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覃在去年12月3日发布了《张国焘投敌,对蒋介石冲口而出的心里话,让同行的周恩来羞愧难当》一文到“覃仕勇说史”上,文中讲述了张国焘叛党投敌的详细经过。

张国焘为人老奸巨滑,行事藏头露尾,机警诡谲。

他是在1938年4月初,借着国共两党共祭黄帝陵之机,出其不意地钻上了国民党大员——西安绥靖公署主任蒋鼎文的车,从而钻入了国民党的怀抱。

黄帝是“三皇五帝”中的一位,属于“传疑时代”的人物,太史公著《史记》,只是根据民间流传的神话传说进行归整,说黄帝是“少典之子,姓公孙,名曰轩辕,生而神灵”,却明确指出了黄帝的陵寝所在——“黄帝崩,葬桥山”。

经史学家考证,这个“桥山”,指的就是陕西省延安市黄陵县城北桥山。

黄帝陵因此也被称为“桥陵”。

华夏民族都认为自己是炎黄子孙,因此也把黄帝尊奉为了大家共同的始祖。

自汉武帝于元封元年(公元前110年)亲自行了规模高达十几万人祭祀黄帝陵的仪式以来,黄帝陵成为了历朝历代举行国家大祭的圣地。

尤其是到了明代,明太祖朱元璋更将每年祭拜黄帝陵形成了制度,设置了专门的部门官员代表自己祭祀黄帝。

清朝自关外入主中原,为了彰显自己的正统性,又将明朝的这一制度发扬光大,在每年一祭的基础上,再制定了三年一大祭的做法。

中华民国成立,孙中山即于民国元年(1912年)三月委派要员专程祭祀黄帝陵,他本人还亲自撰写了祭文。

不过,从1912年到1933年,中华大地军阀横行,战乱频仍,到了1934年四月,中国国民党中央和国民政府才正式确定每年清明节为“民族扫墓节”,公祭黄帝陵。

我们都知道,抗日心切的爱国将领张学良、杨虎城于1936年12月发动了“西安事变”,迅速促成了以国共合作为基础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建立。

那么,1937年3月,蒋介石为了营造中国国民党与中国共产党和联合抗日的诚意,在杭州向与之谈判的周恩来发出了在该年“民族扫墓节”两党各派代表共祭黄帝陵的邀请。

这当然是一件好事。

周恩来于是将此事通过电报告诉了在陕北延安主持大局的毛主席。



毛主席读过电报,深感“驱逐东虏”、“清除倭贼”的时机到了,不由得笔走龙蛇,为这场公祭写下了盖世之雄文——《祭黄帝陵文》。

全篇祭文采用了四言古体,共56句,先是按照传统祭文格式,一一交代了致祭时间、致祭人、致祭祭品等常规情况,然后,大手笔地歌颂我华夏民族之壮、之美、之威……猛然间,笔锋陡转,痛诉日本帝国主义欺我之肆、之甚、之不堪,直言我将有亡国灭种之危,从而迸发出“东等不才,剑屦俱奋,万里崎岖,为国效命”等誓死保国的誓言,让人血脉贲张,目眦尽裂。

该年4月5日,中共代表林伯渠在黄帝陵前宣读这篇祭文,听者无不感奋。

毛主席在公祭结束后,将此文寄给到国统区的《大公报》,“可能时祈为发布”,却被束之高阁,却未能发表。

7月7日,卢沟桥事变爆发,上阵杀贼,刻不容缓。

中共中央军委于8月25日发布命令,中国工农红军正式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下辖三个师,朱德、彭德怀任正副总指挥,火速奔赴前线。

当日,朱德、彭德怀、任弼时一行专程由洛川到桥山拜谒黄帝陵。

拜谒完毕,朱德突然发现,毛主席亲笔手书的《祭黄帝陵文》原稿,还静静地躺在黄帝陵所在的轩辕庙内供案上。

朱德于是带领大家一字一句地再重读此文。

老覃在题为《任弼时长时间未能领悟毛主席的战略思想,为何能成五大书记之一?》一文中说到,毛主席算得上是指引任弼时走上革命道路的引路人——他早年在湖南一师成立新民学会时,已隐然成为了海内青年领袖,为正在长沙长郡中学读书的任弼时所崇拜的偶像。

任弼时此刻用心品读毛主席的这篇雄文,若有所思地说:“这是我们共产党人奔赴前线誓死抗日的‘出师表’!”

是啊,用《出师表》来形容这篇雄文是再贴切不过的了。

南宋文学家赵与时在其著作《宾退录》中说:

“读诸葛孔明《出师表》而不堕泪者,其人必不忠,读李令伯《陈情表》而不堕泪者,其人必不孝,读韩退之《祭十二郎文》而不堕泪者,其人必不友。”

诸葛亮的《出师表》是为了北伐而作,所言之事虽与毛主席的《祭黄帝陵文》有异,但其中为情势所迫,誓死报国的情志却是相类的。

现在,毛主席撰写的《祭黄帝陵文》已在黄帝陵轩辕庙碑亭内勒石立碑,凡我中华儿女读之,莫不热血沸腾!



老覃在多年前发布过《袁吉六:成才之路很励志,博学兼爱,是毛主席终生感激的老师》一文,文中讲到,毛主席的《祭黄帝陵文》能成为传世鸿篇,他在湖南第一师范读书时负责教他的国文老师袁吉六先生功不可没。

毛主席在延安接受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访问时,不无自豪地说:

“多亏袁大胡子,我在必要时仍然能写出一篇过得去的文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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