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陆弃
印度再次发生严重踩踏事件，这一次，悲剧的发生地是北方邦的普拉亚格拉杰市。在1月29日的大壶节活动现场，凌晨2时左右，大量人群冲破路障，涌向另一侧，导致严重踩踏，造成30人死亡，至少60人受伤。这场灾难不仅让人们对印度庞大宗教活动的安全问题再次产生质疑，更凸显了印度政府在公共安全管理上的严重失职。这不是印度第一次发生类似惨剧，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在一个人口爆炸、基础设施落后、管理能力低下的国家，每一次宗教盛会都可能成为一场噩梦。
大壶节作为印度规模最大的宗教集会，每次举行都吸引数百万乃至上亿人涌入，信徒们聚集在恒河、亚穆纳河等河流边，进行沐浴仪式，祈求洗去罪孽。然而，每一次这样的活动，几乎都会伴随踩踏、火灾、食物中毒等灾难，严重威胁生命安全。这次事故的发生时间是凌晨2点，按照正常逻辑，这个时间段应当避免大规模人群涌入，保持秩序管理，然而，现场显然已经完全失控。人群推倒路障，失去控制，最终酿成悲剧。印度当局事后宣布成立调查委员会，但这种“亡羊补牢”的做法，已经成为印度政府面对灾难的标准化操作：事故发生后“深表哀悼”，成立“调查小组”，最终不了了之，下一次相同的悲剧依然照旧发生。
印度宗教活动踩踏事件屡见不鲜，暴露出印度政府长期以来对公共安全的忽视。早在1954年，大壶节就在阿拉哈巴德（即今日的普拉亚格拉杰）发生过踩踏事件，导致数百人死亡；2013年，阿拉哈巴德的火车站因大壶节人潮失控，发生踩踏，造成36人死亡；2015年，安得拉邦的宗教活动中，踩踏事故夺走27条生命；2022年，印度马杜赖一座寺庙前的大型宗教集会再次发生踩踏，20多人死亡……这些悲剧一再上演，每次都带走大量无辜生命，而印度政府的应对措施却几乎没有任何改进。
为何踩踏事故在印度屡屡发生？根本原因在于印度政府对人口管理的无能和基础设施的极度落后。印度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但政府在维护公共秩序、建设基础设施、制定安全措施方面严重滞后。大壶节这样的超大规模活动，需要精密的规划和严格的秩序控制，但印度政府显然没有能力应对如此庞大的人流。在现代化程度较高的国家，大型集会通常会通过人流引导、分批进场、电子监控等方式来控制秩序，甚至采用AI预测人流密度，从而减少事故发生的可能。但在印度，这些手段几乎不存在，每一次大规模宗教活动，基本靠信徒自觉和有限的安保人员维持秩序，而政府往往只是“寄希望于神明保佑”，等到悲剧发生后才出来作秀，毫无责任担当。
此外，印度的宗教狂热也加剧了这一问题。印度的宗教活动往往不受理性控制，狂热的信徒们认为参加大壶节这样的仪式是“神圣的”，甚至相信沐浴可以“洗清罪孽”，因此，哪怕面临严重的安全风险，他们仍然会义无反顾地冲进人潮之中。这种盲目的信仰，加上政府的无能管理，使得踩踏事故成为一种“宿命”。更严重的是，印度政府为了迎合选民，往往不愿意在宗教活动上加强管理，生怕触犯选民的“宗教情绪”，导致自己的政治支持率下降。因此，每次踩踏事故发生后，印度政客们的第一反应不是承担责任，而是发表一番空洞的“哀悼声明”，安抚公众情绪，然后把问题抛给调查委员会，最终不了了之。
这次事故的惨痛教训，再次揭示了印度社会在安全治理上的失败。大壶节这样的超大规模活动，若不进行严格管理，未来还会有更多的人命丧生。但印度政府是否真的会吸取教训？从过去几十年的经验来看，答案恐怕是否定的。印度的官僚体系腐败、执行力低下，地方政府管理混乱，面对数百万乃至上亿人的宗教狂潮，他们根本无能为力。再加上印度媒体的短暂关注，一旦新闻热度过去，受害者家属的哭声也终将被遗忘，直到下一场踩踏事故的发生，才会再度掀起一场“表面上的反思”，然后又是熟悉的悲剧重演。
印度的踩踏事件不仅仅是偶然的悲剧，而是整个国家管理能力崩溃的缩影。在一个人口失控、基础设施落后、政府腐败、宗教狂热横行的社会，任何一次大规模集会都可能成为灾难的导火索。而这次普拉亚格拉杰的惨剧，只是印度无数宗教灾难中的又一笔血泪记录。如果印度政府不进行真正的改革，不从根本上改变对宗教活动的管理模式，不强化公共安全体系，那么下一次类似的灾难，只是时间问题。
印度总理莫迪在X平台上的“深切哀悼”，或许能换来几天的舆论平息，但无法换回那些死去的人。印度需要的不只是“哀悼”，而是彻底的改革，而这场改革，恐怕比让信徒们相信神明保佑还要更加艰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