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大火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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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加州大火讨论已经很多了，我做了点汇总和点评，供大家参考。

这次加州洛杉矶大火，当地消防部门调配了8000名消防员和991架直升机，但大火燃烧至今，没有出现任何激动人心的救灾画面，反倒一次次爆出消防部门的懈怠、诡异。

这次大火的起火点，一开始主要是洛杉矶市北面的五处山火。可这五处山火，出现的数天内，控制率都很低，甚至为零。莉迪亚山火，控制率40%；赫斯特山火，控制率10%；伊顿山火，控制率0%；日落山火，控制率0%；帕利塞德山火，控制率0%。

从山火控制率来看，当地的消防部门，几乎毫无作为。另外，当地的民众也没有出现自发组织救火的情形。

那山火主要靠什么阻挡？大家如果去看美国这次大火的报道就知道，主要靠建筑自身的材质，像少数混泥土建筑（美国大部分建筑是木质的），比如学校、教堂、豪华别墅之类，就还好，还有一个，主要靠宽阔的马路形成的天然防火带。

最初的报道，消防部门就一直在抱怨，说这次山火控制不住有许多客观原因，比如很多民众匆忙逃命，有时候都来不及开车，就把车丢弃在路上，以至于道路受阻，救灾车辆进不去——洛杉矶政府发了一个倡议，说你要逃跑可以，但把车钥匙留在车里，别堵路。

还有一个客观原因，大家也说的比较多，是消防部门抵达救灾现场后，却发现消防栓里没水。有记者前往现场打探，说十个消防栓没一个能出水的。以至于，消防员只能用交通三角锥去舀水救火。

那消防栓为何会没水呢？据说原因有二：一个预算；另外一个是环保。总之，都不是消防部门的责任。我们细细聊下这两个原因。应该说，消防部门的抱怨，也不是没有一定道理。

就在这次大火前一个月，洛杉矶消防局局长克里斯汀·克劳利就发了一个公函警告市长凯伦·巴斯，说她从部门预算中消减了1700万美元，严重限制了部门准备、训练和应对大规模紧急情况（包括野火）的能力。

这说明，预算不够，确实客观存在。但消防栓不出水，真能完全怪消防预算削减吗？我们都知道，消防栓里得有水，就跟人每天要吃饭一样，是基本常识，就算再没钱，保证消防栓能出水也是应该且必须的吧。所以把这事完全归结于预算减少，很难说得过去。只能说，砍预算的人没人性，花预算的也是混蛋。

这次大火中，有五架波音飞机改造的“大型灭火飞机”停飞。你说这是预算消减导致的我信，但你说消防栓不出水也归结于预算削减，我觉得也有消防部门推责之嫌。因为按常理，消防部门平时就应该定期检查消防栓是否出水，没水，哪怕挤出口粮，也得保证它有水。

加州是美国最富裕的地区，各类富豪大佬聚集，按理不会出现预算紧张的情况。但据说，之所以出现这事，是加州市长更愿意把钱花在选民“看得见”的地方，比如救助流浪汉。

这个理由，倒勉强算说得过去。关于灾难救济，有个普通的看法是，大家确实更愿意把钱花在救灾上，而不愿意花在防灾上，因为防灾看不见、容易被忽略。比如很多大公司大佬，一遇到灾情，都纷纷捐款，但很少看见，他们捐款去修通河堤之类。

但问题就在于，这么大一场火灾，难道就是洛杉矶一个市的事吗？其他市、其他州的消防部门，包括联邦政府，难道不应该伸手救援吗？如果五架波音飞机改造的“大型灭火飞机”停飞，按常规操作，难道不是政府一个电话打到波音公司，让波音公司将停飞的飞机再飞起来吗？

这种各扫门前雪、自灭家中火的怪事，对于习惯了“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中国人而言，实在难以理解。所以怎么说呢，预算估计确有问题，但消防部门、地方政府间协作出的问题也不小。

消防栓不出水，还有一个理由，据说是当地出于环保原因，为了保护当地的一种濒危鱼类——胡瓜鱼。这种鱼虽然在海水、淡水中都能活，但需要在盐分较低的水里才能产卵。加州原本不缺淡水，但据说近十年来，为了保证胡瓜鱼产卵，所以加州就故意让北面来的淡水改道排入大海。

淡水因此白白浪费，消防栓自然没水了。但这么浪费水，更麻烦的是让山更加干燥了。加州本就是一个山火频发的地方，几乎每两三年乃至每年都会一两场火灾。2018年，加州门多西诺大火，特朗普政府的商务部长就骂过加州的保护胡瓜鱼政策。特朗普本人，在这次大火几个月前也谈过这个问题。

把淡水排入太平洋，让本地的森林长期处于一种干巴巴的状态，所以火星稍微遇到一点枯枝烂叶，也就很容易烧起来。而加州政府、动保组织，还不让大家去清扫，或者定期焚烧枯枝烂叶，理由是，“不要过多干预大自然”。

定期焚烧枯枝烂叶，实际是很好的预防火灾的方式。2019年，澳大利亚爆发超级山火，六千万公顷土地被烧毁，烧了整整6个月。在火灾爆发前，消防部门曾提议划出防火隔离带、有计划地烧山，但动保组织说，那片区域活着八只考拉，怎么能破坏它们的家园呢？可真正的大火灾爆发后，死的动物数量，当然远远不止于这八只考拉了。

在这种火灾到来后，对于消防部门而言，就跟来了一场战争差不多，而他们就是冲上前线的战士。可如果各方面都撤后腿，那这仗确实就没法打。要预算没预算，要水没水——相当于子弹，要装备没装备，还有左派环保组织装圣母，这仗还怎么打？

总之，看起来，似乎就是这些客观原因导致消防部门表现稀碎。但这是完整的真相吗？当然不是。

随着调查愈发深入，确实不排除有一些客观原因阻碍了消防部门的工作，但洛杉矶消防部门本身的问题，或许更为离谱。

很多人应该都看到报道了，洛杉矶消防局局长克里斯汀·克劳利（Kristin Crowley），是一名公开的女同。这没什么。关键，此人任内的主要任务目标，就不是搞业务，而是在单位里“培育多元化、公平和包容的文化”，简单来说，就是招聘更多像她这样的LGBT人士进入洛杉矶消防局。

克里斯汀·克劳利的前任，叫拉尔夫·特拉萨斯，就因为没有严格实施DEI政策，而被批评搞性别歧视和种族主义。所以克里斯汀·克劳利才会把搞DEI政策，作为自己任内的工作支柱。

所以也就不奇怪了，她的副手、负责人员招聘的克里斯蒂·拉尔森（Kristine Larson），也是女同，而且是黑人，毕业于康奈尔大学，本身就是通过DEI计划上的大学，而进入消防局又是通过DEI。她等于叠加了双重少数群体身份护身。

这人很有意思。别人问她，一个女性怎么将一名男子从大火中救出来呢？她似乎很生气，好像尊严被冒犯了似的，回答：“如果我必须把他从火中拉出来，那说明，他本来就不该待在那地方。”

那什么叫DEI政策呢？这是多元（Diversity）、平等（Equity）和包容（Inclusion）三个单词的缩写，目的是促进工作场所和教育机构中所有人的公平待遇及充分参与的计划。这事，缘起1961年的美国平权运动，是美国前总统约翰·肯尼迪率先发起的。

DEI一开始是有一定合理性的，但久了，就变成了一种政治正确，一种半强制性的意识形态，就是任何单位，包括稍有一点规模的私营企业，如果不实施DEI就可能遭受政府和民间的压力。所以像苹果、脸书等科技公司都有实施DEI。

但任何单位难道不应该任人唯贤吗？一个人就因为他是黑人、同性恋，就比别人有更高的录取机会，难道不是另外一种不平等？尤其私营企业，市场竞争压力本来就很大，还要为了照顾所谓的边缘群体，放弃最优人才，这不是自废武功吗？

近年来，DEI政策的争议也越来越大了。像脸书公司就刚刚公开宣布终止DEI计划。

说回消防局这种单位，本身是为了救人，人命关天，当然更应该招体力、反应速度都更合适的人进去。不否认有些女性、同性恋也适合干这份工作，有相应的资质当然没问题，但不能为了DEI而DEI。可洛杉矶消防局恰恰就是一个为了DEI而DEI的单位。

克里斯汀·拉尔森，进入洛杉矶消防局后，负责人力资源办公室，自然就是为了找更多的同类进来。这次大火迄今至少导致了27条人命丧生，她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强烈地捍卫她的DEI招聘政策。她坚持认为，“纳入更多女性作为性别配额是合理的”。

所以不出意外，洛杉矶消防局还有一个副局长，叫克里斯蒂娜.坎普纳（Kristina Kepner），也是一名女同。她是拉尔森做了人力资源主管后，提拔上来的。能力怎么样不得而知，反正从来没有干过一线消防员，倒是因为涉及殴打女友而被指控过。

值得注意的，是我们上面提到的这三位洛杉矶消防局女同领导，都不是从一线干出来的，像拉尔森，最初是一名消防检查员，主要去餐厅或商场检查消防是否合规或开展消防知识宣传。

她的消防知识宣传有一条就很离谱，她说，“每一个身处火灾的人都希望相似的人来救”。意思是，黑人就该黑人救，女人就该女人救，女同就希望女同救。

对了，我们刚提到过，洛杉矶消防局局长克劳利曾抱怨预算不够。可这次大火让许多人最怒不可遏的，恰恰是消防局领导层高得离谱的收入，像克劳利，年薪439772美元，拉尔森则年薪高达399000美元。

大家可能也注意到了，就是洛杉矶消防局三个领导的名字中都有个“Kristin”。至于啥原因，咱也不知道。不过他们局里还有一个训练指挥官也是一位女同，名叫Jamie Brown，倒是没有被命名为“Kristin系列”，这或是她最大的成就。

为什么一个消防局会出现这种女同裙带呢？我们刚说的DEI政策，当然是制度根源。但还有一个原因恐怕还在于，像这类LGBT话题，因为已属政治正确，在美国是不能轻易讨论的。所以人们即使知道他们在私相授受、玩裙带，也没法批评，也不敢批评，否则，很容易被人扣大帽子，弄不好前途不保。

前哈佛大学校长萨默斯，就因为说了一句“性别天生差异也许是一些女性科学家和工程师难以在知名学府取得尖端研究成果的重要原因”，不得不辞职谢罪，至今被人骂小二十年了。

既然政府消防部门没法保护个人生命财产安全，那么私人能自救吗？

其实美国以前有个组织叫“Civil Defense”（民防），1960年代出生的美国人，应该都会有印象。所谓“Civil Defense”，是指“有组织的非军事力量，目的是为“应付一些可能出现的军事攻击和灾难性事件”。但后来民防消失了，被美国官方的“emergency management and homeland security”（应急管理和国土安全部门）所取代。

过去参加民防的，都是一些普通的美国民众，他们会接受一些简单的军事训练，也会学习怎么在大型的自然灾害到来时协助地方政府。但奇怪的，是现在美国地方政府不允许普通民众参与救灾，这套民防机制也早就消失了。

2024年10月，美国北卡罗来纳州遭遇“海伦”飓风和洪水灾害，造成232人死亡，数百人下落不明。一些普通市民试图参与救助受害者，但当地政府却威胁说，如果他们继续参与救助，将逮捕他们。

在北卡罗来纳州的西部和北部，受飓风影响，许多道路遭到严重破坏，政府救援人员无法开车进入灾区去救助孩子和妇女。一个叫乔丹·塞得霍姆的人想要用私人直升机去营救受害者，政府工作人员却告诉他：“停止你的一切行动，否则就逮捕你。”

乔丹·塞得霍姆很不解，他在社交媒体分享了自己的遭遇。他说，他是当地40英里以内唯一有直升机的人，可穿着消防服的工作人员却禁止他的帮助。

事实上，当时伊隆·马斯克的SpaceX工程师也曾尝试将Starlink终端和物资运输至北卡罗来纳州受灾区，但联邦紧急事务管理局(FEMA)不仅不提供相应协助，还不让他们参与救灾。

政府这种行为，让马斯克非常气愤，他发了一条X表达不满。一边是道路、房屋、电力、供水和地面互联网被完全摧毁，政府救助缓慢、低效，可另一边却不允许民众参与救济和自救。

更加可笑的，是当地政府也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居然在灾区边缘修建了坚固的混凝土墙，以阻碍灾民离开灾区并获取救援物资。似乎，他们想谋害民众，而不是提供救济。

政府这种行为导致了非常可怕的结果。在田纳西，一个网友在Facebook上在线求助，说她的侄子和父母被困在一个屋顶上，希望有人来救援。

看着他拍摄的现场照片就令人焦急。然而，照片中的人最终都被洪水卷走、丧失了生命。全美国的人，就这样眼睁睁现场直播式地看着一家灾民丢了生命。

那么，美国地方政府是出于什么动机，禁止民众自救呢？FEMA在自己网站上有过一个正式回应，里面提及：FEMA没有扣押捐赠物资，而是当地执法部门所为。

这个回应，当然是FEMA的卸责之辞。不过FEMA的声明，至少已经在官方层面证实，政府部门阻止民众参与救济，是真有其事。

一位曾参与佛罗里达州飓风救援的知情人员透露：FEMA拒绝私人救援不是首次，因为FEMA向承包商采购了物资，所以只有承包商的物资能够进入灾区，其他私人物资不允许进入灾区。

此前，一个FEMA的“吹哨人”也曾举报，FEMA挪用和浪费救援资金，阻止其他人参与救援，而数百甚至数千名急救人员和军人却没有收到部署命令，一些人在酒店等待，其他人无所事事，而东南部的美国人都急需救援。

另外，从程序上讲，根据《斯塔福法案》，美国救灾是先地方自救，救不了再上州一级，还不行，就去找州一级的联邦紧急措施署即FEMA，最后才求助联邦政府。这套僵化的流程下，不允许额外的灵活救济，否则就不符合美国人热衷的“程序正义”，而属于非法了。

所以，美国政府为何无法有效应对灾害，最为真实的解释可能是：政府被利益集团绑架、官僚主义导致的低效和无能，而不是哪个党的问题，是美国体制出了问题，哪个党上台，都会是一个熊样。

那么，美国救灾体制为何会这么烂呢？

大家还记得911事件吗？当年这事震惊了整个世界。关于这事，网上一度流传很多小作文，其中一个小作文是说，美国的消防员，在别人四散逃亡之际，却不顾自身安危冲进大楼去救人，被称为“最美逆行者”。

据悉，在恐袭发生5秒后，纽约消防局就做出了紧急反应，消防员和警察成为第一批行动起来的人。面对粉尘、无数高空坠物、熊熊烈焰，以及随时可能倒塌的楼房，这群无畏的勇士为此付出了惨痛的损失：

纽约市警察局一天之内损失了23名警官，港务局失去了37人，而消防局更是惨烈，牺牲了343人，其中不少救援小队成建制牺牲，像纽约第41消防队仅一人生还。

一个叫瑞克·瑞思考勒的美国老兵，退役后担任摩根士丹利安全副总裁。911事件发生后，他不顾个人安危，冲进火场，据说拯救了近3000人，可他本人的遗体却至今没有找到，是公认的911英雄。2019年，在他去世18年后，政府追授给了他一枚总统公民勋章。

这枚勋章可不得了，在美国，是仅次于总统自由勋章的至高荣耀。由此可见，美国救灾体制也不是一直就很烂的。美国政府曾经非常珍视舍身忘我的民族英雄，也确实有很多具有奉献和爱国精神的英雄出现。

事情如果就此结束，那也算是政府与英雄间的一次良性互动，于国于民都是有利的。但偏偏就在对待英雄这种关键问题上，美国政府后来没处理好。

911事件大救援，从2001年9月11日事件爆发，一直持续到2002年4月11日才结束，期间，一共9万余人参与救援。那应该是美国爱国热情最为高涨的时刻。

但悲剧的，是除了那些已经牺牲的英雄外，超过72000人结束救援后，身体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病症，包括哮喘、慢性阻塞性肺病、睡眠呼吸暂停以及癌症，截至2018年，2000人因疾病而亡，8000人罹患各类癌症。

这事，政府有误判之责，当时美国政府向救援人员传达了“进入废墟营救是安全的”，因此很多救援人员连口罩等基本防护措施都没做就冲进了救援现场。殊不知，燃烧的建筑材料会散发有毒乃至致癌的气体，尤其是石棉类建筑材料，燃烧后，长时间吸入会造成肺部纤维化、肺癌，即使戴了口罩也无法有效抵御其毒性，必须佩戴特殊的防毒面具。

为此，这些因救援而罹患重疾的英雄们，向美国政府提出了合理的医疗补偿、赔偿。但美国政府耍流氓，完全拒绝承认他们的疾病与参与911救援有关系。结果，许多参与救援的英雄们都在贫病交加下死去了。

美国政府的做法令人寒心。有识之士纷纷起身表达不满。2011年，也就是距离911事件爆发10年后，美国政府才迫于舆论压力，承认救援人员得的疾病与救援有关，并开始支付医疗补偿、赔偿，但许多未及时等来补偿的救援人员，早已悲愤离世。

然而，更为可悲的事情来了。美国国会的确同意赔偿，可赔偿的时间，却截止在2020年12月。这也就意味着，在这个时间之后，如果再有人检查出身体疾病，政府就不管了。

所以2019年，向来以喜剧风格著称的主持人乔恩·斯图尔特（中国人叫他囧司徒），为这些得不到医疗补偿的英雄们叫屈，亲自前往美国国会控诉，他动情地说：“在我的身后，是无数911的英雄。在我面前，是空空荡荡的国会。他们拖着病重的身体来到这里，却没有人愿意和他们说话。”

巨大的压力下，美国国会终于答应，将赔偿金延期至2089年。但更令人费解的事又来了，国会虽然答应延期，可管理该赔偿基金的主管却宣布，由于赔偿金额有限，要将赔偿金额减少50%-70%。而且即使如此，截至2019年2月，依然有1.9万笔赔偿未支付。

但是，富裕如美国，真的会支付不起英雄们的赔偿费用吗？就像特朗普领导的共和党所言，美国支付给乌克兰战场和非法难民的钱可是动辄数百亿千亿啊？

寒了救灾英雄的心，让为众人抱薪者冻毙于街头，这是美国救灾体制崩坏的冰山一角。

2021年6月，佛罗里达普兰大厦塌掉了，160人被压在废墟之下。但人们再也看不到最美逆行者，而是看见了一支动作迟缓、“击鼓传花式”搬运砖块、每40分钟就停下来休息的救援队伍。这种磨洋工的救援方式，被人戏称为“考古式救援”，距离事件爆发后整整 10 天，竟然没救出一名生还者。

最后，当地的县长，实在有点不耐烦了，不顾废墟下是否还有活人，直接下令提前爆破。

还记得2023年夏威夷那场大火吗？火灾发生在一个叫毛伊岛的地方，当时岛上大部分地区都被火灾和浓烟隔绝，以至于很多人为了躲避快速蔓延的大火，直接跳入大海。

这场大火，从当年8月8日，一直烧到10月13日，造成102人死亡。火灾爆发时，号称拥有世界上最大户外警报系统的夏威夷州，居然全程“沉默”，毫无效力。据说，全州总计有400个户外警报装置，其中80个位于毛伊岛。最终，毛伊岛毛伊县应急管理部门负责人赫尔曼·安达亚“因健康原因”辞职。

火灾发生后，当地消防员本来是想要救火的，但跟洛杉矶大火一样，到了现场后才发现消防栓水压太低，几乎没法用。原来，在大火爆发前一年，因为严重干旱和水资源枯竭，当地法院下过一道“限水令”，火灾爆发数天后，法官才宣布暂停“限水令”48小时。

更为奇葩的，当时夏威夷岛上驻扎着6万多美国士兵。按理说，火灾来了，应该前去救援才对。可火灾爆发当天，根本就没见到任何美军的身影，直到两天后，当地请求美国大兵参与救援的奏折，才一步步上达至拜登处，这次批准夏威夷州将火灾升级为“重大灾难”，然后获得批准调动国民警卫队去协助救灾。可调了多少人去呢？134名。

2024年9月，夏威夷火灾结束一年后，相关调查也做完了。调查是这么说的：当地政府在预警、准备和应急措施方面，都是失职的。

为什么老美救灾，会拉跨成至此？大家看完这么多美国灾情后，应该也不难发现，其实很明显，就是老美的体制的问题。

老美政治体制，设计之初，本就是为内部相互牵制、各扫门前雪而设计的，所以非常难以适应大型灾害救济。除非爆发大规模对外战争，或911这类重大恐袭，一般灾害，美国人就根本团结不起来，不相互扯皮就算不错了。

这些年，美国政府债务、预算赤字增长迅猛，经济不好，税收减少，这种矛盾就更突出了。在这种情况下，民主党左派，又搞一些动保、跨性别这种烂事，那基本就没救了。

我之前在写美国党争史时就写过一件事，美国建国之初，某州有个退伍老兵闹事，整得州政府痛苦不已，向当时的邦联会议（相当于现在的联邦政府）求助，邦联会议因为没有税收权，也养不起军队，所以只好说，我也没办法，只能替你向别的州呼吁呼吁，看看它们能否提供点帮助。结果，只有一个州提供了几百个民兵过来帮忙，其他州都选择无视。

后来美国人因为吃了联邦政府虚弱无力的苦，决定加强联邦政府的权力，但老实说，弱化和警惕联邦政府的权力，一直到现在，也是多数美国人的共识。

这么做的结果是，一旦某地遇到大灾，美国联邦政府往往起不到多大作用，能调用的资源很有限，反应速度也会因为程序法和层层上报的官僚系统而大大降低，只能全靠州政府乃至市政府自救。

这就决定了，美国的大灾爆发后，很难出现我们这边经常看到的“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景象。可如果州是个穷州，或者州虽然很富裕但却是一个民主党左派州，导致防灾救灾方面的预算受到很大限制，那普通民众就基本只能自求多福了。像这次加州大火就是如此。

由于地方预算有限，所以老美的消防也是分公私的。有钱的地方，公共消防部门力量强一点，没钱的地方，公共消防很弱，一旦发生火灾，只能靠私人消防公司。可私人消防公司灭火要钱，还很贵，你没钱，它宁愿看着你的房子着火烧掉，它也不会动手。

据说纽约甚至还出现过可怕的“眼镜蛇效应”丑闻，就是纽约市警察局负责消防期间，居然派人去纵火然后再去灭火以获取利益。

因为业主没有缴纳防火合作费用，同样一场火灾，消防队只给某些房子喷水而不给旁边的房子喷水这种事，也是经常见诸报端的。2023年的夏威夷大火，就出现过这种奇葩事。

这次加州大火也出现过富人请私人消防公司让自家房子免受火灾这种事——由此可见，美国政府不是不允许私人救济，而是生意不能自己干，需要花钱请消防公司。

洛杉矶一家私人消防公司的老板Chris Dunn说，“我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总有人在请求帮助。”

不过费用可不是一般人负担得起的：一支由两名成员和一辆小型车辆组成的私人消防队每天的花费为3,000美元，而一支规模更大的20人消防队每天的花费则高达10000美元。有时候，花钱请私人消防队的费用，都可能超过房子本身的价值了，就看你想不想花这笔钱。

这次加州大火，百万富翁房地产投资者Keith Wasserman在社媒发了一条求助帖，里面说道：“有人可以请私人消防员来保护我们在太平洋帕利塞兹的家吗？需要迅速采取行动。所有邻居的房子都着火了，我愿意支付任何金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