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丽华,今年56岁,出生在河南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
小时候家里穷,兄弟姐妹多,我是老大,从小就得帮着父母干农活。小学读了没几年就辍学了,后来二十岁那年嫁给了同村的李建国。
李建国家里条件也不好,但他人踏实,我们俩结婚后,便靠着种地和他打零工,一点点把日子熬了过来。
我只有一个儿子,他叫李明,jgktu.wisable.cn他是我们两口子唯一的希望。为了供他读书,我们省吃俭用,把家里的老房子都翻修得漏风了也没舍得花钱换瓦。
后来他争气,考上了大学,在城里找了工作,又成了家。前几年,我和他爸把家里的积蓄全都拿出来,帮着他买了婚房。我们不求别的,就希望他过得好,自己老了也能有个依靠。
可惜天不遂人愿,李建国在三年前因为脑梗去世了。从那以后,我一个人住在村里,日子虽然清苦,但心里还算踏实,因为觉得儿子在外成了家,自己辛苦一辈子也算值了。
可转眼到了过年,我才意识到,亲人不在跟前,年味也淡了。尤其是这几年,嫂子和侄子总爱找机会往我这儿跑,本来过年的事儿就够忙了,他们还总是坐享其成,让我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这事儿得从三年前说起。李建国刚去世那年,正赶上过年,嫂子突然领着侄子和一家老小来我家,说什么“咱们是一家人,不能让你孤零零过年”。
我当时感动得不行,觉得嫂子是个热心肠的人,忙不迭地答应了,想着她们来了也能热闹热闹。
可是从那年起,他们每年都跑我家来吃年夜饭,饭桌上一坐就是一大桌子人,吃完拍拍屁股走人,连碗都不帮着刷一下。
头两年,我想着关系亲近,也没计较,可到后来,我渐渐发现,他们根本不是来陪我过年,而是来蹭饭的。
每到腊月,嫂子嘴上说着“咱们都在你这儿聚聚”,可从来没主动出过一分钱,更别提帮忙张罗东西了。
侄子更是嘴甜得很,见了我就喊“大娘,我妈可念叨您了”,可一到吃饭的时候,就只顾低头吃,连句客气话都懒得说。
我一个女人,家里只有一双手,过年又是杀鸡又是蒸鱼的,忙得团团转。
他们倒好,一吃就是十几口人,吃完饭就坐那儿喝茶聊天,剩下我一个人收拾一片狼藉的厨房。我不是不愿意伺候人,可每年都这样,谁受得了?
今年腊月,我心里早就盘算好了:再也不伺候他们了,我要去儿子家过年!
腊月二十那天,我拨通了儿子的电话,试探着问他:“明明,今年妈能不能去你家过年?我自己在家里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