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北方的年味是浓墨重彩的,那么江南的年味是藏在街头巷尾中的,如袅袅炊烟余韵悠长。
宋代春节,人们要玩“关扑”(博戏形式)、送“送刺”(贺年片);在明代,杭州民间要从初一玩到正月十八,才各务正业,称为“收魂”;民国时,杭州人大年初一要吃冷冰冰的橘子和干荔枝,意为“吉利”……自古以来,老底子的杭州年俗就独具趣味。
巳蛇新春倒计时5天,杭州的年味越来越浓。由杭州市文化广电旅游局主办的“宋”福杭州年活动特别邀请到著名作家、“杭州的女儿”张抗抗,文化学者、《宋宴》作者卢冉,演员、国风博主白川带着大家一起“穿越”时空,去看看过一个传统的杭州年,人们都要做些什么、吃些什么。
古人宴乐必饮酒,宋人也不例外。宋代酒楼瓦肆众多,无论平民贵族都爱光顾。《东京梦华录》曾记载:“樊楼层层相高,栋栋相连。”
据卢冉介绍,《宋宴》中所呈现的许多小菜,都是宋人为了行酒而存在的。
“宋代的酒度数都比较低,基本上都是粮食和水果酿造的低度酒。 ”卢冉告诉我们,“不过,在宋代节庆时最为流行的酒叫屠苏酒。”
“屠苏酒是用各种香料入酒所泡出来的药酒。”据孙思邈的《千金方》记载,屠苏酒的原料有大黄(十五铢),白术、桂心(各十八铢),桔梗、蜀椒(各十五铢),乌头(六铢),菝(十二铢)。
“今天我们选择了配方中比较安全的原料来制作屠苏酒,比如说白术、桔梗、桂心、花椒。”卢冉介绍,再将原料放入黄酒中进行浸泡。
“几味药材中,菝、乌头有一定的毒性,大黄则有腹泻的功效,建议大家谨慎。”卢冉温馨提示。
宋代合家欢聚喝饮屠苏酒时,一般先从年少的小儿开始,年纪较长的在后,逐人饮少许。宋代文学家苏辙的《除日》诗道:“年年最后饮屠苏,不觉年来七十余。”说的就是这种风俗。
除了喝屠苏酒,宋代春节还有许多有趣的习俗。比如,用糖瓜一类黏嘴的甜食祭灶王,以求粘住灶王的嘴巴,上天后不要说坏话。“这就叫,上天言好事,下界降吉祥。”
图源@杭州世界钱币博物馆
再比如,在宋代就有了给压岁钱的习俗。“但是宋人比我们更加正式,他们会专门去铸造一个小的花形钱币,或是金片麒麟之类的物品送给小孩。”卢冉说,“我们在有些博物馆里能看到上面写着吉祥语的花形钱币,就是当时的压岁钱。”
出生在杭州的张抗抗19岁就离开家乡北上,“但我和杭州的联系从没间断过。”
在张抗抗的记忆里,童年时外婆家过春节的习俗很是讲究。 “在八仙桌上摆好酒菜,鸡鸭鱼肉样样俱全。 但要先燃香祭祖,才能正式开席。 ”
除了穿新衣、收红包,大年初一的早上,张抗抗一定是要来上一碗“顺风圆子”的。圆子由米粉制成,一颗一颗,像珍珠一样圆润,烧水煮沸后,在汤里加点糖,最后撒上桂花,香气扑鼻让人莫名心安。这种小圆子取“顺风”为名,意在让每年的开始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江南地区物产丰富,杭州人对“吃”总是很讲究。
嫩绿的荠菜,鲜脆的冬笋,酱油中沸腾的蹄膀,油光发亮的酱鸭腊肉,裹着糯米的肉丸,散发着桂花香气的“顺风圆子”……这些家常美食的味道构成了张抗抗对杭州春节的印象:温暖的烟火气。
“很多年前,我曾打过一个比方,杭州是我的原生血肉,黑龙江是我的骨骼,北京是我的大脑和心脏。”于张抗抗而言,家乡杭州是一个休憩补血之地。
就如同春节对中国人的意义,象征着阖家团圆和休养生息。
杭州的冬天过得很快,正月十五后,梅花开放,柳叶抽芽,春天就悄然而至了。“杭州就像睡了一觉醒来了,有一种生机勃发的感觉。”
张抗抗在散文《“北佬”看杭州》中这样描述杭州春天的美:“于是这个春天善解人意地收敛了清明的雨水,只留一湖含而不露的薄雾,环绕住若明若暗的群山。山水彼此映照着如诗如梦的层次,不似北方的坦荡一眼能看透。就连报春的杜鹃花也藏得极深,兴冲冲踏入灵隐山里,踩倒遍地筷子般直立的毛茸茸的山蕨菜,才见一丛丛如火如血的映山红从山腰的松林下冒出来,湿漉漉的花蕊喷吐着林间的精气。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这一天我们采花采得热烈又疯狂,这一天拥着满怀的彩云飘然下山。”
“又有龙灯又有会,还有马灯来凑对。”这是河上龙灯胜会流传在民间的一句古谚语,起源于南宋绍兴年间,是以板龙表演为主,融合马灯、高照等民间艺术元素的大型民俗表演活动,在萧山河上镇至今已有上千年历史。
2014年,河上龙灯胜会被列入第四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名录。
每年年底,制作全新的龙灯是河上镇的头等大事。 这件事既考验手艺,又耗费精力。 从砍竹子、割蔑丝到凿花、龙鳞,都由手工匠人们亲手制作而成。 一整套流程下来,至少要花费一两个月的时间。
作为非遗爱好者和传统文化的传播者,白川特地来到河上镇傅氏宗祠,跟随萧山区非遗传承人傅红波,体验河上龙灯的制作过程。
砍回来的竹子用刀剥成各种尺寸的篾丝,将竹篾弯曲、固定,搭建起龙头的骨架,“每一步都有讲究,属实不易。”白川说。
制作完成的河上龙灯,龙头高约2米,从龙头至龙尾身长近200米,需要出动200多人抬龙段、舞龙灯,足见其分量。
从正月初五到正月十七,经历开光大典、起灯日、舞龙、化灯日等环节,龙灯的使命才算最终完成。
正月十五这天,河上镇迎来舞龙的高潮,村民自发组织的腰鼓队、红绸舞登场亮相,大旗高照献技,还有宝马、生肖灯表演。当天,还有“元宝抽心”“柴爿扣”“反柴爿扣”“跑马阵”等阵型。
化灯日那天,要将龙身火化,象征老龙上天,保佑河上人民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一年一度的龙灯胜会就此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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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架构
主办单位:杭州市文化广电旅游局
承办单位:杭州市文化和旅游推广中心、杭州市文化馆、上城区文广旅体局、临平区文广旅体局
协办单位:杭州市旅游协会、各区、县(市)文广旅体局
支持单位:中国农业银行杭州分行、物产中大云商有限公司、长龙航空、高德地图、腾讯天美工作室、大麦、太阳演艺、西湖游船公司、西湖景区资产集团、银泰百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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