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妹妹帮我追求暗恋对象,
结果她和他好上了。
后来妹妹患了白血病,
我当着全家的面,
拒绝给她捐骨髓。
在妹妹的安葬仪式上,爸妈一人扇了我一巴掌。
盛年就在边上看着,一言不发,目光里全是仇恨。
我知道,他们都恨我。
恨我没救叶纾。
是我眼睁睁看着双胞胎妹妹长眠于此。
我还记得配型成功那天,
所有人的喜悦。
妈妈在爸爸怀里喜极而泣,盛年也如释重负。
但是我拒绝了。
“她是你妹妹啊,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岚岚,你们姐妹俩从小感情就好,你怎么忍心看她去死?”
“爸爸妈妈求求你了,救救妹妹吧。”
“没良心的冷血动物”
……
那段时间,
来自父母和亲戚的不解和谩骂我听得耳朵都出茧子了。
盛年也来找过我,“为什么不救小纾?”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回答。
最后他转身就走了,带着愤怒和绝望。
第2章
妹妹去世后的第二年,我就离家去上大学了,从此再也没回去过。
只是听说盛年也走了,好像是入伍当兵了。
随便吧。
我刻意地将家乡的一切从自己的生活中剥离,
关于叶纾、关于盛年、关于父母,
假装遗忘,刻意回避。
欺骗自己那些过往并没有发生过。
我苟且地躲在时间长河的另一岸,
成为了一名医生。
我从小晕血,刚入医学院那年没少遭罪。
现在回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来的。
我必须成绩优异,因为全额奖学金是我的命。
毕竟父母早就恨透了我,不可能供我读书。
就连公派交换的那一年,我也在异国他乡拼命打工。
吃了数不清的苦,我终于成为首都知名三甲医院的一名急救医生。
会议室实验室门诊急诊连轴转了几天,终于可以休息了。
我顶着大通宵之后的蓬头垢面,走出医院大门,
猝不及防,见到了盛年。
“我们结婚吧。”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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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就性格内向,除了妹妹叶纾,好像跟谁都不亲。
所以,我喜欢盛年的时候,也什么都不敢做。
除了告诉叶纾。
高中入学那天,人太多,我和叶纾走散了。
在熙攘的人群中我被飞驰的自行车撞到,
倒在了盛年的怀里。
当我好不容易站稳,抬头看这高大的人墙时,



非常俗套的,一见钟情了。
当我在被窝里鼓起勇气跟叶纾说的时候,她激动不已。
“天啊,你竟然暗恋盛年?!”
“嘘,小声点,别被爸妈听到。”
“那可是盛年哎,我们这一届的校草,长得帅,打篮球也厉害,姐你真有眼光。”
“你别笑话我了。”
我和叶纾性格完全相反。
她热心开朗,我敏感胆怯;
她长大想当医生,我长大想当作家。
她的阳光炙热是我这辈子都学不会的优点。
谁会不喜欢叶纾这样的女孩子呢?
包括盛年。
第4章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盛年。
多年不见,眼前的他让我感到陌生。
板寸的头,小麦的肤色,军绿色短袖T恤,明显的肌肉线条。
曾经篮球场上的如风少年,如今一身的军旅痕迹。
不过这都不重要。
早在叶纾落葬的那一天,我也同时埋葬了自己少时的悸动。
现在最重要的是,
他说,要和我,结婚?
“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吗?”
“我说的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结婚吗?你疯了吗?”
“我没疯,我已经通知你爸妈了。”
“什么?”
“他们在等我们回去。马上买机票吧。”
请假、订票、上飞机……
落地那一刻,我依然是懵的。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顺从了盛年的安排,一路麻木的跟着他就回来了。
直到踏出机舱的瞬间,我才意识到。
家乡和家,我真的离开太久了。
“盛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叔叔阿姨,我要和叶岚结婚。”
“我们不同意,你们这样对得起小纾吗?是不是叶岚的主意?”
果然,这个家还是不欢迎我。
在爸妈的认知里,我永远就是害死叶纾的人。
“这是小纾的意思。”
盛年沉默了许久,说出了这句震惊所有人的话。
第5章
“姐,我在你的抽屉里发现了情书哦。”
“小纾你怎么偷看我东西啊?”
“我不小心的啦,可是姐,你写了怎么不交给他啊?”
“我……我不敢,那么多人喜欢他呢,他也不认识我啊。”
“你管他认不认识你,你喜欢不就行了。”
“不行,太丢人了,我不敢。”
“怕什么?勇敢点!”
我不是小纾,我没有那个勇气。
那些所谓的情书,是我在苦闷学习的间隙写下的信件。
是我跟自己的对话,也是给自己制造的糖。
这份喜欢,跟对方无关。
我不敢让盛年知道,也不需要他知道。
光彩照人的他,应该与同样明媚夺目的人相配。
而不是平庸暗淡的我。
有一天,我发现我装信的盒子空了。
我假装淡定地问爸妈,他们说没动过我东西。
刚刚放下的心立马又悬起。
小纾?
果然是她!
当她乐呵呵地说已经帮我把信都给了盛年的时候,
我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刺骨的冰窖。
私密的心事被公之于众,就相当于被强迫裸奔。
羞耻与气愤同时涌上我的头脑。
第6章
盛年从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
我一眼就认出了,是小纾以前的手账本。
她喜欢画画,所以经常涂涂画画做日记。
当年小纾生病、去世,父母记恨我,
完全不让我插手处理关于小纾的一切,包括遗物。
没想到这个手账本被盛年拿去了。
“小纾走后,我着急入伍,也没仔细看她留下来的东西。”
盛年一边翻本子一边慢悠悠开口说话。
我能从他的语气中明显感觉到,悲伤还在蔓延。
是啊,既然那么喜欢,难过怎么会停止呢?
他翻到哪页说哪页,说着小纾在手账中记录的点点滴滴。
两位老人已经泣不成声。
我不敢哭,知道自己不配。
但是心脏一阵一阵的生疼。
这些手账内容,大部分都是我和小纾一起记录的。
以前我们经常一人刷题一人画画。
她总喜欢边画边询问我的配色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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