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辰砚抬手想去拉苏羽曦的手，然而就在马上要握住的那一瞬间，苏羽曦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他眼前。
剩下的，只有床上了无生息的女人。
房间内再次变得寂静，慕辰砚的眼眶也布满了血丝。
苏羽曦卷翘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眼睛，无声无息。
他轻轻拥着她，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都要跟随着一起停止跳动了。
“若一切都是我的错，惩罚我就好了，为什么要让自己那么痛。”
慕辰砚感觉自己名为理智的弦几乎要尽数崩断。
他升起几分迷茫。
他该怎么办？该怎么承受未来没有苏羽曦的日日夜夜？
他爱她吗？
苏羽曦为了他而死，他能做什么？
他想去陪他……
一念起，他的脑海里霎时间也想不到其他。
慕辰砚沉默的将自己一直藏在靴筒中的一把匕首拿了出来。
“青青，这个匕首还是曾经你为我打造的。”
“那日我要了你的碗血，如今我还给你好不好。”1
说罢，他在自己的手心狠狠划了一刀。
一刀落，深可见骨。
血液在他的手心不住的往下流着。
可是他确像感觉不到痛一般，眼神紧紧的盯着苏羽曦。
“你从峡谷为我取来玄铁做成了这把匕首，你说如果我要是背叛你，便要用这把刀捅穿我的心脏。”
“青青，我知道我错了……”
“明明我说过了一生一世一双人，说要永远对你好，说让你穿绫罗绸缎，过最好的日子。”
“明明我只爱你……”
他宁愿她生气，宁愿她将匕首送进他的心脏，甚至宁愿她离开皇宫自由自在。
而不是这样，身体僵硬，四肢冰冷，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捂不热。
他从前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哭，可是这一刻，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慕辰砚指尖轻颤，冰凉的拇指拂过苏羽曦的脸颊，声音像是灌了铅。
“我这一世，曾贪图过荣华，追求过权利，可是兜兜转转才发现，我所求不过一个你。”
“现在你不在了，我要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青青，对不起……我来陪你好不好……黄泉路上等等我好不好……”
说完，他的眼里生出几分决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