!”其他的同伙按照分工,放风的放风,掏包的掏包,将旅客们身上所携带的现金和其贵重物品抢劫一空。
一位江西旅客只是用眼皮翻了一下劫贼,张明昌照头就是一刀,血流满面。
据受害旅客们回忆,这伙强盗在抢劫过程中所使用的手段、战术和语言,非惯匪不可为。
“不要动,不许说话,不许看!”
“都抱着头趴下,谁抬头看就捅死谁!”
“别耍花招,你们把钱藏在哪里我们都知道,都给我掏出来!”
“要钱还是要命?你们表个态,别让我等得不耐烦了!”
“别指望公安来救你们,这地方是我们勘察好的点,你们就是哭爹喊娘也没人应!”……
整个抢劫过程用了不足20分钟时间。这伙车匪临走时,还用尖刀将公共汽车的两个轮胎扎破,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们每次劫车、杀人,也都事先进行周密计划和充分准备。租车前,谁买绳索,谁引“猎物”上钩,谁打掩护,都作了明确分工,并规定了暗号和隐语。租车后,按照分工,各坐各的位置上,一旦时机成熟时,坐在司机后边座上的第一杀手便向同伙使个眼色,然后对司机说:“师傅,停一停,我要解手!”在司机将车停下的刹那间,一根绳索套上了他的脖子。如果司机有备,或防身有术,第一杀手遇到麻烦时,第二梯队又拿绳索上去。
大白天作案,难免遇到过往行人。他们在车内杀人的同时,负责掩护的同伙则打开前车盖,佯装修车,以遮行人耳目。
司机被勒死后,尸体被扔到汽车后备箱里,此时凶手昼夜兼程,闯山东,窜河北,将尸体抛在千里之外,给那里的公安机关出了道寻找无名尸的难题。接着,凶手又马不停蹄,与内线接上头后,直下保定。仅仅用了一两天时间,赃车就出手了。凶手携款而归,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更为疯狂的犯罪活动。
宋代大文学家苏轼说过:“断蛇不死,刺虎不毙,其伤人则愈多。”这伙手段残忍、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就是断而不死的毒蛇,剌而不毙的猛兽。
这个团伙的成员有一半以上犯有前科,有的刚刚刑满释放,有的批捕在逃,对政法机关的打击处理心怀不满,作案时心狠手辣。这里略举几例,看一看这伙犯罪分子的庐山真面目。
陈龙:1995年5月20日,因抢劫嫌疑被收审。
王动员:1995年1月5日,因盗窃罪批捕在逃。
翟现起:1990年因犯盗窃罪判刑7年,后因“表现好”减刑2年。
刘修亮:1981年因犯伤害罪判刑3年,不服劳动改造,欲越高墙电网,再次越狱加伤害被加刑12年。
陈艳兵:1992年因盗窃被收审。
蒋先淮:1983年因流氓罪判刑7年。1988年又因盗窃被劳教。
乇庆辉:1984年因犯盗窃罪被判刑2年。释放后不思悔改,重操旧业。又因盗窃罪被判刑了年,至1993年3月才破释放。
以这批“断而不死的毒蛇,刺而不毙的猛兽”为骨干的犯罪田伙,残暴凶狂,毫无人性。他们的信条为:“杀人灭口,不留痕迹”。作案时不但不留活口,而且连被害人随身携带的驾驶证、行车证、身份证等证件也全被销毁。
1996年2月的一天,谷金星一伙欲抢劫信阳一辆桑塔纳出租汽车,司机警觉后跳车逃跑,边逃边喊:“抢车了!杀人了!”
过路行人围看,有的怒斥犯罪分子:“为啥撵着打人?”
谷金星撒谎说:“他坐我们的车不给钱,撵上他评评理。”
行人不知有诈,以为是车主与乘客之间产生了矛盾,小打小闹,也就不管这“闲事”了。恶匪遂将司机拖到车内,活活勒死。
两个月后的一天,谷金星一伙窜到许昌,租一辆标致牌汽车去周口。路上欲下手杀人时,司机死死抓住被套在脖颈上的绳索,苦苦哀求说:“车我不要了,给我留条活命吧!”
谷金星恶狠狠地说:“车,我们要,你的命我们也要。”说罢,勒紧了绳索。
跟杀人不眨眼的谷金星、魏海军、张建军等主犯的心态不一样,18岁的王燕第一次参与杀人心情极不平静,似有惊心动魄之感。
她开始光想回避,回避不了就双手捂上眼睛,不敢看,小脸蛋被惊吓得蜡黄。后来她的人性和良心被魔鬼强奸后,自己也变成了魔鬼。她在供词中叙述了其中一幕:
登封杀人的那天,魏海军弄来几根氏鞋带,是从军警靴上抽来的,红颜色带黑点,说这带子结实得很,断不了。我们都怕勒人的时候断了,魏海军就使劲拽了拽,这才放了心。郑州查得严,我们不敢下手,就到洛阳。在洛阳待了两天,也没找到机会。到了新密市,在新城屏峰商场门口租了一辆红色桑塔纳轿车,说是到少林寺旅游,包一天300元。司机胖胖的,个子不高,20来岁。到中岳庙,我们下车玩玩,还拍了几张风景照。
谷金星一皱眉头,说:“不对,以后这些照片都可能成为证据。”就一把火烧了。
车快到一家武术馆时,向左拐弯上了土路,走了百米远,张建军就叫停车。车一停,谷金星就用鞋带套上司机的脖子。
司机忙说:“哥儿们,别弄这事,因为几百块钱的事,过不住!”又说:“我往家打电话了,弄了我,你们也跑不掉。”
谷金星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将鞋带子越勒越紧。
此时司机拼命蹬抓,汽车向下滑动,谷金星叫我下车搬块石头挡住轮胎,车不滑了,那个司机也眼一瞪,腿一蹬,没气了。尸体就放在后座下面,我用脚踩住。车到山东、河北、河南三省交界的一个地方,几个人把尸体抬出去扔了。魏海军说:“别叫他再活了认人。”就把车上的证件相书都拿出去烧了,并拿了把起子,把死者的两个眼珠部剜了……
一卷卷“魔鬼供词”,揭露了一个个“豺狼计划”,历数着这个犯罪团伙的滔天罪恶。
利用金钱、美女作诱饵,让贪财的司机上钩,拉意志薄弱者下水。此为这个犯罪团伙的惯用伎俩。
曾在漯河市一家宾馆充当舞女的王燕,是主犯谷金星手上的一张有用的牌。他为了稳住同伙的心,请出王燕与几个团伙骨干成员胡搞。每每作案得逞后,王燕就作为奖品,奖给卖力最大的罪犯。
90年代中期随着出租汽车的增多,这个行业的内部竞争日趋激烈。有的出租轿车等候三四个小时还揽不到生意。急于发财致富的司机,把钱看重了,把危险看轻了,因贪财而上当。犯罪分子提出租车,有的司机开价说:“少了几百我不拉。”犯罪分子有时故意讨价还价,有时则显得很大方,要多少给多少,甚至加倍付租金。司机万万没想到,一旦揽上这桩买卖,就会人财两空。
淮阳县公安局局长讲述了一个真实的故事:
有个出租汽车司机叫王庆海,法制观念差,警惕性不高,犯罪分子租他的车后,放胆地在后座上嫖女人,他考虑到钱已装腰包里了,就装着没看见。有时他还帮助嫖客找“野鸡”。他的出租汽车成了流动的卖淫嫖娼的场所。
一天,3个黄金贩子找到他,明说:“我们准备倒一批黄金,你拉不拉?”
王庆海问:“给多少钱?”
黄金贩子开了个价,王庆海满意地笑了。
车到河南扶沟县的一条乡间小路,乘车人提出下来方便一下,3个黄金贩子随即一齐下手将司机捆住,司机跪地喊爷,没用。欲呼救,两只臭袜子塞住他的嘴巴。来到一口三四十米深的枯井旁,罪犯将王庆海头朝下往井里塞,还用匕首连捅几刀。要不是凶手在几个月后落网,王庆海的尸骨仍抛枯井。
在平顶山出租汽车行业内部,流传着一个“蓝带”的故事。是死者的悲剧,是生者的警钟。
1996年2月14日上午9点多钟,“2·15”大案的死者李国强,此刻正和他的同事丁治忠、赵兴明、雷海玉在平顶山剧院门前等生意。他们正闲聊,谷金星便走过去,对丁治忠说:“我想去临颖走一趟,给你300块钱,你愿意不愿意啦?”
丁治忠略一思考,觉得这桩生意可做,就答应了。
这时谷金星又提出:“路上请你拐个弯,我到水泥厂接3人。”
丁治忠的心猛一震,说:“那我不去了,你找别的车拉吧!”
找雷海玉,雷说:“治忠不去,我也不去!”
这便找到李国强。李国强说:“现在生意不多,你们不去,我走一趟。”
临发动车,他的另一个同事赵兴明便走上前送行。赵兴明突然想起了3年前的一桩往事:李国强那时开一辆白色拉达出租车,一次拉客出远门,晚上吃饭时,“蓝带”啤酒里被人放进了麻醉剂,他当场就晕倒了。犯罪分子从他身上搜出了钥匙,把拉达车开跑了。这之后,同事们爱拿“蓝带”一词跟他打趣,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闹着玩。
赵兴明望了望租车人,思想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认为应当提醒一下国强,让他防着点,别再上当,就趴在车窗上跟李国强逗笑说:“你可招呼着‘蓝带’呀!”
李国强脸一红,嘴一咧,说:“你别乱(开玩笑)啦!”
结果,李国强再也没有回来。他对“蓝带”保持了警惕,却没有提防穷凶极恶的车匪的杀人“黑索”。
在这个犯罪团伙没有被摧毁之前,你若问王燕:“谷金星是谁?”
她准摇摇头。
你再问张明昌:“你认识张建军吗?”
她也会摇头。
至于谷金星、张建军等家住何处,这个犯罪团伙的绝大多数成员都是摸不清头脑。
狡猾多疑,互存戒心,花招翻新,诡谲奸诈,给这个犯罪团伙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雾霭。
从淮阳公安机关制作的《犯罪团伙成员真名化名一览表》上可以看出,这伙犯罪分子一人多名,一家多址,善于伪装,撒谎成癖。他们使用假名假姓假地址假证件,有的一个人就取4个假名,办有4个身份证。
谷金星化名张伟、张涛、张警予。张建军化名李强、李飞。魏海军化名卫涛、张新华。翟现起化名张治中。薛兵小时候被老母猪咬掉右手,绰号“一只手”。张明昌的绰号为“傻子”。连王燕也起了个艳杰的假名。
在登封被杀害的新密市大隗镇北回民村司机李军伟,在出车前曾详细看了租车人的身份证,并将租车人的姓名、住址告诉了家人。他失踪后,家人按照他说的身份证上的姓名、地址去寻找租车人,结果是“查无此地,查无其人。”
大灰狼披着羊皮行凶的童话故事,警醒着一代又一代天真无邪的孩子。谷金星一伙也有大灰狼的演技,他们上午装扮成土里土气的乡下小伙子,下午则成了衣冠楚楚的大款,手里拿着“大哥大”,后头跟着“红指甲”,携有妙龄女郎。他们今天穿警服,明日着军装。他们中有的人还整了容,改了口音,连他的同学也一眼难以辨认。
当张建军潜逃天津后,淮阳县公安机关派缉捕组赴津门架网守候,连守几天不见踪影。一天,从附近胡同里走出一条大汉,戴着墨镜,很有派头。侦查员陈海上前搭讪,那汉子操一口天津话说:“嘛事?”
陈海心想,张建军是淮阳郑集乡人,满口家乡话,怎么变成了天津腔?再仔细观察,此人是双眼皮,而张建军是单眼皮,咋看都不像。
跟张建军同窗多年的淮阳县郑集乡派出所民警常超开始也犹豫不决,怕认错了人,出洋相。但当那汉子走出几米远时,常超突然大声一吼:“张建军,站住!”
那汉子猛一惊,拔腿欲逃,被埋伏在四周的侦查员围住。
经过激烈搏斗,将整容化妆后的张建军生擒。
张建军埋怨常超说:“要不是你来,谁也认不出我!”
陈州擒魔,是淮阳县公安机关除暴安良的一个大漂亮仗。这个特大系列抢劫杀人案的胜利破获,带动连续破了17起疑案,战果累累。
不久后,这群恶魔受到了法律最严厉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