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芽梨
翠姨和玉芬携手逛公园,不料碰到燕西清秋,恋人爱情还没公开,清秋机灵地抽身走了,燕西也找借口溜号。
玉芬鬼机灵,绕着弯子套话:老七和这位姓冷的女学生来往,爸爸知道吗?
翠姨微笑:都不告诉他,他怎么知道呢?玉芬紧盯不放:那翠姨提过这事吗?
见玉芬转着800个心眼儿打听,实际是想促成表妹秀珠和燕西的婚事,翠姨不愿趟浑水,滴水不漏答:他们家大大小小的事情,我是全不管的,至于几位少爷,他们母亲还不过问,我为什么要去多事呢?
见探不出消息,玉芬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就你看,老七和秀珠这婚事,是办成的好,还是终止的好?
翠姨不认识清秋,自然谈不上帮她说话,顺水推舟卖个人情:当然是办成了好,你做个媒人,喝这一碗冬瓜汤。
玉芬却说两人见面挺好,一转身就淡淡的,不知是为了什么?翠姨深谙人性:男人对女子都这样,也不但老七如此
亦是委婉提醒:尽力就好,人家的事别掺和太多了。
一边同少奶交好玩耍开心,一边保持界限不把自己置于是非间,翠姨洞明世事。
玉芬无话可说,提议上中外饭店看跳舞,翠姨拒绝:算了吧,上次去了一趟还有你大嫂在场,回来不过一点钟,老头子撅着嘴好几天,我倒有件有趣的事,不过有两层难处。
一是要问老头子答不答应,二是要给这人找一个住处。原来翠姨是苏州人,蛮喜欢评弹,自嫁到北京没机会听,现在有玉芬,就怂恿她,想把说书的人请到家里来。
说书好比连续剧每天有悬念,且听下回分解,少奶巴不得家里有乐子可以热闹,哪有不愿意的道理?
200块钱一个月不贵,就是要住到家里不好办,翠姨见玉芬动心,趁热打铁:就在前面院子腾一间房,倒也不难。
玉芬果然上钩:我回去说,保准她们都赞成,她一高兴当下坐车回家,马上进去提议。
金太太也是南方人,听见要唱苏州评弹先有三分愿意,同着二姨太向总理一提,总理骂一句俗不可耐,倒没反对。
翠姨的玩乐是不能随心所欲的,去舞场就不行,哪怕去看也不成,总理会生气,他娶姨太太自由,但姨太太行动要看他脸色。
但翠姨从不说要独立自由,独立自由的前提是经基础济,这一点她很拎得清,总理就像是老板。
她懂得在有限的范围内,利用关系达到目的,让自己过得开心,玉芬没套出话,反被她说动要听评弹,再由太太向总理提议,结果圆满。
到说书这晚,翠姨联手玉芬,早早布置好大厅座位,摆满水果茶点,邀请众多太太姨奶奶前来欣赏。
她打扮得花团锦簇,和玉芬一起出来主持招待,穿梭来往热情寒暄,那一番热闹,不亚于佩芳的芍药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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