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穆良看着她不达眼底的笑意，一阵阵寒意瞬间涌上心头。
“国外的客户，最近来国内发展。”
他迅速解释了一遍，又看向会客室内的场景，问道：“怎么回事？”
周舟立即小声在她耳边说道：“好像是这个外国人看中了一块地皮，但是顾凝先出手了，但这块地皮是夏氏的，所以就一起谈了，本来谈的正好，后来那个外国人说到你，然后顾凝就炸了，就这样了……”
许穆良在脑中迅速将整件事还原了一遍。
他记起来在去国外之前，确实有块地皮出售，地段不错。
顾凝争权失败，必然想办法挽救，毕竟在顾老去世之前，代理董事长也是可以换人的。
他冷冷看向一言不发的顾凝，她还是那么清高不可一世，她也在看他，眼神情绪翻涌着。
悔意？难过？
亦或是别的。
许穆良通通不在乎。
他坐到办公桌前：“这块地皮的决定权在我，我是商人，最讲利益。”
他淡淡的眸光扫过顾凝：“盛鼎的条件固然很好，可ANGIP的条件也并不差……”
他刻意停顿了片刻，顾凝抿唇道：“当真半点情分也不留？”
“情分？”许穆良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般，嗤笑道，“顾凝你在和我讲情分吗？”
“我们之间一定要讲情分，那便是，和你永远不会合作。”
顾凝表情一冷，许穆良又说到：“我并不想将话说直，但是对于现在的形势而言，爱丽丝是ANGIP中国区的总代表，你却只是一个副总，即便抛开所有，也都知道我该和谁合作。”
他走到脸色铁青的顾凝面前：“我和爱丽丝合作只有一个原因，她姓罗斯克，仅此而已。”
他姓夏……仅此而已……
顾凝脸色顿时惨白，她看着许穆良，一瞬间觉得眼前有些花，身体骤然冷了下去。
原来这些话，竟如此伤人。
她愣愣地看着许穆良：“抱歉……”
“不必抱歉，顾小姐。”许穆良丝毫人情也不曾有，“你可以走了，夏氏并不欢迎你。”
顾凝心脏有些抽痛，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最后看了一眼许穆良，终是什么也没说，走了出去。
顾凝一走，会客室重新恢复了宁静。
“帅！帅啊！”
周舟惊诧地愣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学着许穆良的模样，“夏氏不欢迎你……太帅了良哥！”
许穆良揉了揉额角，深深觉得装冷漠很累，一转头便见顾汀兰正柔和地看着他：“很不错，气势很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