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俄罗斯在俄乌战争中的得与失

作者：程墨

先说一个突发重大国际新闻：美国当地时间1月29日晚，“太平洋西南航空公司”执飞的美国航空公司AA5342航班，在接近华盛顿里根国家机场跑道时，与一架美陆军“黑鹰”直升机在半空中相撞，客机坠河。

撞机坠落的民航班机，是一架加拿大庞巴迪CRJ-700型支线客机，事发时，机上有60名乘客，4名机组人员。目前已经有部分遇难者遗体被打捞，暂未发现生还者，搜救工作仍在紧张进行中。失事的“黑鹰”直升机上有3名陆军士兵，没有其他乘员。

美联邦调查局称，没有迹象表明华盛顿里根国家机场的坠机事件与犯罪或恐怖主义有关。目前看来应该是空中管制出现了疏忽，或者是军机违反了空中管制规定。空难调查往往需要至少几个月甚至数年才能得出初步结论。

此外，就在华盛顿空难发生后不到一个小时，美国陆军一架直升机在弗吉尼亚州的贝尔沃堡坠毁，真是祸不单行。

美军直升机经常发生事故。实际上，相对于大型飞机，直升机事故率非常高，属于相对不安全的航空器，当然远强于坠毁率极高的无人机。因此，我很怀疑近年来国内热炒的低空经济，真的会带来多大的经济效益。

自俄乌大规模战争爆发以来，战火纷飞，再有一个月将满三年。这场战争深刻地改变了国际地缘政治格局，对俄罗斯产生了全方位的深远影响。在得失的天平上衡量，俄罗斯在这场战争中失去的远多于得到的，而这些得失将给俄罗斯未来发展留下深刻烙印。作为一个自这场大规模战争爆发以来，每天观察评论战争进程的职业自媒体人，今天我简单盘点一下这场战争给俄罗斯带来的得与失。

一、看似的“得”，实则意义有限

（一）激发了俄罗斯民族主义情绪

战争初期，俄罗斯国内民族主义情绪有所高涨，民众对国家的认同感和凝聚力在一定程度上被激发。在战争宣传和爱国热情的渲染下，部分民众积极支持政府的军事行动，踊跃参与到与战争相关的事务中，比如志愿参军、捐赠物资等。然而，俄罗斯社会长期以来就有着强烈的民族主义传统。从历史上看，俄罗斯历经多次抵御外敌入侵、领土扩张等重大事件，民族主义一直是凝聚俄罗斯民众的重要精神力量。在苏联解体后的动荡时期，民族主义也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俄罗斯维持了国家的稳定和统一。因此，俄乌战争所激发的民族主义情绪，在俄罗斯深厚的民族主义根基面前，并没有带来质的改变，对国家长远发展影响较为有限。

（二）强化了普京政权领导地位

战争期间，普京凭借其坚定的领导和决策，在俄罗斯国内的威望进一步提升。面对复杂的战争局势和来自西方的压力，普京展现出的强硬态度和领导能力，赢得了许多民众的支持和信任。政府在战争期间采取的一系列措施，如稳定国内经济、保障民生等，也使得民众对普京政权的认可度有所提高。但在战争爆发之前，普京在俄罗斯国内的地位就已经相当稳固。过去二十多年间，普京带领俄罗斯走出了苏联解体后的混乱与困境，在经济、政治、军事等各方面都取得了显著成就，重塑了俄罗斯的大国地位，在民众心中拥有极高的威望。因此，战争对普京政权领导地位的强化，更多是在原有基础上的巩固，而非根本性的改变，对俄罗斯的政治格局影响不大。

（三）占领了一些乌克兰领土

俄罗斯通过战争，不但吞并了克里米亚半岛，而且吞并了乌东四州卢甘斯克、顿涅茨克、扎波罗热、赫尔松的部分领土，但是这并没有给俄罗斯带来任何军事、经济、科技上的好处，而且这种武力吞并他国领土的行为，不被国际社会所承认，最终还是会被迫吐出来。

（四）深化了与宇宙第一军事强国朝鲜的合作

俄罗斯作为世界第二军事强国，在三年大规模俄乌战争中，兵力和装备遭受重大损失，不得不求助于宇宙第一军事强国朝鲜。俄罗斯不惜将联合国安理会对朝制裁决议踩在脚下，用巨额粮食援助、先进导弹技术和支付高额外汇报酬做诱饵，大量从朝鲜进口武器弹药，同时让朝鲜直接向俄罗斯派兵参战。

二、难以承受之“失”

（一）海洋控制权岌岌可危

黑海控制权的动摇：黑海对于俄罗斯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意义，它是俄罗斯通向地中海和中东地区的重要通道，也是俄罗斯海军的重要活动区域。然而，俄乌战争的爆发使得俄罗斯在黑海的控制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乌克兰在西方国家的支持下，不断加强在黑海地区的军事力量部署，包括部署反舰导弹、加强海军建设等，这对俄罗斯黑海舰队的行动构成了严重威胁。俄罗斯在黑海的一些关键港口和军事设施也面临着来自乌克兰的军事打击风险。如果俄罗斯不能有效应对乌克兰在黑海的军事威胁，很可能会逐渐失去对黑海的实际控制权，这将极大地限制俄罗斯在该地区的军事行动能力和战略影响力。

亚速海控制权的潜在危机：亚速海是俄罗斯与乌克兰之间的内海，对俄罗斯的南部地区安全至关重要。俄乌战争爆发后，亚速海地区的局势也变得异常紧张。乌克兰通过在亚速海沿岸加强军事部署，试图削弱俄罗斯对亚速海的控制。如果俄罗斯在战争中失利，失去对亚速海的控制权，将使俄罗斯南部地区的安全面临巨大威胁，俄罗斯的沿海经济也将受到严重影响。亚速海沿岸的一些重要港口是俄罗斯对外贸易的重要通道，失去控制权将对俄罗斯的经济发展造成沉重打击。

（二）波罗的海出海口受制于人

芬兰和瑞典加入北约，这一事件对俄罗斯的地缘政治格局产生了灾难性的影响。芬兰和瑞典的加入，与原本就是北约成员的爱沙尼亚一起，几乎完全锁住了芬兰湾，使得俄罗斯在波罗的海的出海口面临严重威胁。波罗的海是俄罗斯与欧洲进行贸易和交流的重要通道，拥有波罗的海出海口对于俄罗斯的经济发展和国际交往至关重要。如今，随着北约在波罗的海地区军事力量的不断增强，俄罗斯的波罗的海舰队行动受到了极大限制，进出波罗的海变得更加困难和危险。俄罗斯在波罗的海沿岸的一些重要城市，如圣彼得堡，也直接暴露在北约的军事威胁之下，这对俄罗斯的国家安全和经济发展都构成了巨大挑战。

（三）北约东扩至俄核心区域

芬兰和瑞典加入北约，使得北约进一步东扩到俄罗斯人口密集、经济和政治中心圣彼得堡附近，直线距离仅180公里。圣彼得堡是俄罗斯的第二大城市，是俄罗斯重要的经济、文化和军事中心，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地位。北约的军事力量部署到圣彼得堡附近，使得俄罗斯在该地区的安全压力急剧增加。俄罗斯不得不加强在圣彼得堡周边地区的军事防御力量，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这无疑加重了俄罗斯的国防负担。同时，北约的军事威胁也对圣彼得堡的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产生了负面影响，许多外国投资者因为安全风险的增加而减少了在该地区的投资，这对俄罗斯的经济发展造成了阻碍。

（四）丢失海外军事前哨基地

在俄乌战争的影响下，俄罗斯在叙利亚的影响力逐渐减弱，甚至有失去这个中东和非洲最大、最重要军事前哨基地的风险。叙利亚是俄罗斯在中东地区的重要盟友，俄罗斯在叙利亚拥有军事基地，这对于俄罗斯在中东地区的战略布局具有重要意义。通过在叙利亚的军事存在，俄罗斯能够有效地制衡美国和以色列等西方国家在中东地区的势力，维护自身在中东地区的利益。然而，俄乌战争使得俄罗斯不得不将大量的军事资源和精力投入到乌克兰战场，无法像以前那样全力支持叙利亚。这直接导致了阿萨德政权的垮台。俄罗斯因失去叙利亚这个最重要的军事前哨基地，将大大削弱其在中东和非洲地区的战略地位，失去在该地区的话语权和影响力。

（五）能源市场受重创

天然气管道被切断：乌克兰在战争期间后，虽然为了避免违约，维持了俄罗斯天然气过境协议，但输气量由战前每年500-600亿立方米，锐减至150亿立方米，去年底合同到期后，于2025年1月1日完全切断了俄气过境。欧洲一直是俄罗斯天然气的主要出口市场，俄罗斯通过多条天然气管道向欧洲输送天然气，获取了巨额的经济收益。天然气管道被切断后，俄罗斯对欧洲的天然气出口量大幅下降，这不仅导致俄罗斯的能源收入锐减，还使得俄罗斯在欧洲能源市场的份额被其他国家所取代。

失去欧洲能源市场：除了天然气管道被切断外，西方对俄罗斯的严厉制裁也使得俄罗斯几乎失去了全部欧洲石油、天然气、煤炭等能源市场。欧洲国家在制裁的压力下，纷纷减少从俄罗斯进口能源，转而寻求其他能源供应渠道。这使得俄罗斯的能源出口面临严重困境，能源企业的经营状况急剧恶化。俄罗斯经济对能源出口的依赖程度较高，能源市场的丧失对俄罗斯的经济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导致俄罗斯经济陷入衰退，财政收入大幅减少，国内产业发展也受到了严重影响。

（六）经济与科技发展受阻

经济发展受困：西方对俄罗斯实施的严厉制裁，涵盖了金融、贸易、能源等多个领域，对俄罗斯的经济发展造成了全方位的打击。在金融领域，俄罗斯的银行被排除在国际金融体系之外，无法进行正常的国际金融交易，这使得俄罗斯企业的融资难度大幅增加，许多企业面临资金链断裂的风险。在贸易领域，俄罗斯的进出口贸易受到严重限制，许多商品无法正常出口，同时也难以进口到国内所需的先进技术和设备。能源市场的丧失更是对俄罗斯经济造成了致命一击，导致俄罗斯经济陷入严重衰退，通货膨胀加剧，失业率上升，民众生活水平大幅下降。2023年俄罗斯军费开支暴增至10.8万亿卢布（约合1150亿美元），占GDP比重超过6%，较战前翻倍增加。由于通货膨胀严重，2024年11月15日起，俄罗斯联邦储蓄银行宣布将基本抵押贷款计划利率提高3.5%，最低利率高达28.1%。全社会财富急剧缩水。

科技进步受限：制裁还导致俄罗斯在科技领域的发展受到极大限制。俄罗斯在许多高科技领域，如芯片、航空航天、信息技术等，对国外技术和设备存在一定的依赖。制裁使得俄罗斯难以获取国外的先进技术和设备，无法与国际科技界进行正常的交流与合作。这使得俄罗斯的科技研发能力逐渐落后于其他国家，科技进步的步伐放缓。在当今全球科技竞争日益激烈的背景下，科技发展的滞后将严重影响俄罗斯的国家竞争力和未来发展潜力。根据联合国难民署数据，俄罗斯约80万适龄男性为躲避兵役逃往境外，其中50万人属于技术人才。再比如，与战前相比，俄罗斯半导体进口锐减90%，导致汽车产量暴跌70%，民航机队超过60%零备件依赖走私，导致事故频发。

（七）众多盟友关系疏远

亚美尼亚：亚美尼亚在俄乌战争后，开始逐渐疏远与俄罗斯的关系。亚美尼亚一直是俄罗斯在南高加索地区的重要盟友，两国在政治、经济、军事等方面有着密切的合作。然而，俄乌战争使得俄罗斯在南高加索地区的影响力有所下降，无法像以前那样全力支持亚美尼亚。与此同时，西方国家趁机加大对亚美尼亚的拉拢和渗透，试图将亚美尼亚纳入其势力范围。在这种情况下，亚美尼亚为了自身的利益，开始在外交政策上做出调整，最终选择了抛弃俄罗斯，投入西方阵营的怀抱。

蒙古、吉尔吉斯斯坦、哈萨克斯坦：蒙古、吉尔吉斯斯坦、哈萨克斯坦等中亚国家也开始与俄罗斯保持一定的距离。这些国家与俄罗斯在历史、文化、经济等方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俄乌战争和西方制裁使得俄罗斯的经济实力和国际影响力受到削弱，这些国家对俄罗斯的信心也有所下降。为了寻求自身的发展和安全保障，这些国家开始积极拓展与其他国家的合作，减少对俄罗斯的依赖。这种盟友关系的疏远，使得俄罗斯在中亚地区的影响力逐渐减弱，地缘政治优势受到挑战。

（八）国际孤立与地位下降

俄罗斯在国际上受到西方阵营的孤立，国际地位急剧下降。西方国家在联合国等国际组织中，联合对俄罗斯进行指责和打压，使得俄罗斯已经无法参加除联合国大会、安理会活动之外的其他国际活动，包括被开除出多个国际组织，禁止俄罗斯参加有西方国家参与重要国际会议，重大国际体育、艺术比赛，以及其他重要国际活动，严重削弱了俄罗斯的国际影响力。

许多西方国家还对俄罗斯实施了全方位的制裁，限制俄罗斯与其他国家的正常交往和合作。在这种情况下，许多国家为了避免得罪西方国家，不得不减少与俄罗斯的往来，俄罗斯在国际舞台上的活动空间受到了极大限制。俄罗斯曾经作为世界大国，在国际事务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但如今其国际地位的下降，使得俄罗斯在国际事务中的话语权和影响力大幅减弱，这对俄罗斯的国家利益和国际形象都造成了严重损害。

（九）普京个人声誉严重受损

普京被国际刑事法庭通缉，这一事件对普京的国际声誉造成了严重影响。国际刑事法庭对普京发出通缉令，这被俄罗斯视为是西方国家对俄罗斯的政治操弄——不过，这种说法很难解释为何得到美国全力支持的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照样被国际刑事法庭通缉。无论如何，普京被国际刑事法庭通缉在国际舆论上引发了广泛关注，对普京的国际形象产生了负面影响。普京作为俄罗斯的领导人，在国际上一直以强硬、果断的形象示人，深受俄罗斯民众的爱戴和支持。但国际刑事法庭的通缉令，使得一些西方国家借此机会对普京进行诋毁和攻击，进一步削弱了普京在国际上的影响力，进而影响俄罗斯的国际地位。

（十）军事强国形象崩塌

俄乌战争把俄罗斯这个世界第二军事强国打出了原形，俄式和苏式武器的声誉一落千丈。在战争中，俄军的一些武器装备暴露出了诸多问题，如武器的精准度不够、信息化水平不高、可靠性不足，武器实战性能远不如纸上的宣传等。这些问题每天被全球网络直播，导致国际社会对俄式和苏式武器的信任度大幅下降。许多原本对俄式武器感兴趣的国家，纷纷改变了采购计划，转而寻求其他国家的武器装备。军火出口由战前的每年超过150亿美元，锐减至2024年的约30亿美元，绝大部分还是执行之前的军品出口协议，扣除与伊朗、朝鲜的军事合作，新订单几乎归零。这对俄罗斯的军火出口产业造成了沉重打击，俄罗斯的军火出口额大幅下降，相关企业的经营状况也陷入困境。军事强国声誉的崩塌，不仅影响了俄罗斯的军事出口和经济利益，也削弱了俄罗斯在国际军事领域的影响力和威慑力。

（十一）军事力量遭受毁灭性打击

1、人员损失惨重。截至2024年1月30日，根据乌军总参谋部每日战报，俄军伤亡83.6万，虽然俄官方仅承认6000人阵亡，但我根据各方面信息推测，至少有22万俄军和亲俄武装人员当场死亡；损失了战前有作战经验的70%以上尉级基层军官。乌军打残了所有俄军精锐部队，俄军地面部队含陆军、空降兵、海军陆战队，以及不可一世的瓦格纳雇佣军等，全部无一例外被乌军重创。

2、几乎耗尽俄军陆战重装备。俄军被摧毁的重装备包括近一万辆坦克、2万辆装甲车、2.2万门各种火炮，占俄军战前可用装备数量的80%以上。此外，俄军被乌军击落369架战机，331架直升机，1264套火箭发射装备，1050个防空设备，超过3.5万辆军车被摧毁；俄军还耗尽了80%的常规巡航导弹和短程地对地导弹。

3、黑海舰队受重创。俄军曾经貌似强大的黑海舰队遭到毁灭性打击，被击沉了29艘大型军舰、潜艇，旗舰“莫斯科”号大型巡洋舰被击沉，大量水面舰只变成了潜艇，舰队司令部办公大楼被巡航导弹摧毁，最后不得不撤出克里米亚半岛塞瓦斯托波尔母港。

（十二）本土遭受战争创伤

领土损失：战争打到了俄罗斯本土，俄罗斯库尔斯克州约500平方公里领土，至今仍被乌军占领。领土的丧失对于任何一个国家来说都是极其严重的损失，它不仅损害了国家的主权和领土完整，也伤害了民族的尊严和感情。库尔斯克州是俄罗斯的重要工业和农业基地，部分领土的丢失对俄罗斯的经济发展也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境内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俄罗斯的边境地区频繁遭受乌军的炮击和袭击，许多平民在战争中丧生，大量房屋、基础设施等被摧毁。战争还导致大量居民被迫逃离家园，成为难民，给俄罗斯的社会稳定和民生保障带来了巨大压力。这些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不仅给俄罗斯的经济发展带来了沉重负担，也给俄罗斯民众的心理造成了极大的创伤。

三、结语

俄乌战争对俄罗斯而言，是一场得不偿失的战争。尽管在战争过程中，俄罗斯看似在民族主义情绪和政权领导地位方面有一定的收获，临时占领了一些乌克兰领土，但这些收获在其巨大的损失面前显得微不足道。俄罗斯在战争中失去了海洋控制权、海外军事前哨基地、欧洲能源市场等重要战略利益，国家经济发展和科技进步受到严重阻碍，本土遭受战争创伤，盟友关系疏远，国际地位急剧下降，军事强国声誉崩塌，军事力量受到极大削弱，无数年轻生命损失造成巨大社会创伤。

这些损失将给俄罗斯民族带来长期的伤害，给民众生活和国家发展带来巨大的困难。随着乌克兰的崛起和整个欧洲的觉醒，各方面遭受重创的俄罗斯，很难再现昔日帝国辉煌。俄罗斯需要经历漫长的痛苦，才能医治战争带来的创伤；如果整个民族能深刻反思，或者能实现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过去24小时，乌东地区波克罗夫斯克仍是交战最激烈方向，其次是库尔斯克战场，以及莱曼方向。俄军在波克罗夫斯克方向取得微不足道的战术进展，乌军在库尔斯克控制区北面方向有一些战术突破。整体上仍是俄主攻、乌主守；俄军都是以3-5人为一个小组，最多不超过10人，在缺乏装甲掩护的情况下，对乌军阵地发动频繁的“人肉冲锋”。

乌军总参谋部1月30日早上公布的最新战况，截至29日晚上22点，当天共发生了152场战斗，其中67次发生在波克罗夫斯克方向。俄军进行31次空袭共发射了55枚滑翔炸弹，动用了988架攻击无人机，对乌克兰阵地和定居点进行了4000多次炮击。

过去两天，乌军在库尔斯克控制区北部的波格雷布基地区取得明显战术进展，将乌军控制区面积扩大了约10平方公里。整体而言，乌军以最大限度杀伤敌人为主，而不是占领更多的俄罗斯领土。显然，乌军把500平方公里的库尔斯克控制区，当成了消耗俄军兵力和装备的钓饵——关键是，俄罗斯高层明知这一点，但为了俄罗斯的颜面，不得不前仆后继上钩。

俄乌战争爆发第1072天，乌克兰总参谋部公布过去24小时内俄军装备和人员损失如下：歼灭（致死和致伤）俄军1270名，累计俄军83.59万人被歼灭，其中22.10万人当场死亡。摧毁俄军4辆坦克、17辆装甲车、17门火炮，85辆各种汽车，4个特种设备，防空部队击落袭击乌各地城市的54架无人机（不含战场上摧毁的俄军无人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