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陵兰岛在哪?
格陵兰岛是世界上最大的岛屿,位于北美洲东北部,介于北冰洋和大西洋之间,地处北极。
它与加拿大隔巴芬湾和戴维斯海峡相望,东面隔丹麦海峡与冰岛相望。面积达到2,166,086平方公里,是英国国土面积的十倍,日本国土面积的5.7倍。格陵兰岛约80%的陆地被格陵兰冰盖覆盖,该冰盖是仅次于南极冰盖的世界第二大冰盖。冰盖的平均厚度约为1.5公里,最厚处可达3公里以上。




它是世界上人口最稀少的地区,那里生活着大约56,000人,百分之七十居民是因纽特人,大部分居住在西南沿海地区,特别是首府努克及其周边。
它是丹麦王国的一个自治领地。它在内政事务上拥有高度自治权,包括自然资源的管理、地方政府的运作等。但是,外交、国防和货币政策仍由丹麦政府负责。丹麦与美国在岛上均设有军事基地。
其经济主要以渔业为主,但丹麦政府的财政补贴在格陵兰的经济中占据重要地位,约占其总GDP的五分之一。近年来,人们对格陵兰岛的自然资源越来越感兴趣,包括开采稀土矿物、铀和铁锌、铅、铜等。随着全球暖化导致格陵兰岛部分冰层融化,对这些资源的开采或将变得更容易实现,但也引发了环境和社会方面的担忧。

格陵兰岛现状如何?
一、“被发现”的格陵兰岛
“红发埃里克”(古诺斯语:Eiríkr hinn rauði,约950-1003年),又译“红衣埃里克”,是维京时代著名的探险家和殖民者。他因在冰岛犯下谋杀罪,约在公元982年被确定流放,离开阿尔辛议会(Althingi)。埃里克并非首次因犯罪流亡,其父索瓦尔德·阿斯瓦尔德松(Þorvaldr Ásvaldsson)也曾因涉嫌谋杀从挪威逃亡至挪威。这一背景反映了维京社会中血仇和流放的常见现象,也可能暗示了埃里克家族对土地和权力的渴望。
传说埃里克听闻西部海域存在未知的陆地,这可能来自更早时期冈比约恩(Gunnbjörn)的航海——他曾被风暴吹离航线,意外发现了一些礁石。约公元982年,埃里克来自挪威扬帆西航,明白寻找这些传说中的起源。然而,他最初的目标——冈比约恩泻(Gunnbjarnarsker)——环境方程,不属于居住。于是,他继续西行,最终发现了格陵兰岛。




在接下来的三年流放期里,埃里克对格陵兰岛进行了引导的探索,尤其是在南部沿海地区。他返回挪威后,积极宣传这部影片新发现的土地,将其命名为“格兰”(Grænland),意为“绿色的土地”,以吸引更多移民。这一策略在一定程度上是成功的。约公元985-986年,埃里克率领又由25艘船组成的替代船队再次启航前往格陵兰。格陵兰岛的大部分地区都被冰雪覆盖,但在南部的一些峡湾地区,确实存在着备用放牧的植被。另外,当时的北大西洋气候可能比现在稍微温暖,这也有利于维京人在格陵兰岛的定居。虽然仅有少数人成功,但后续移民引进陆续到来,使得格陵兰维京人口在鼎盛时期达到了约3,000至5,000人。但总的而言,相比于已经开发了一些成熟的冰岛,格陵兰岛的生存环境依然十分严峻。
有意义的是,与阿联酋基本无人居住的哈萨克斯坦不同,格陵兰岛并非一片地。 考古证据表明,早在维京人到来之前,就存在一个名为多塞特(多塞特)的因纽特人分支然而,埃里克及其追随者最初在格陵兰岛南方度假时,似乎并未居住与多塞特人发生直接接触。埃里克只发现了一些房屋和船只的遗迹,这表明多塞特人可能主要生活在格陵兰岛北部,或人口稀少,尚未形成大规模的聚落。在其在殖民居住的一百多年里,定居在格兰岛的维京人几乎也与多塞特人保持着隔绝状态。
埃里库尔的红发儿子“幸运的莱夫”到达了北美(尽管还没有地名)。它是众所周知的。他一直住在挪威,与父亲分离,但当他和35个朋友试图乘船前往格陵兰岛时,他们却错误地来到了美国。他们看到的第一个陆地是一座冰川岛,只能看到岩石陆地,于是他们把它命名为Hellland(岩石岛),又经过了两天,到达了一片绿草如茵的土地。莱夫和他的朋友们准备在那里过冬,但当他们发现野生小麦和葡萄时,他们欣喜若狂。他们把它装上船,第二天起航,再次前往格陵兰岛传播消息。新发现的土地被称为“Vinland”(葡萄之地)。然而,葡萄是后来根据基督教圣经中的一段情节发明的,据说文兰的意思是“草地”或“水边低洼的湿地,草丛茂密。”另外,根据一种理论,发现文兰的人不是莱夫,而是一个名叫 Bjardni Herjolfsson 的人,他正试图从冰岛前往格陵兰岛,结果被风吹走了,最终来到了文兰。根据这一理论,他没有在文兰登陆就回家了,雷夫得知此事后便出发去探索。无论如何,文兰都是一片富饶的土地,格陵兰岛无法相比。
接下来,大约在1001 年,莱夫的哥哥托斯顿和父亲埃里库尔组织了一支20 人的探险队,出发前往美洲,但探险队因风暴和洋流而受阻。随后,托哈尔(Thorhar)和托芬恩(Thorfinn)两人率领140人的探险队前往美洲。到达美洲后不久,探险队因托哈尔和托尔芬的意见分歧分成了两批,托哈尔的队伍在船上被风吹走,漂流到了大西洋彼岸的爱尔兰,在那里他们被杀了。托尔芬一行人找到了绝佳的渔场,并在那里定居下来,并能够与当地人(即印第安人)取得联系并与他们进行和平贸易。然而,三周后,不知什么原因,与当地人爆发了一场战斗,虽然他们赢得了战斗,但他们决定将住所迁往北方,以避免再次受到袭击。托尔芬的部队度过了接下来的冬天,但他们逐渐士气低落,最终决定撤退,因为他们距离格陵兰岛和冰岛太远,无法呼叫增援。他们称当地人为“Skraelings”,意思是“愚蠢的人”。
因此,托尔芬的冒险以失败告终,但这并不意味着前往美洲的人们完全停止了脚步。有记录称,格陵兰岛的基督教传教士于1121年访问了美洲,也有说法认为格陵兰岛居民定居在那里是为了采购木材。20世纪60 年代,加拿大纽芬兰岛出土了疑似维京人的遗迹,人们认为那里的居民可能已经旅行到了今天的纽约。纽芬兰的遗址包括3栋可容纳80人的建筑、1个铁匠铺、1个木匠作坊、3个修船店、99枚破损的铁钉、1个像样的铁钉、一本书、一根铜针、一根织针、一根纺锤、一块磨石和一颗玻璃珠。




基督教在格陵兰岛的传教工作始于“幸运莱夫”,他是第一个定居者埃里库尔的儿子,也是第一个登陆北美的人。事实上,他奉挪威国王之命前往格陵兰岛执行任务,虽然他本来打算去那里,但结果却阴差阳错地来到了北美。莱夫从北美来到格陵兰岛,尽管父亲不赞成,他还是让母亲托希尔皈依了基督教,并在几年内建造了14座教堂和几座修道院。 1126年,“格陵兰主教”成立。
不过,当时格陵兰岛气候相当温暖,有茂盛的牧场(南部部分地区),但从13世纪初开始,气候逐渐变冷,牲畜饲养和耕作变得困难。变得困难。 1261年,就在挪威国王哈康四世完成对冰岛的占有之前,哈康四世也宣布格陵兰为其领土。岛上的人们接受了这一声明,以换取每年向他们派遣两艘船(如前所述,在此之前贸易船较少),但结果却是他们被剥夺了贸易权。
大约在公元13世纪左右,图勒人(Thule people),因纽特人的祖先,开始从阿拉斯加向东迁徙,逐渐扩散到整个北极地区,包括格陵兰岛。[1]他们掌握了先进的捕鲸和冰上狩猎技术,比之前的多塞特民族(多塞特文化)更适应极地环境。维京人与图勒人的接触可能促使他们开始向格陵兰岛北部进行探险。土著的维京定居点主要集中在北方沿海地区,而图勒人的到来,以及他们卓越的极地生存技能,无疑引起了维京人的注意。在北极圈深处(北纬79度附近),发现了维京人留下的遗迹,包括北欧风格的石堆(凯恩斯)和刻有北欧风格的符文的石头。这些发现表明,维京人曾到达非常北部的地区,进行探险、狩猎或贸易活动。
然而,维京人的北伐虽然似乎取得了显着的成功。此时气候变得更加寒冷,这无疑增强了维京人在格陵兰岛的生存困境。同时,也有记载表明,维京人与图勒人之间曾发生过冲突。格陵兰岛的维京人铁矿资源匮乏,铁器相对匮乏,这可能使他们在掌握弓箭和其他适应极地环境的狩猎工具的图勒人对抗时处于不利地位。
值得注意关于维京人是否从图勒人那里学习了极地生存技术,历史学界存在争议。一种观点认为,两种文化差异巨大,维京人固守自身的文化传统,不愿采用“异教徒”的技术。另一种观点则认为,维京人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图勒人的影响,但由于缺乏明确的考古证据,难以得出令人意外的结论。但是维京人人与图勒人的互动是一个复杂的过程,涉及文化交流、冲突和适应等多个方面,需要更多的研究来深入探讨。
二、第一次殖民消失
伊瓦尔·博尔森(Ivar Bolson,一位居住在东部殖民点的牧师)在1350年左右访问了西部殖民地,但没有发现那里有人。有理论认为,当时肆虐挪威的瘟疫是通过商船带到那里的,或者是转移到了北美、也或许是受到了图勒人的袭击。根据考古研究表明,西格陵兰殖民点末期的废墟中没有任何人类遗骸,但里面确实有很多贵重物品,这意味着最后要么是匆忙搬走,要么全部死在那里。或许似乎死者被埋在其他地方,或者至少在移走尸体之前没有做好准备(连同贵重物品一起拿走)。存在当地殖民点通常不吃的小鸟和狗的骨头从可追溯到最后阶段的废墟中被挖掘出来,表明他们极度饥饿。
东部定居点继续存在。这个地区比西部地区面积更大,自然环境也更好,但最终却开始受到海盗的袭击。维京人的后裔不再强大到足以抵御这种威胁,越来越多的因纽特人正在蚕食他们的狩猎场。此外,格陵兰岛主要产品之一的海象牙已不再销售。这是因为,随着十字军东征中东,非洲象牙开始再次流入欧洲,将海象牙赶出了市场。
14世纪中叶,挪威遭受黑死病袭击,人口减少了一半。也许正因为如此,1378年左右去世的格陵兰主教的继任者从未被派来接替他。此外,北欧的局势也影响着格陵兰岛。当时,丹麦在北欧势头强劲,成立卡尔马联盟,卡尔马联盟鄙视弱小的挪威,对经济上不再具有吸引力的格陵兰更加表现出越来越少的兴趣。由于与格陵兰的贸易航线利润下降,加上联盟内部的各种政治和经济问题,促使商船前往格陵兰的愿望也随之降低。这最终导致格陵兰维京殖民地与欧洲的联系逐渐中断。
关于格陵兰维京人定居点的晚期历史,文献记录非常稀少。 目前已知的最晚的可靠记录是1408年在赫瓦尔塞教堂(Hvalsey Church,又译巴尔斯利教堂)举行的一场婚礼。新郎是来自挪威的商船长索尔斯泰恩·奥拉夫松(Þorsteinn) Ólafsson),新娘是格陵兰当地的女子西格丽德·比约恩斯多蒂尔(Sigríðr Bjørnsdóttir)。这场婚礼为我们提供了一个难得的窗口,得以窥见当时格陵兰维京社区的社会生活。此后关于格陵兰维京人的记录就几乎完全消失了。导致格陵兰维京社会最终衰落和消失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气候变化是重要的因素之一。14世纪末至19世纪中叶,地球经历了一个相对寒冷的时期,被称为“小冰期”(Little Ice Age)。在这一时期,北大西洋地区的气候变得更加寒冷,格陵兰岛周边的海冰范围扩大,使得航行变得更加危险和困难。特别是在1450年至1500年间,有证据表明格陵兰岛周边的流冰明显增加,严重阻碍了与俄罗斯、挪威等地的海上交通。这或许导致了格陵兰维京定居点与大陆的贸易与交流完全中断、物资补给和信息交流都造成了巨大的困难。缺乏来自欧洲的支持,加上自身面临的各种挑战,最终导致了格陵兰维京社会的崩溃。
三、第二次殖民点的到来
直到16世纪,欧洲人才再次访问格陵兰岛。起初,来自英国、荷兰和德国的捕鲸船开始出现,并组织探险队寻找中世纪的定居点和应该居住在那里的维京后裔,但已经难以找到。直到1721年,他们才成功找到了格陵兰岛定居点,当时包括来自丹麦的一位名叫汉斯·埃格德的牧师及其家人在内的44人在因纽特人的带领下参观了东部和西部的定居点废墟。之后,埃格德留在格陵兰岛并建立了一个殖民地(传教士基地和贸易站)并向因纽特人传播基督教。1736年,他的妻子因天花去世后返回日本,但他在丹麦首都哥本哈根建立了一个向格陵兰传福音的教育机构,并于1740年被政府任命为“格陵兰监督者”。在他的儿子中,尼尔斯参与了格陵兰岛的贸易和捕鲸活动,而保罗则出版了因纽特人词典和语法,并将整本新约圣经翻译成因纽特人。
1721年,丹麦-挪威联合王国(当时的丹麦和挪威是共主邦联)派遣挪威传教士汉斯·埃格德(Hans Egede)前往格陵兰,标志着丹麦对格陵兰的重新殖民的开始。丹麦为了加强对格陵兰的控制和开发,并垄断格陵兰的贸易,丹麦政府于1774年成立了皇家格陵兰贸易公司(Kongelige Grønlandske Handel,KGH)。
皇家格陵兰贸易公司被赋予了对格陵兰贸易、物资供应和运输的垄断权。该公司不仅负责商业运营以获取利润,还承担了对格陵兰的行政管理职责。然而,该公司对行政管理方面的投入相对有限,主要关注点仍然是商业利益。丹麦政府声称,通过垄断贸易,可以更好地保护格陵兰的因纽特人免受外来疾病和不正当商业行为的侵害。这种说法也成为其推行垄断政策的理由之一。
19世纪,随着科学和探险活动的兴起,越来越多的外国科学家和探险家开始访问格陵兰,对该岛的地理、地质、生物和文化等方面进行了研究。这些访问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丹麦对格陵兰的信息封锁,也引起了其他国家对格陵兰的关注。随着时间的推移,丹麦对格陵兰的统治政策也逐渐发生变化。1862年,格陵兰开始实行地方自治,赋予当地居民一定的自治权。1912年,皇家格陵兰贸易公司的行政权力被正式终止,由丹麦政府直接接管格陵兰的行政事务。然而,该公司仍然继续存在,专注于商业运营,并逐渐发展成为现代的皇家格陵兰公司(Royal Greenland)。




四、近代历史以及争端
1.美国与格陵兰岛的关系
美国对格陵兰岛的兴趣可以追溯到19世纪末。美国探险家罗伯特·皮尔里(Robert Peary)在1886年至1909年间多次探险格陵兰岛北部地区,并绘制了详细的地图。基于皮尔里的探险活动,以及对格陵兰岛战略地位和潜在资源的认识,美国国内开始出现关于购买或控制格陵兰岛的呼声。
早在1867年,美国国务院的一份报告就指出,格陵兰岛的战略位置及其丰富的自然资源使其成为理想的潜在收购目标。值得注意的是,1867年美国刚刚从沙皇俄国手中购买了阿拉斯加,这一举动不仅扩大了美国的领土,也使其成为了北极圈国家之一,并增强了其在北极地区的影响力。收购阿拉斯加的成功,可能也进一步刺激了美国对格陵兰岛的兴趣。
然而,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美国并未正式提出购买格陵兰岛的计划。尽管如此,美国对格陵兰岛的关注并未消失。在20世纪初,为了加强对巴拿马运河的控制,美国需要获取加勒比海地区的战略要地。丹麦当时在加勒比海拥有维尔京群岛(Danish West Indies),为了换取美国放弃对格陵兰岛的潜在领土要求,丹麦向美国提出了出售维尔京群岛的建议。最终,美国于1917年以2500万美元的价格从丹麦手中购得维尔京群岛,格陵兰岛的购买计划也因此暂时搁置。
1940年4月9日,纳粹德国入侵并占领了丹麦。这一事件对丹麦及其海外领地,包括格陵兰岛,的地位产生了重大影响。由于丹麦本土已沦陷,丹麦政府无法有效行使对格陵兰的管辖权。在这种情况下,丹麦驻美国大使亨利克·考夫曼(Henrik Kauffmann)(战时被纳粹政府宣布为叛国者,战后,考夫曼的功绩得到了正式承认,并恢复了他的名誉。)采取了果断行动。他无视被纳粹控制的丹麦政府的命令,主动与美国政府展开谈判,并于1941年4月9日(正是丹麦被占领一周年之际)签署了一项协议,即《关于格陵兰岛防务的协定》(Agreement relating to the Defense of Greenland)。
根据该协议,美国获得了在格陵兰岛上“建造、维护和运营必要时所需的机场、水上飞机设施、广播电台和气象观测站的权利”。协议的措辞强调了“防务”的目的,这既符合美国当时的中立政策(尚未正式参战),也为美国在北大西洋地区建立军事存在提供了合法的依据。
事实上,美国进入格陵兰岛的战略意图并不仅限于“保护”该岛。格陵兰岛的地理位置极其重要,控制格陵兰岛就意味着控制了北大西洋的航线,对于盟军在大西洋战场对抗德国潜艇至关重要。美国在格陵兰建立的军事基地和气象站,为盟军的军事行动提供了重要的支持。
但与此同时,德军也觊觎格陵兰在北大西洋以及北极航线的特殊位置。1940年开始德国试图在格陵兰岛建立秘密气象站,以获取气象信息。1942年,德国派遣了一支小型军事气象小组,秘密登陆格陵兰岛东部人迹罕至的地区,建立了一个名为“霍尔策尔行动”(Unternehmen Holzauge)的气象站。该小组的任务是定期发送气象数据回德国,为德国海军(特别是潜艇部队)在大西洋的作战提供支持。
这些德国气象站的活动对盟军的航运和军事行动构成了威胁,因此,美国和盟军情报部门一直在努力侦查德国在格陵兰岛的活动。1944年,美军发现了德国在格陵兰岛的秘密气象站,并对其进行了袭击,迫使德国气象小组撤离。此次行动有效地阻止了德国利用格陵兰岛的气象信息来对抗盟军。
1946年,美国总统杜鲁门曾向丹麦正式开价1亿美元,希望购买格陵兰岛,被丹麦拒絶。但位于格陵兰岛的空军基地成为美国防务的重要一环。冷战期间,这一基地是防卫苏联进攻的第一道监测防线。
1951年丹麦和美国重新签署了《关于格陵兰岛防务的协定》,取代了二战期间签署的临时协议。
根据新的协议,美国获准在格陵兰岛西北部建立图勒空军基地(Thule Air Base)。该基地位于北极圈以北,是世界上最北端的美国空军基地,战略位置极其重要。其主要任务包括:1.战略轰炸机的部署和维护:图勒空军基地曾是美国战略空军司令部(Strategic Air Command)的重要基地,部署了携带核武器的B-52战略轰炸机,用于对苏联进行威慑。2.弹道导弹预警系统: 该基地是弹道导弹早期预警系统(Ballistic Missile Early Warning System,BMEWS)的重要组成部分,负责探测苏联发射的洲际弹道导弹,为美国提供预警时间。3.空域监视和控制:图勒空军基地还负责监视和控制格陵兰岛及其周边地区的空域,防止苏联的侦察机和轰炸机入侵。
“如果苏军在紧急情况下进攻美国本土,最有可能的选择就是经北极进攻东海岸”的说法,反映了冷战时期美国对苏联战略意图的担忧。北极航线是连接苏联和北美洲最短的航线,因此被认为是苏联对美国进行战略打击的潜在通道之一。图勒空军基地的建立,正是为了应对这种潜在的威胁。冷战结束后,图勒空军基地的重要性下降,尤其随着科技的发展和战略需求的变化,图勒空军基地在21世纪初更名为皮图菲克太空基地,其功能也从单纯的军事基地向太空监测和预警基地转变。可以说美国对格陵兰岛的兴趣日渐消褪,买岛的想法束之高阁,直到特朗普上台。目前格陵兰岛的皮图菲克太空基地(Pituffik Space Base,旧称“图勒空军基地”)是格陵兰岛的一个非建制地区,为阿万纳塔市镇内的一块飞地,行政上由美国太空军管理。该基地在建设时最多有一万两千多美国居民,但近年来基地里的居民数量少于一千。




2.挪威与格陵兰岛
丹麦的皇家格陵兰贸易公司在早期对格陵兰的行政管理相对薄弱,导致一些地区长期处于丹麦控制之外。这为其他国家,特别是美国和挪威,提出了对格陵兰部分地区的主权声索提供了口实。这些国家认为,丹麦并未有效行使对格陵兰所有地区的主权,因此他们有权对未被丹麦实际控制的区域提出领土要求。
1931年,发生了“东格陵兰事件”。1931年,挪威的捕鲸者在格陵兰岛东部登陆,并在该地区升起了挪威国旗。随后,挪威政府宣布吞并东格陵兰,引发了与丹麦之间关于格陵兰岛主权的严重争端,史称“东格陵兰事件”(East Greenland Case)。
挪威方面提出的主要论点是,丹麦对格陵兰岛的主权仅限于西海岸的殖民地,即丹麦实际控制和居住的区域。挪威认为,历史上“格陵兰”一词主要指代西海岸的维京人定居点,而东格陵兰长期以来无人居住,属于“无主地”(terra nullius),因此挪威有权占领。挪威试图将历史上的“格陵兰”概念进行狭义解释,以排除东部地区。
丹麦则坚称其对整个格陵兰岛拥有主权,并向常设国际法院(Permanent Court of International Justice,PCIJ)提起了诉讼。丹麦的主要论点包括:
长期以来的主权宣示:丹麦指出,早在挪威提出主权声索之前,丹麦就已经通过立法、行政管理等方式,对整个格陵兰岛行使了主权。即使部分地区无人居住,丹麦也通过各种方式表明了其对整个岛屿的管辖意图。
习惯地名的普遍理解:丹麦认为,在地图和文献中使用的“格陵兰”一词,通常指的是整个岛屿,而非仅限于西海岸的定居点。除非有明确的相反证据,否则应该按照其通常的含义进行解释。
1933年,常设国际法院就“东格陵兰事件”做出了裁决,支持了丹麦的主张。法院裁定,丹麦通过长期的主权宣示和实际管辖,已经确立了对整个格陵兰岛的有效主权,挪威的占领行为是非法的,两国的领土争端告一段落。




五、丹麦与地方自治政府
此前的管理公司——皇家格陵兰贸易公司,仍然保留下来,贸易垄断权在二战后被废除。此后,它成为一家国营公司,于1979年成为一家公共公司,并于1990年私有化。1912年开始丹麦政府开始直接介入格陵兰岛的治理,并且从1920年左右开始为人们提供福利和教育设施。
1953年,此前曾是丹麦政府的殖民地。将此前被视为外国的格陵兰岛提升为“海外郡”,认为该地是国土的延伸,并在该国议会中提供了两个席位。这一举措在法律上将格陵兰岛纳入了丹麦王国的版图,使其成为丹麦本土的组成部分。然而,他们几乎没有自治权,虽然有“地方议会”,但它们只是咨询机构,没有自决权。有关格陵兰的法律和法规,包括影响格陵兰岛内部事务的“格陵兰法案”,仍然由丹麦政府的格陵兰事务大臣(Minister for Greenland)提出,并由丹麦议会进行审议和通过。这意味着格陵兰岛的重大事务仍然由丹麦政府控制,格陵兰地方机构的权力相对较小。
在丹麦殖民统治时期(Fitzhugh & Crowell, 1988),因纽特人最初主要以狩猎和采集为生。随着定居点的出现和城镇的发展,最终约四分之三的格陵兰因纽特人迁居至沿海城镇(Gad, 1970)。由于因纽特人和丹麦裔居民(白人)之间长期存在显著的社会经济差距,包括在教育、医疗、住房和就业等方面的差距(Kleivan, 1969),因纽特人争取更大自治权的政治运动在20世纪60年代左右开始活跃。格陵兰岛目前人口约为48,000名因纽特人,丹麦裔居民约为7,400人,这一人口结构也反映了历史和政治的影响。1973年丹麦加入欧洲共同体(后来的欧盟)后,根据共同渔业政策,其他欧共体成员国的渔船获准在格陵兰岛附近海域作业,这对依赖渔业为生的因纽特社群造成了冲击,进一步激化了自治运动(Dahl, 1986)。在强大的民意推动下,格陵兰于1979年举行全民公决,通过了自治法案,成立了自治政府,获得了除外交和国防等领域外的内部自治权(Nuttall, 2009)。
但是除了发生的“鲟鱼战争”导致的经济原因以外,丹麦也出台部分政策加速了因纽特人的不满。
第一是20世纪60年代,格陵兰出生率显著上升,导致人口快速增长。面对幼儿园、学校和医疗设施等方面日益增长的需求,丹麦政府推行了一项颇具争议的计划,即大规模推广使用宫内节育器(IUD),这一举措在当时被称为“螺旋式运动”。“螺旋”一词指的正是当时常用的一种IUD的形状,因其外形类似螺旋而得名。这项计划旨在控制格陵兰的人口增长,然而,由于缺乏充分的知情同意和适当的医疗配套,该计划在格陵兰社会引发了广泛的伦理和健康方面的争议。
据《纽约时报》报道,在1966年至1970年期间,约有4,500个IUD被植入格陵兰岛约9,000名育龄妇女和女孩的体内,这一大规模干预措施在当时以“保护少女和女性”的名义进行。然而,这些早期型号的IUD给许多女性带来了严重的生理和心理痛苦。长期以来,受害者们一直保持沉默,直到近年才开始公开讲述她们在妇科检查、身体不适和持续疼痛方面的经历。更令人不安的是,一些妇女报告称,她们在产后检查或堕胎手术过程中,甚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植入了IUD,这严重侵犯了她们的知情权和身体自主权。
第二是丹麦实行的“模范丹麦人”实验政策。20世纪50年代,丹麦进行了一项社会实验,将格陵兰岛的22位因纽特儿童与家人分开,并重新接受“模范丹麦人”的教育。丹麦首相近日年也在为此公开道歉。(现代格陵兰人在主流丹麦社会仍然存在隐形偏见,例如不说丹麦语而是认为是亚洲人,视为外国裔。同时格陵兰人接受高等教育的人口比例也较低,辍学比例相比丹麦其它人群也相对较高。)
此后,格陵兰的自治进程继续发展。1982年,格陵兰岛举行了一场重要的公投,决定了其与欧洲经济共同体(EEC,即欧盟前身)的关系。这场公投的结果对格陵兰岛的未来走向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原本作为丹麦的一部分,格陵兰岛于1973年随丹麦一同加入了欧洲经济共同体。然而,格陵兰岛的渔业资源丰富,而EEC的共同渔业政策对格陵兰岛的渔业发展产生了不利影响。最后,按公投的结果,绝大多数格陵兰人投票支持退出EEC。这表明格陵兰岛人民希望摆脱EEC的束缚,争取更大的自治权。
1985年格陵兰岛退出欧共体。格陵兰岛根据1982年全民公投的结果在1985年通过《格陵兰条约》而使其退出,至今格陵兰并不属于欧盟的一员,但被视为欧洲联盟特别领域的一部分。格陵兰公民由于同时作为丹麦公民,因此亦享有欧盟公民身份资格,亦属于北约范围。格陵兰如同法罗群岛,在丹麦国会派驻有2名议员。
2009年格陵兰通过新的自治法案,进一步扩大了自治权,并承认格陵兰人拥有自决权。这个自治政府由包括总理在内的七位部长和一个由31名议员组成的议会(其中包括丹麦国民议会的两个席位)组成,其内容包括社会福利、教育、文化、语言、工业、建筑和住房等领域。外交、国防、警察和司法部门均由丹麦政府负责(丹麦军队实行征兵制,但格陵兰岛不受此约束),但部分国际关系纳入自治政府管辖。
格陵兰名义上的元首是宗主国丹麦君主,现任为腓特烈十世国王。丹麦政府派遣一位高级专员驻于当地,代表丹麦君主和政府。虽然宗主国丹麦是欧洲联盟成员国,但格陵兰并不属于欧盟的一部分。 格陵兰的立法机构为格陵兰议会,经普选产生,任期4年,设31个议席。其自治政府的首长(格陵兰总理)是议会多数党的领袖。
虽然有声音表示希望完全独立前进,但目前贸易逆差较大,不得不依赖丹麦的大规模援助(丹麦的财政补贴占总经济的五分之一)。政党包括代表中产阶级的团结党,主张稳健的经济政策和与丹麦保持紧密关系;主张社会民主的进步党、主张关闭美国军事基地、断绝与丹麦的关系,实现完全独立的因纽特兄弟会Inuit Ataqatigiit,IA)党,以及纳雷拉克党(Naleq)强调社会民主主义,主张加强社会福利和环境保护。




目前,当地时间2025年1月13日,格陵兰岛自治政府总理穆特·埃格德在格陵兰岛首府努克举行新闻发布会,他说美国当选总统特朗普的言论令人担忧。同时强调格陵兰是格陵兰人的格陵兰,既不属于丹麦也不属于美国。

ad1 webp
ad2 webp
ad1 webp
ad2 we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