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简介
陈东山,生于北京,先后毕业于北京工艺美术学校、天津美术学院国画系,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访问学者。现为中国铁路美术家协会副主席、李可染画院研究员、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壁画学会会员。
童年记事
文/陈东山
二踢脚
小的时候老盼着过年,一是能吃到一些平常吃不到的鱼、肉,还有凭票才能买的花生、瓜子,家里还会给每个孩子做一身新衣服。但最喜欢的是家里会给买几个二踢脚和两挂小鞭炮,俗称小鞭,100头的那种。我记得当时一挂小鞭的价格是2毛5分钱,包装上写着浏阳文家市生产的,买了小鞭舍不得一下放完,一个一个的放,有那哑火的,还会把鞭炮从中间撅开,用香点着放呲花,这点鞭炮会一直留到过完年,舍不得一下放完。
由于鞭炮少,所以每次放的时候都很小心,想尽了各种办法玩儿,把鞭炮放土里面放,放在纸盒子里面放,放在水里面,放烟筒里面放,放在铁桶里面放,各种各样儿的玩法。有的时候为了过瘾也把三五个小编拧在一起。挂在铁丝上放,给我的童年带来了无穷的欢乐。
有的时候也经常做点讨人嫌的是,在我们所住的楼房对面,是一个幼儿园,看门的大爷姓张,平时对小孩比较厉害,小伙伴们都管他叫张土匪。过年了,有二踢脚了,怎么放?几个坏小子商量先找一段两寸长的小线绳点着,看看能烧多长时间,然后把小线绳儿和二踢脚的炮捻儿连在一起,有点定时炸弹的意思,把二踢脚对准老张的窗户,后面顶上一块砖,点着了小线绳,大伙就上楼等着听响儿去了,大概过了七、八分钟,随着两声炮响,外面就传来了老张的咆哮声。
陈东山《早餐》
惹事生非
七岁之前这段时间是最淘气的时候,一是还没有上学,有的是时间,二是精力充沛,正是猫嫌狗烦的年龄,到处惹是生非。那时候不像现在,没有什么兴趣班,培训机构,一群小伙伴凑在一起,整天没事儿找事儿,到处乱跑。
70年代初,全国正在实行深挖洞、广积粮的号召,到处都在挖防空洞,我住的楼下也挖了不少防空洞,防空洞的构造很简单,挖出一条两米来宽,三米多高的沟,两边砌上砖,中间用半圆形的水泥拱一个个排列下来,形成一个半圆形的顶,盖好后上面再用土填平,就成了防空洞。所以那时候大街上到处都是一排排罗列在一起的半圆形水泥拱,排了很远很远。小伙伴们没事的时候就在一排排的水泥拱上跳来跳去,其实是很危险的,但小孩不知道害怕,有个小伙伴不小心一头栽到了水泥拱沿儿上,磕的满脸花,还摔掉了两颗门牙,为此得了个外号“风斗”。虽然家长天天管着,不让在水泥拱上跑跳,但没人看着的时候还是偷偷的去跳。闲的没事儿,就得找点儿事儿干,那时候,北京城里的畜力车很多,经常有农民赶着马车进城送菜、送粮、送建筑材料。车把式在马车要拐弯的时候冲着牲口吆喝“我、我、我,这是给牲口的命令,就是要拐弯了。七八个小伙伴就找个十字路口,坐在水泥拱上,看农民赶马车,当马车快拐弯儿的时候,就在那里一起喊,“谁是我儿子,谁是我儿子”,赶马的车把式要拐弯儿,正喊“我、我、我,”,随之引来了车把式的一顿骂,有一次赶车的是个小伙子,抡了马鞭子就追过来,大家一看撒腿就跑,赶马车的小伙子一鞭子抽过去,鞭梢抽到了一个跑的慢的同伴儿的耳根子上,真的是危险。
陈东山《时光》
冰车
70年代,北京的冬天比现在要冷的多,有的地方地都冻裂开缝儿,有水的地方全都成了冰场。大家都自制冰车,找俩把改锥当做冰钎子,跪在冰车上,就开划。离我家不远的地方,有一条小河,在小河的尽头;是一个稍微大一点的湖,湖的对面是北京铝制品厂,工厂的烟筒里整天冒着黄烟,并且往河里排着污水。
孩子们都在湖里滑冰车,有一次我去滑冰车,越划越高兴,划到了靠近工厂湖面上,哪工厂排的水是热水,冰层被融化的非常薄,但表面看不出来,划过去的时候一下子就掉进了冰窟窿里面,水没过了脖子,脚下全是淤泥,我拼命的往上爬,冰太薄,一爬冰就碎了,接着往前扑,连扑了几下,终于抓到了一块比较厚实的冰层,才爬了上来。浑身的棉袄棉裤已经湿透了,冰车也不要了,撒腿就往家跑。奶奶看到我的样子,吓坏了,赶紧把我的棉裤棉袄脱掉,把我塞到了被窝里了。棉袄棉裤都洗了,架在火上烤。父母早就说过不许去那里滑冰,回来怕挨打,央求奶奶不要告诉父母,棉裤棉袄烤干了,赶紧穿上,父母下班回来了,装的跟没事儿人儿一样,但以后再去滑冰的时候小心多了。
陈东山《花香依旧》
陈东山《城南旧事》
陈东山《夜行记》
陈东山《暮云》
陈东山《微风吹过》
陈东山《暖风时节》
陈东山《邂逅春天》
陈东山《兰生幽谷无人识》
陈东山《三个近视眼》
陈东山《秋闲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