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缺血的大脑一片昏沉。
温冉没说话,伸手摸了摸额角。
一串鲜红的血流顺着发丝缓缓流淌了下来。
“她当然潇洒!毕竟每天只用写写画画就能抢下一门好亲事,谁还能委屈过她?!”
温淮嘲讽的声音传来,他抬起手,忽的扔下一本破破烂烂的草纸。
温冉瞳孔猛地一缩。
他来接她们放学的时候,总是会被温明珠蛊惑着去吃临街的老冰棒。
“姐姐那么慢,一会儿再回来也没事!”
为什么,当时就不愿意多等等她呢!
他捂住了脸,无声的泪水在手心肆意流淌。
恰在此时,两个女同志嬉闹的声音从窗口传进。
“诶!姜老师的剧团你去面试了没?听说就在今天面试呢!”
姜老师?
宋柏泽的神色一敛。 可这又能怪谁?冒充过别人救命恩人的她连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就去找医生要签字单啊!”
她捂脸夺门而出。
宋柏泽的心也是一片冰凉。
这些天为了见到温冉,他使出了各种手段。
先是故意在寒冬的夜里只穿单衣苦站一整晚,又是高热发烧想逼着温冉来看他。
可大约是温冉知道那都是死不了人的伎俩,连个电话也不愿意接。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想出制造车祸来给自己最后的希望。
可温冉,当真就恨他至此吗? “温冉,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文工团领舞的位置之前一直是明珠的,这次你不过运气好才碰巧拿到。我让你把位置还给她,这不是应该的吗?”
温冉的眼睫颤了颤。
钻心的苦涩顺着血液流动到了四肢。
她不明白宋柏泽为什么能这么狠心的对她。
从进温家以来,所有人就没看好过自己。
所以,她在自己擅长的舞蹈上废寝忘食的练习,就是希望能在领舞比赛中证明自己。
可她费劲千辛万苦赢得了比赛,温明珠却只用了一滴泪,就惹得宋柏泽逼她将领舞的位置让出来。
但明明,她才是他的未婚妻!
她还记得第一次和宋柏泽见面,那时她正为文工团面试紧张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