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吴清浅
电视剧《国色芳华》吉安县主终于如愿获得父亲宁王允许嫁给初恋情人刘畅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喜悦除了县主李幼贞懂得灵活变通,按照宁王的口味劝说外,还得感谢蒋长扬的拒绝、名门贵族的傲娇、刘家的门第不高等。
县主曾与刘畅有过一段私情,二人情投意合,想着比翼双飞。为在一起,刘畅还亲自到宁王面前求亲。然而宁王一身反骨,老早就想着谋权篡位之事,急需拉拢名门贵族,刘家门第不高自然入不了他法眼,不仅不同意二人婚事,还把刘家贬到洛阳去,没多久又逼着县主嫁给势力颇大的武家。
县主嫁到武家一点儿也不幸福,一是对丈夫没有情感,二是丈夫对她很不好,三是要与公婆、妯娌、叔伯等人虚与委蛇,时不时还要受人冷眼和虐待,要不是她有县主这身份早就被折磨死了。所以好不容易熬了三年,把丈夫熬死重获自由身后,她没出丧期就跑洛阳去找老情人刘畅,希望再嫁时是自己心仪的如意郎君。
县主为达成所愿,与想着跟刘畅和离的何惟芳合作,故意设下水玉亭与刘畅亲热的戏码,借用舆论压力逼宁王同意自己嫁刘畅。然而即使有此丑事,宁王还是不同意,直到清凉王围猎蒋长扬再次拒绝,县主又前来再次劝说时,宁王才同意了。
早在京郊清凉山围猎前,宁王心中的理想女婿就是花鸟使、光禄寺少卿蒋长扬,为了让蒋长扬和女儿培养感情,还特意让蒋陪同女儿出去散心。蒋回到长安后,又安排了围猎之事再次表示想择对方为女婿之心,说县主新寡后终日苦闷,希望有蒋这样的趣人相伴以解其忧。
先不说蒋长扬不喜欢县主,就凭嗅到宁王要反叛,对方不过是看中自己是御前红人这个身份这一点,就不可能娶县主。所以蒋长扬就以县主另有所属为由,说县主心仪的是洛阳刘畅,还说众人皆知县主对刘畅一片情深,他怎好棒打鸳鸯。哪怕宁王夸自己女儿远胜于旁的名门贵女,又说乐府歌女、梨园戏子蒋长扬可养作别宅妇,蒋长扬依旧坚持拒绝,还说自己是一身铜臭的俗人,喜欢的是视财如命的人。
如果不是蒋长扬的拒绝,就冲他的身份地位,哪怕县主与刘畅做出再出格的事,宁王也不会在乎外人说什么,依旧会把女儿嫁给蒋长扬。所以说县主能让宁王点头她和刘畅的婚事首先得感谢蒋长扬的拒绝。
县主在前往清凉山前就一再向宁王表示过自己对刘畅的中意。但女儿讲情份,宁王可不讲,他讲的是利益,所以即使洛阳水玉亭之事满城皆知,洛阳刘家又巴巴地送来提亲纳吉之物,宁王还是不允许这门亲事。
县主知道自己父王看中的不是蒋长扬这个人,而是对方是圣人心腹这个身份。她之前被其威逼嫁进武家,已经掉进过一次火坑了,绝对不能再掉坑里,坚持自己的婚姻要自己做主。一次次的劝说失败,再加上嫁武家时三年的屈辱让她懂得了要想如愿就得按照对方重视的利益去劝说——那就是言明名门贵族的傲娇未必会为父所用,而刘家门第不高,又想着攀高枝,只要给其甜头必能让其言听计从。
于是,当得知宁王约蒋长扬在清凉山围猎时,就怕蒋长扬禁受不住其父利诱的县主,快马加鞭前往清凉山再次劝说。宁王才被蒋长扬拒绝,内心本就不太好受,见着县主后就知道她为何而来,一见面就骂对方尚未出丧期,又有洛阳之事在前,不在府中好好反省,还纵马疾奔,成何体统。还说她的婚事他自有安排,叫对方不必操心。
县主先是言明洛阳之事让蒋长扬嫌弃,最关键的原因是蒋长扬根本就不愿意娶她。这些宁王当然也知道,但要是承认,自己可是一次次贴脸蒋长扬的,岂不打脸,自然要骂女儿情令智昏发生洛阳之事,要不是有这事蒋长扬不会不答应,现在可好倒成了蒋长扬推脱的借口。
既然提到那档子事,县主就顺着说——洛阳之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若她再嫁他人,这些风言风语就会传得更猛,若是她嫁给刘家就是寻常相会,无可厚非。还说宁王不让她嫁刘家是因为刘家门第不高,但那些王亲贵胄的仗着自己家业深厚,整日只知道游玩,只有刘家这样的人家才能唯父王马首是瞻,若能够好生利用的话怎么不算一把好剑呢。
这些涉及利益的话是一句句地落在宁王心坎里,反正蒋长扬是不可能的了,其他名门高第有点志气的未必愿意什么都听自己的,胸无大志的也帮不了自己什么,女儿又闹出洛阳之事,刘家又想着往上爬,顺从女儿心思算是一举两得,既如女儿愿,又得一助手。所以宁王开始松口了,但点头前总得摆摆谱,不然没面子,毕竟自己之前一直不同意,也就拿此前贬谪刘家之事说事——旁的家也就罢了,刘家不会记恨三年前左迁洛阳之事吗?
县主期盼这话已经很久了,赶紧顺着父亲想着的利益说下去,说刘家她已摸得很清楚,他们一心都想往上爬,巴不得为父王效忠,而且刘申善于敛财,行事相当谨慎。宁王这时才说“一些隐在暗处之事还是得知根知底的人去办。”言外之意是同意了,县主看中的是刘畅,自然是努力夸自己喜欢的人,说刘畅从小苦读,心存远志,父王稍稍提携定是掌权谋事的能臣。宁王夸她通透了不少,懂得顾全大局了。
如愿以偿的县主或许也知道自己终于获得宁王同意嫁给刘畅得感谢蒋长扬不愿娶她,但她不知道强扭的瓜可不甜。尽管刘申非常想攀宁王这高枝,但刘畅是一点儿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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