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在第二任期宣誓就职的当天,便以一场“签字秀”拉开序幕。他不仅撤销了拜登政府的多项政策,还高调签署行政令,宣布美国退出世界卫生组织(WHO),这一决定将于2026年1月正式生效。这不是特朗普第一次“退群”——早在2020年第一任期尾声,他就曾启动退出程序,但被拜登政府叫停。如今“二进宫”的他,显然更决绝:不仅切断资金,还禁止美国疾控中心(CDC)与世卫组织合作,甚至扬言“除非整改到位,否则绝不回头”。


美国作为世卫组织最大的“金主”,每年贡献18%、约5.3亿美元的预算,其退出无疑让世卫组织陷入财务危机。但特朗普的算盘显然不止于此。一份被路透社曝光的提案文件显示,退出只是“以退为进”的谈判筹码,真正的目标是通过改革让美国人“掌舵”世卫组织,甚至将其打造成美国主导的全球卫生体系的工具。

特朗普政府为退出世卫组织给出的理由冠冕堂皇:指责世卫组织应对疫情不力、效率低下,甚至沦为“最混乱的联合国机构”。但细究其提案文件和行动逻辑,不难发现更深的动机:

提案文件的核心诉求是让美国人在2027年谭德塞总干事任期结束后接掌世卫组织,并强调“世卫组织缺乏美国领导导致资金浪费和效率低下”。这种“美国优先”的逻辑,本质是将国际组织视为“政治工具”。通过掌控世卫组织高层,美国不仅能影响全球卫生议程,还能借机打压对手——例如提案中对中国会费贡献的指责,便是典型的转移矛盾话术。

世卫组织作为联合国机构,其决策需成员国协商,这与特朗普推崇的“美国优先”单边主义格格不入。退出世卫组织后,美国可绕过国际规则,另起炉灶建立符合自身利益的卫生合作框架。例如,特朗普已任命疫苗怀疑论者小罗伯特·肯尼迪担任卫生部长,并计划通过“可信的替代伙伴”取代世卫组织的部分职能。

特朗普在行政令中反复炒作“中国缴纳会费少”“世卫组织被政治操控”,本质是将国内公共卫生治理的失败归咎于外部因素,迎合保守派选民的反全球化情绪。这种“甩锅”策略既能掩盖美国防疫不力的事实,又能塑造“强硬捍卫国家利益”的形象。

对世卫组织的“逼宫”,暴露了特朗普试图通过控制专业机构来影响联合国体系的野心。然而,这种野心面临三重挑战:

首先,世卫组织不是“一言堂”,根据世卫组织章程,总干事需由成员国提名,经执委会筛选后获至少三分之二成员国支持才能当选。即便美国强推候选人,也需争取广泛支持。而近年来美国频繁“退群”、拖欠会费的行为已严重损害其国际信誉,盟友未必买账。


其次,国际社会“不接盘”,美国退出后,世卫组织每年将损失约5.3亿美元资金。尽管提案文件乐观预测“其他国家会填补空缺”,但现实是欧盟等国同样面临经济压力,且对世卫组织改革持怀疑态度。若资金链断裂,全球传染病防治项目可能瘫痪,最终反噬美国自身——例如艾滋病、疟疾防控的倒退将加剧跨国传播风险。

最后,联合国权威遭侵蚀,但“单极霸权”时代已终结。美国若成功“改造”世卫组织,无疑会削弱联合国权威,强化“强国主导规则”的丛林法则。然而,当前国际格局已非冷战后的单极世界,中国、欧盟、非盟等力量完全可能联合抵制美国的“霸道”行径。例如,中国外交部明确表态支持世卫组织,强调“全球卫生治理需合作而非对抗”。


但我们不可否认的是,特朗普的“退群+夺权”策略可能引发连锁反应:首当其冲的,就是短期阵痛:世卫组织资金缩水、项目停摆,发展中国家首当其冲。美国CDC与世卫组织断联,也将导致疫情信息共享受阻,全球防疫网络出现漏洞。

影响更加深远的,是长期撕裂。若美国另立“小圈子”,国际卫生合作可能分裂为“亲美派”与“多边派”,削弱应对大流行的协同能力。

最根本的影响,则是规则重塑。美国的行为可能鼓励其他国家效仿“退群施压”,破坏国际秩序稳定性。例如,特朗普对《巴黎协定》的反复横跳已开了恶劣先例。

然而,危机中也蕴含转机:世卫组织在谭德塞领导下已推进资金改革、提高透明度,若更多国家加大投入并推动民主化改革,或能倒逼美国回归合作轨道。

特朗普试图将世卫组织变成“美国卫生部”,但卫生危机无国界,埃博拉、新冠等疫情证明,没有全球合作,美国也无法独善其身。美国若强行“控权”,只会加剧成员国离心倾向。正如世卫组织改革事务主管布罗斯特姆所言:“我们愿听取改革建议,但绝不接受胁迫”。特朗普的“特使计划”和退出威胁看似强势,实则透支美国软实力。43名美国议员已联名反对退出,认为“留在世卫组织推动改革更符合美国利益”。


这场围绕世卫组织领导权的博弈,本质是单边主义对多边体系的又一次冲击,是特朗普试图接管联合国的试水。这场“赌局”中,美国或许能短暂攫取话语权,但付出的代价将是全球信任的流失与公共卫生防线的溃败。当“美国梦”变成“全球噩梦”,谁又能真正幸免?正如一句话说的那样:“退群一时爽,抗疫火葬场——病毒可不认你的‘领导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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