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邡青念笺鹤》、《颜若汐夜渊》、《苏锦月华琰》、《雪月寒墨翊》
无尽海。
苏锦月望着父亲化作的泉眼,眼底都是悲戚。
“三叔,我决定好了。回西海,继承我父王的王位,守护西海子民。”
东海龙王闻言,眼底都是欣慰:“六界大旱,你父王以身化作泉眼,解救六界生灵。你没有兄弟,如今也只能你来继承西海龙王之位,做西海女君了。”
他又说:“不过,继承龙王之位,就永远不能离开西海了。”
“你的夫君司法天神华琰会同意吗?”
苏锦月微微垂眸。
“不需要他同意,我已经向天帝请旨以西海的规矩——休夫!”
一旁二叔北海龙王闻言攥紧了手:“是该休了他!你父王身死,司法天神身为女婿都不回来。”
四叔南海龙王也说:“我们四海多的是好二郎,龙王都是三妻四妾,等你回来,四叔亲自给你挑选几条真龙化形的男子相伴,孕育西海子嗣。”
苏锦月点了点头,而后对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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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眸看着她鸦睫扑扇,并无责怪的意思,只低声道:
“知道你不想让铖王妃挂心,可在我面前不用遮掩。”顿了顿道,“今日可有吓到了?”
苏锦月有些呆怔地看着身前温声细语询问的男人,他比她高上不少,说话却总是垂颈迁就着她,肩上的大手哪怕隔着衣物也透着一股炙人的温度,而他突如其来的关切,也让苏锦月因为担忧沈茹强压下去的委屈和害怕浮了出来。
女孩儿忍不住红了眼圈:“阿兄,他差点轻薄了我。”
被陆执年抓过的手臂生疼,被他抱过的地方更是难受,只要想想差点被陆执年亲着,她就一阵阵的恶心。
华琰剑眸里沉怒犹如实质,见她红着眼垂眸,低声道:“别怕,我在。”
苏锦月听着耳边细语,那委屈便越觉得难以压抑起来。
她其实知道她不该如此,不过只是一次惊吓罢了,下次学了教训不再轻易让人近身即可,明明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她也不该被这种小事吓到,该学着怎么去应对这些麻烦,可是肩上那手太过温暖,阿兄的宽纵也让她一时有些忍不住。
她满是娇气的掉了泪珠子:“阿兄,我讨厌陆执年。”
“嗯。”
“我再也不想见到他。”
“好。”
苏锦月听着他干脆利落的回话,那委屈反倒被惊吓取代,她眼睫挂着泪仓促抬头:“我只是随口说说,阿兄别动他。”
华琰垂眸,她声音沙哑:
“你若要了他的命,陆家会就此缠上你,我往后会时时带着人在身侧,绝不与他独处。”
她想起华琰往日杀伐果断的性子,怕他当真因为自己随口胡言一句,当真去弄死了陆执年,忍不住伸手轻拉了拉华琰衣摆,声音带着几丝气音:“我就是有些害怕,阿兄哄哄我就好。”
华琰看着她红着眼抬头看着他,那双杏眼水雾蒙蒙却溢满了关切和在意,将爱憎表露的毫不掩饰,涟漪轻荡间一下就撞进了人心里,他忍不住神色一软,伸手覆在她发间。
“好,阿兄哄你。”
……
秦娘子站在屋中,隔着窗棂瞧见院前站着的一高一低仿若相依的两人,眉心忍不住皱了皱。
“秦娘子,您怎么了?”花芜端着水进来,见她发呆忍不住探头。
秦娘子一把将小丫头脑袋摁了回去:“没什么。”
她只是觉得,这位往日冷情的祁督主对于苏锦月这个“义妹”是不是有些关切的太过?而且他那眼神……秦娘子摸了摸下巴,“啧”了一声,扭头就朝着满脸懵懂的花芜说道:“去拧个帕子过来,替茹娘子擦擦身子,再过两个时辰唤她起来服药。”
花芜茫然点头:“是,秦娘子。”
……
华琰并没有在棠府久留,仿佛当真是回来“哄一哄”苏锦月,想要看看她伤势如何,待到自家小姑娘情绪稳定些后,他才又匆匆离开。
只是从棠府出来之后,他满脸的温和柔软就褪了个干净,只煞气凛然地朝着身旁道:“陆执年抓到了吗?”
沧浪低声道:“没有,陆家那边一直都有人守着,陆执年没有回去过,先前女郎去过的地方也找了一遍,不见陆执年的身影。”
他也觉得奇怪,陆执年先前在狱中是受了杖责的,有他们交代那一身的伤是做不得假的,而且他惹出这么大的祸事居然没回陆家去寻求庇护,他下令让人满京城去找,愣是没找到一个半残的公子哥,那陆执年就跟钻地了似的,硬生生消失了个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