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无边丝雨细如愁》沈意浓梁序宴、《沈清颜贺朝文》
努力三年的实验结果被人剽窃后,昔日的高岭之花沈意浓一夜破碎。
死去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妹妹,为了撑起这个家,她跑到了酒吧卖酒。
当晚我一掷千金,为她“赎身”将她带回家拐上了床。
后来我供沈意浓吃穿,甚至买了一所实验室让她专心做试验,将她养得连头发丝都是金贵的。
甚至找到剽窃她的那人,替她洗刷了冤屈。
可恢复清白和名誉后,沈意浓却说要跟白月光结婚。
……
我女朋友要结婚了。
之所以会发现这件事,是因为沈意浓今天回来得格外晚。
我问她原因,她面不改色地对我说:“和实验室的同事去吃饭了,你认识的。”
▼荃文:青丝悦读
但是现在沈意浓一句话,就让她眼眶酸涩不已。
她抿了抿嘴,摇头:“我没事。”
确认她没事后,他直接转身,眼中劲风一扫,一把将段美庆刚还握在手里的棍子夺下来丢到地上。
“哎你——”
段美庆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沈意浓一个冷眼堵住喉咙。
虽然她骂人的样子中气十足,但是要真动起手来,她也只能对付得了梁序宴。
段美庆知道沈意浓不好惹,只是狠狠地看了眼梁序宴,也没再追着要打她。
但是看这场景,沈意浓这么关心梁序宴,还帮她主动挨打。
要说没点关系,段美庆怎么都不会信。
她视线从梁序宴转到沈意浓身上,冷声讽刺:“英雄救美?她也配?”
沈意浓眉头深皱,他总觉得段美庆身上有种很重的违和感。
梁序宴分明是她的女儿,但是她出口毫不留情。
甚至骂她还带着无比浓重的恨意和嘲笑讽刺,就好像真不是她亲生的一样。
他掩下眼底的疑惑,迎向段美庆的视线:“你对自己女儿这么狠,就不怕遭报应吗?”
才短短三次见面,一天时间内,段美庆对梁序宴就是非打即骂。
沈意浓看着被她护在身后的弱小身影,心中发软酸胀。
梁序宴她这些年,过得该多艰苦。
但段美庆听到,瞳孔猛的一缩,随即像是听到了一个巨大的笑话,夸张的大笑起来,表情讽刺到狰狞。
“报应?!”她双眼凶狠的盯着梁序宴,恶毒的诅咒:“你就是我最大的报应,我只恨自己这辈子受到的苦难和折磨,不能十倍加偿到你身上!”
梁序宴不可置信的抬起头,震惊中带上迷茫:“妈,你说什么?”
多年以来受到的委屈,此刻全部变成苦水,在她身体里翻江倒海般折腾。
她不知道,原来一个母亲对自己女儿的诅咒,能这么恶毒。
她一直以为妈妈的谩骂和殴打,只是她发脾气的方式而已。
可原来,真正的原因是她对自己打从骨子里的放弃。
段美庆此刻眼里全是愤怒,没有一点妈妈对女儿的柔情。
她眼眶生涩,忍住快要溢出的痛苦望向段美庆:“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才能让你这么恨,让你能这么狠心的对待自己的女儿。
但是段美庆却好像对于这种精神折磨上了瘾一般。
她嘴角轻勾,眼神像是毒蛇冰冷的盯着她,缓缓吐出带着剧毒的蛇信子:因为你生下来……就是个错误。”
梁序宴瞳孔剧烈紧缩,心口也跟着猛的剧痛一下。
趔趄的身子被身旁的沈意浓扶稳,才不至于跌到地上。
梁序宴陷入癔症般,张着一双鹿眼,漆黑的大眼睛只剩下绝望。
像是在野外风吹日晒了整整二十年,早已被吹干养分和水分的植株,被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伞挡住了正午最毒的日头。
而且还捧来一汪甘泉,从叶片浇灌,流过株身然后被根部全部吸收进去。
梁序宴因着奇异的感觉,心中升起一种细微却庞大的感觉。
沈意浓重新站了起来:“走吧,我送你回家。”
不等梁序宴反应,他已经先她一步,往前面走去了。
梁序宴一愣,随即摸了摸自己不知道是因为挨打,还是因为心中悸动而发烫的脸,慢半拍反应过来紧步跟了上去。
送到巷门口的时候,沈意浓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