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隐身子一僵,腾渊带着敌意看向她的身后,她回过身,宫玄徵穿着一身婚服站在哪里。
她面色漠然,站在腾渊身侧挽着他的胳膊。
宫玄徵双眼含泪:“月隐?是你吗?你还活着?”
月隐并未说话,倒是腾渊嗤笑道:“怎么?太子殿下是在咒孤的妻子吗?”
宫玄徵闻言不可置信:“你的妻子?不可能!”
宫玄徵从始至终看着月隐,想上前抓住她的手。
不料腾渊挡在了月隐的身前,提醒道:“太子殿下,请您自重。”
宫玄徵挥拳怒喝:“你给我滚开!”
腾渊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就定在原地不动。
拳头没有落在腾渊身上,而宫玄徵却被一股水流冲到一旁。
他身上的婚服完全被打湿,狼狈不堪。
月隐淡然开口:“太子殿下,您这是何意?”
宫玄徵怔怔地看着月隐,惊道:“月隐你……这是潮汐领域的法术,你怎会……”
转而他恶狠狠地看向腾渊:“你对她做了什么!”
腾渊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孤不过是救活了孤的爱人而已。”
宫玄徵看着与从前判若两人的月隐,心中坚信是腾渊用了禁忌的妖术。
当他正想劝回月隐时,他看见了月隐眼睛里的印记。6
“这是,水印记?!”
腾渊笑道:“没错,当你选择什么都不做的时候,孤就夺回了她。”
宫玄徵幡然醒悟:“是你!是你偷走了月隐的遗体!”
腾渊转身握住月隐的手,笑道:“是我又如何?还是说,你有办法复活隐儿?”
宫玄徵被堵得哑口无言。
月隐见状眼底一凉:“太子殿下,此次前来是为了恭贺您新婚,若这天宫不欢迎,我们夫妻二人离开便是。”
“您还是快去把这婚服换下来吧,免得误了时辰,让人看了笑话。”
说罢月隐转身离开,腾渊紧跟其后。
宫玄徵无力地瘫坐在花丛中,刚才那一击让他的心口疼痛不已。
他望着月隐和腾渊两人离去的背影,一时之间分不清是身体更痛还是心里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