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芽梨



翠姨在金家地位不高,但她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凤举偷娶二房带来轩然大波,佩芳挺着肚子大闹,扬言打掉孩子再办交涉,母亲责骂,不过凤举并不害怕,他只怕父亲。

男人惧内说说而已,他们怕的从来不是女人,而是能掌控自己前程和经济的人,这个人,唯有位高权重的总理父亲。

凤举打小算盘,之前偷偷摸摸,现在吵翻了未必不是机会,晚香若能过明路,以后去小公馆就可以大大方方,不必看佩芳的脸色了。

他嬉皮笑脸磨缠母亲松口,转头碰到翠姨又有了主意,看四下无人对她作揖:我想求求你,帮我在父亲那里疏通几句,必有重谢。

翠姨心下盘算着进屋,见总理在看花,凑过去搭腔:今年这花不怎么好,边说边扯下丝绒围巾,顺手塞给男人

一阵异香扑鼻,总理一看如夫人,一身艳丽的印度红旗袍,腰肢纤细只一把,伸着粉嫩的两条胳膊扶花,不由呆了。

翠姨抿嘴一笑换好衣服,假装问他为啥生气,总理说:我的事你不要管,你是真不知道?翠姨娇笑:我什么身份,哪里敢问你们家的事?

这叫以退为进,表明地位卑微不敢打听,置身事外引总理松懈,当听完凤举偷娶的事情后,翠姨一声冷笑。

这又是哪个可怜虫,要像我这样低眉下贱受人家的气了,先说的天上有地下无,你家如何如何地好,等把人讨来了,上人说坏了规矩,老婆也要吃干醋,弄得人进退两难。

我算看透了,你讨了一房姨太又讨我,儿子讨一个你就生气,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一通巧言善辩说得总理笑了:你这是和我拌嘴,还是帮凤举出气呢?夹枪带棒命意何在?

翠姨趁机以问求答:你打算怎么处理?以后兄弟都援例起来呢?总理无奈:只要他们有能耐养得住,我不管了。

姨娘地位不高,可因为得宠能说得上话,一个大麻烦被翠姨轻松化解了。

从说话方式看,翠姨心思玲珑极聪明,不是直接求情,而是迂回着先说做姨娘的委屈,说同病相怜只为兔死狐悲,最后娇嗔男人贪心。

总理本身娶了三房太太占不住理管教儿子,但也只有如夫人这么大胆,她嘴上似嗔似怪,身段却放得绵软,如此心机手段,丫头怎么可能?

翠姨是苏州人,吴侬软语江南女子最擅长,如何使男人答应自己,她天然具有优势。

翠姨读过书会记账懂理财,特别懂得未雨绸缪规划未来,这些都表明她绝非丫头出身,很可能是因为家贫窘迫嫁给总理做了小。

不过她文化程度不高,曾求燕西帮忙代写家信,娘家有妹妹书信往来,虽写得半文半白,不过她出逃是回了南边的,自己亲口承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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