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我是个比较消极的人,不大想这样的事儿,也很少想到要主动地去做出什么选择。因为我个人的生活经验让我发现,我要选择的几乎都是达不到的目标。所以我基本上是顺其自然,顺势而为地去做一些什么事。
比如除了在大学里做教师这个职业外,我还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每次的原因都是:忽然有个朋友邀请你一起做件什么事,能挣点儿钱,想一想自己好像也不反感,好像也还能做,就去做了。幸运的是,这些事都还做成了。
所以我是个没有什么计划性和目标性的人。有人射箭是先设一个靶子再射箭,每每都充满焦虑。我大概是先射箭,再在射中的地方画一靶子的那种人,无论如何最后都算是射中了。苏东坡谈写文章有段话:““吾文如万斛泉源,不择地而出,在平地滔滔汩汩,虽一日千里无难。及其与山石曲折,随物赋形而不可知也。”我想活着也当如是观。
当然,前提是你得去做,一直地去做。不要老是待在那里空想,空想没什么用。
深有同感。特别是年岁渐老,每次回到故乡,问起当年熟悉的谁谁谁,知道的人就说,早就没了。“故人恰似林中叶,一日秋风一日疏。”所谓的乡情,无非是关于人的记忆,风物的记忆。这些都没了,只剩下孤零零的我们在异乡漫无目的地游荡。这大概即是每个人无法摆脱的命运。
我的意见是,要想缓解自己的内心焦虑,可以有很多种途径,不一定非得学画。想想自己真正喜欢什么,比如养花种菜,比如下棋做饭,比如跑步钓鱼,都挺好。
绘画只是人与外部世界发生关联的一种媒介而已,跟其它这些事情没有什么高下之别。不必将画画写字看成是多么高雅的事。一个将臭豆腐炸得炉火纯青的人,比一个画得俗不可耐的画家牛逼多了。
我倒过来回答你吧。
所谓的诗,无非是一种表达语言。目有所见所遇,心有所感所思,码字儿把它说出来而已。句末有个韵脚,字数有个节奏,读起来有跌宕起伏感,这就是所谓的韵文(相对于散文),容易记和传诵,无非如此。唐以后近体诗兴起,律诗,绝句,字数,句数,平仄,对仗,用韵,用典等等,讲究很多,渐渐形成一套高级语言游戏的规则。玩这种游戏的高手很多,我们称他们为著名的古代诗人。
但从当代传播的角度来看,这些规则对于今天人们读诗,特别是写诗来说,是个不小的障碍,会让你的表达不那么自由。我上大学时学的是语言文学,对近体诗知道一点儿,所以我更喜欢唐以前的古体诗。一个是没有那么多格律上的规定性,表达比较自由。另一个是,古体诗流行的时代去今远矣,所以古体诗中的意思多质实朴素,气息天真高古。你看看《诗经》、《楚辞》、《汉乐府》、《古诗十九首》等等,就会觉得古体诗的表达更适合今天的人们来参照学习。我写的这些歪诗多用六言,就是古体诗中的句法。古体诗中六言也不是太多,所以我想多写一点儿试试。
至于你说的,我的语调中多悲观厌世的色彩,这只是我个人“三观”取向的问题。我就不是一个“积极乐观向上”的人,跟诗的体式没有什么关系。你也可以从你的取向和性情出发,把诗写成各种各样的色彩。
一说,供参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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