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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9月,彼时的广州说不上凉快,但已经散去了前几个月那令人窒息的闷热。

但是在广州市内一位“老人”的追悼会里,人头攒动,空气中竟然又寻得了那么一种窒息且热躁的氛围。

而来的众人竟然也都不是寻常百姓,身着各色各样的军装制服的大约有千余人,他们一边悲痛,一边又哀悼的喊着“老首长”

可是为什么追悼会上的横幅上,竟然没有一个“首长”之字呢?

这位老人又到底是谁,竟然吸引如此多的军人为其哀悼呢?

答案要回到86年前说起。



丁盛将军戎装照

干休所怀念往事,丁将军神采焕发

老人名叫丁盛,在对印自卫反击战中的“瓦弄大捷”,担任总指挥的就是丁将军。

他是一名攻必可胜的英雄,但也同样是一位晚年岌岌无名的老人。



晚年在江西南昌的干休所是丁将军老年生活的真实写照,这是一段不算漫长但却弥足真实的日子。

干休所属于机密机构,不便携带子女家属,所以丁将军只能自己一个人孤独的度过晚年生活。

但干休所内也有几项特殊的工作,其中一项便是书写自己的回忆录,这不仅仅可以作为自己一生的鉴证,又可以作为历史资料的充分佐证。

但是丁将军却对这件事情并不在意,也许是见过了太多了妻离子散,太多的悲欢离合,丁盛不想再去提笔从沉痛的记忆中抽离这些往事。

关于丁将军的很多事情都是在与干休所的老同事和探亲的家人的闲谈中得知的,再由他们转述而记录下来的。

也许这些由他人口中转述的文字,并不能充分的体现丁将军的戎马一生,但也可以从中了解一二。



丁盛

我对待干部是极为严厉,但对待士兵却温和些,要治上才能理下,要从我本身做起

一次开会,丁盛将军麾下的一位师长上台作报告,结果却只是照本宣科的念稿子。

丁将军勃然大怒:“作报告是要有真内容的,不是假大空的套话连篇!

后来将军去团部考察,看到几个士兵卖力的切猪草,他俯身一看,切猪草的刀锈迹斑斑,满是缺口。

丁将军随即不悦,下命令让团长来亲自切猪草,并问他的感受。

团长回道:“刀坏了,切不动”。

将军便对团长说道:“你切不动,难道战士们就能切动吗?”

三天后,全团改换了新的切刀。



除了在干休所闲谈漫聊,丁将军还沉迷于象棋,尤其擅长钻研用“车”。

有时长驱直入,有时迂回穿插,干休所的老同事无一人能与其匹敌。

丁将军每每下定,便长叹一声:“棋场如战场,横扫千军,所向披靡,指挥军队的战术也大多都在里面了”

1977年,因为一些事情,丁将军被撤职,取消了原有的待遇。

他便和妻子儿女回到了广州,当时生活很是困难,多亏了儿女和老同事的接济才勉强度日。



1999年9月,将军在广州与世长辞,享年86岁。

因为其生前还没有恢复名誉和身份,所以只能在追悼会上挂出老人的牌匾。

也许“老人”这两字分量太轻,无法描述丁将军一生之伟业。

我们不妨从过往历史中来进一步了解丁将军,以此来告慰丁将军的在天之灵

在红军勇打旗帜,率师部切割战场

丁盛将军是江西于都县人,在家里排行最小,最受母亲宠爱。

然而当时的社会环境,已经无法容忍这样和睦安宁的小家庭了。

时年1930年,陈毅率军从于都县经过。

当时受到了红军精神的熏陶,年仅17岁的丁盛,义无反顾的率领同村的六个伙伴加入了红军。



加入红军后,丁盛从“通讯员”干起。

当时的红军装备落后,所谓通讯员只是“打旗员”,但丁盛却在这小小的岗位上做出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战场上打旗员是非常重要的!”丁盛将军晚年回忆道,指挥旗是一种相当重要的联络信号。

旗进人进,旗退人退,一场战场的胜负往往也关乎于旗帜打的好不好,要是一开始旗帜就打的偃旗息鼓,战场的胜负就已经决定一半了。

丁盛在战场上往往就是打的最起劲最有精神的那个,他敢于勇敢的第一个冲出去,但又不鲁莽,该退时就退,显得非常机智。

当年连毛泽东也连连赞叹他到“旗子扛的很好的小老表!”丁盛在通讯员上晋升的很快,先是团部的通讯员,后来又升任为了师部通讯员,和军部的通讯员。

“团部的指挥旗最大,师部次之,军部最小”丁盛将军晚年讪讪的笑道“指挥旗下的人越来越多,旗子却越来越小了!”



随着他的旗帜在军部中立得越来越高,越来越亮,许多指挥员也重视到了这个“小老表”

1932年,丁盛遇到了他一生中的贵人王稼祥,当时王稼祥负了重伤到瑞金养伤,丁盛此时也正好率领着通讯班跟随在他的身边。

在战场上,王稼祥就注意到了这个小兄弟旗帜打的非常好,到了后方,又发现他还聪明能言,机灵十分。

于是便教他写字,秉烛教他文章,后来又送丁盛到黄公略学校学习。



王稼祥

等到丁盛毕业学成后,又亲自写信举荐丁盛到第三军团任卫生队指导员,丁盛即日起便从通信班长越级升任为了指导员。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再也没有见到王稼祥首长了”

丁盛晚年提到这件事,经常都是潸然泪下的神情。

升任为指导员后,丁盛将军的指挥才能犹如鱼得水般的得到了施展空间。

但是红军第五次反围剿的失败,仓促地使丁盛将军走上了长征的道路。



“那时候战况危急呀,走的时候都没带什么口粮”

丁盛将军回忆起长征:“到了哈达辅时,第一次看到了集市”

“当时我们的战士都很久没吃过肉了,我们整个班一合计,用三个大洋换了藏民的一只肥羊”

丁盛将军咽了咽口水,正襟危坐了起来,眼神中彷佛有光“那天简直像过年!我们整个班把肥羊抬了回来”

“炊事班早不在了,我们便把肥羊胡乱的宰杀了,剥皮。

有的人借了锅,煮、炖、炒,自己动手,简直像宴席!”

“有的人着急,没煮熟就要捞出来吃,结果吐的吐,拉的拉”。

说到这丁盛将军眼角泛起一丝泪意,却还是开怀的大笑着,仿佛是对过去峥嵘岁月的一种缅怀。



解放战争期间,丁盛将军尤为擅长穿插打法,他常常说部队打穿插战术,一是要胆大心细,不怕四面包围,不怕切断归路,二是不恋战不贪多。

没想到1949年林彪南下入湘时,丁盛将军就完美的践行了他的箴言。

当年10月,丁盛率师部急行一昼夜,突破到了衡宝公路,然而白崇禧正集结重兵封锁了衡宝公路。

当时林彪率领的总兵接到的命令是驻守在了衡宝公路以北,而唯独丁盛由于与军部的联络中断,孤身陷入敌阵八十公里。

但是当丁盛将军发现自己师部被包围,很快沉着冷静了下来,他率先抢占了高地,又分别派遣各个团部在敌围中四面开花。



白崇禧

敌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林彪得到这个消息时也是又惊又喜,回复联络后,他立即向丁盛回电:“你师已经直插敌人心脏,很好!现在由野总直接进行指挥”

此时,里应外合,白崇禧部被活生生的腰斩在了衡宝公路之上!

“丁大胆”的名号也是由此在军队中渐渐传开的。

防印度瓦弄大捷,驻新疆建设兵团

20世纪50年代,英国殖民侵略下的印度屡屡进犯与中国相邻的边境地区,而旧中国所持的“有边无防”的态度,也让印度相当的有恃无恐。

新中国成立后,关于中印边境地区的归属也成为了争议的话题。



1951年到1952年间,印度进犯了“麦克马洪线”南面领土,54年中印展开了会谈,但是并未有结果。

印度更是得寸进尺,在藏南地区建立了一系列军事据点,忍无可忍的中国决定对印度展开自卫反击作战。

1962年,时任五十四军军长的丁盛奉命由四川进入西藏,参加了对印反击作战。

将军担任防务的地区是西藏的瓦弄地区,瓦弄地区地势相当险峻。

谷底尚且有1000公尺,峻岭崇山之间更是有4000公尺左右,而且谷底又多有河流,水流湍急,极深极冷。



“当时我们有一个士兵掉进了河水里,有两个战士急忙救他出来,还不到眨眼的功夫吧,就不能走路了”将军满眼热泪的回忆道。

为了到最高的指挥所,将军先是乘汽车,后来汽车走不动了,就坐马车,最后直直的走到了指挥所。

虽然条件如此的恶劣,但将军刚到了指挥所,就马不停蹄的安排反击任务。

当时他们面对的是印度的王牌部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北非战场上屡立战场,是一支劲旅。

前有强敌,后有险境,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丁将军,又一次发挥了他在解放战场上的战术,战术穿插,分敌围歼。

我们在评价一场战争时,常常用歼敌多少来计算,很少用时间来评估,可是丁盛将军的这次反击完全可以算的上是一场闪击。

十个小时前,印度军队还驻扎在这片地区,安营扎寨,可没想到是仅仅十个小时后,他们就会丢盔弃甲如丧家之犬一般狼狈!

这就是丁盛将军战事指挥的最高峰,如同一道闪电般迅速的击溃印军防线,他们永远不会想到,是怎样的一位战神指挥着怎样的一支军队。



当时的国际媒体对这件事进行了大量的报道,美国媒体说:“如小刀切黄油一般”,西德《世界报》描述丁将军“风卷残叶!势不可挡!”

连金庸老先生也在香港《明报》上说:“史无前例,潇洒之极!漂亮至极!”。

瓦弄大捷彻底打溃了印度企图侵占我国领土的浪子野心,也彻底彰显了中国军队的实力,给那些蠢蠢欲动的领国一个深刻的教训!

平息和印度的纷争后,丁盛将军为国内的建设事业也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和牺牲。



丁盛

1964年,丁盛将军和军委常委在成都照面时,时任常委的罗瑞卿非常欣赏将军的指挥才能,希望将军可以去新疆生产兵团任副司令。

听到这个消息的丁将军连连回绝道“我不懂生产呀!”,将军希望能在野战部队任职继续发挥军事才能。

丁将军对这件事颇有顾虑,甚至去北京向组织反映了自己的想法,但是奈何当时情况特殊。

野战部队不缺乏领导职务,反倒是新疆那边对于职务要求特别大,后来贺龙专门前去劝说丁盛。



贺龙

“丁盛同志!这次去新疆不仅仅是搞建设,更是要你组织新疆的军团训练,是两手抓的打算”

将军才消除了心中的顾虑,踏上了去新疆的征程。

刚到了新疆的丁将军并没有着急工作。

“我啥都不懂,不应该先学习一下吗?”丁将军这样回复道。

“我先去新疆的基层转转,看了看石河子,了解一下当地的风土文化”。

原来的石河子只是石头诃子,后来在丁将军的治理下,一块块狭长的农田像从沙漠中长出来一样,一排排的杨树整整齐齐,精神爽利的迎着微风。



从新疆回来之后,丁将军久抱病体,在一些职位上任了几任闲职后,便匆匆的退下阵来,回到了干休所。

当时,常有一些流言蜚语言将军的不是,但将军并没有与其争执。

就好像他在干休所不想动笔写自己的回忆录一样。

有些时候,利禄功名往往如同泥塑一般任人捏造,哪怕是贵如皇亲国戚,在史书上也不过薄薄几页。

我们又何尝为一些尘土名声而争执不休呢?

也许,我们应该像丁将军一样只管去做而不是去说。

也许,我们在晚年也应该成为一名老人,哪怕“岌岌无名”,但也“熠熠生辉”。



后记

命运时常与我们开玩笑,就像丁将军时常与众人开玩笑一样。

他在不着军装时,常穿中山装,戴个鸭舌帽,围着浅格色围巾,前面甩着一头,后面挂着另一头,颇有“五四”青年学派作风。

每当有人和他握手,称其为“大学生”出身时,他便哈哈大笑起来。

命运都不能参透人的外表而看其内在,何况是平凡的人呢?

丁将军的一副挽联这样写道“战衡宝,平西康,功瓦弄,人称大胆将军;离新疆,出广东,谪京沪,众谓落难英雄”

一阵清风拂过了挽联,它的一角被吹起,直直的挡住了西落的夕阳,随后又紧紧的贴在了墙面上,一动也不动……

参考文献

第五十四集团军:铁军中的铁军 番号由周恩来拍板

吴东峰.“大胆将军”丁盛[J].同舟共进,2009,(07):47-50.

刘旭.开国将军中的“双子星”[J].党史博览,2021,(06):4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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