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却能感觉到他浑身散发着冷意。
良久，他嗓音低沉地开口：“系统？”
宋妍宜霎时间白了脸。
她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但下一瞬，却被贺文柏揽住了怀里。
“你又出现幻觉了？”
幻觉？
宋妍宜的脑子短暂地卡了一下，虽然不知道贺文柏为什么这么问，但嘴比脑子更快回应，淡淡应道：“嗯。”
闻言，贺文柏抱得更紧了。
他身上有一股极为好闻的冷香，宋妍宜埋在他的怀里，莫名有些呼吸困难。
两道呼吸声在空间内交错。
黏腻微妙的气息四散开来，莫名的，宋妍宜感觉有点危险。
忽的，脖子处传来湿润的感觉，是贺文柏在吻她。
宋妍宜有些不自在，微微偏了下头，这是拒绝的信号。
气氛有一瞬的冷凝。
贺文柏霎时僵住，继而沉沉问道：“宋妍宜，你真的没有爱过我吗？”
埋在宋妍宜颈处的贺文柏眸色逐渐变深，他不敢看宋妍宜，只能更加抱紧试图挣扎的她。
在顾边叙说到她的病之后，他的那些愤恨、不满和嫉妒，就像一个气球一样被戳破。
他选择退一步。
只要宋妍宜和从前一样爱他就行，哪怕是假的，他也会变成真的。
的确，她和他最开始便是互相利用。
但人相处久了会产生感情，他不信，宋妍宜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抱着这样的念头，贺文柏等待着回答。
听到这句话，宋妍宜想要挣脱开的手顿住一瞬，她有爱过贺文柏吗？
或许是有的……
贺文柏其实对她很大方，什么都会给她买，也什么都听她的。
为了她一句想看极光，他会立即申请航线，乘坐直升飞机去往目的地。
他会时刻关注她的情绪。
只要她生气了，他会立即垂头卖乖，乖得都不像贺文柏了。
都说贺文柏为了她收心了。
他不再飙车，不再参加聚会，而是将重心放在了学习和经营集团上。
他说：“我不准备做个二世祖了，我要给你一个稳定的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