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2月,大马士革陷落,巴沙尔·阿萨德政权轰然倒塌。

执掌叙利亚24年的总统从权力的巅峰跌落,反政府武装占领了首都,释放了数以千计的囚犯,一举推翻了长期以来的统治秩序。



从叙利亚到乌克兰,从中东到东欧,国际政治格局的暗流从未如此汹涌。

俄罗斯的空袭停了,军事顾问撤了,支援的武器不再运抵叙利亚前线。

与此同时,北约的军事物资源源不断地进入波兰,大批先进装备悄然聚集,目标似乎已经不再是中东,而是直指俄罗斯的核心利益。

北约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深远图谋?而普京的放手,是战略上的无奈,还是对未来更大棋局的蓄力?



叙利亚地缘政治重要性

叙利亚的地理位置具有不可估量的战略意义,其位于伊拉克东部边境,与约旦、黎巴嫩、以色列及土耳其都有接壤,形成了一个地缘政治的十字路口。

这一位置不仅让其成为亚洲与欧洲之间的桥梁,还极大地影响了非洲与中东之间的交流。

叙利亚的这种地理优势,使其自古以来就是帝国交锋的热点。



在20世纪初,随着工业化进程的加速,全球对能源的需求激增,中东地区丰富的石油资源开始受到世界各大国的关注。

叙利亚虽然自身的石油储备不如邻国沙特阿拉伯和伊拉克那样丰富,但其地理位置的战略价值却使它在全球能源政治中占有一席之地。

国际石油公司和地缘政治大国纷纷在此展开活动,试图通过各种合作与对抗,控制或影响这一地区的能源路线和政治走向。



叙利亚的地缘重要性在冷战期间更是凸显。美国和苏联两大超级大国在这一地区展开了激烈的代理人战争,都试图通过支持不同的政治派别来扩大自己的影响力。

美国主要支持以色列和其他亲西方的阿拉伯国家,而苏联则选择了支持叙利亚和埃及等国。

叙利亚成为了苏联在中东的主要盟友,获得了大量的军事和经济援助,其政治立场也因此与美国及其盟国形成了对立。



随着石油的战略地位日益上升,叙利亚在国际舞台上的角色也愈加复杂。

它不仅是中东地区的政治军事力量平衡的关键,也是国际能源政治的重要棋子。

20世纪末到21世纪初,随着全球对能源的依赖不断加深,叙利亚的战略位置使其成为全球能源市场不可忽视的一环。



此外,叙利亚还处在地中海和波斯湾两大重要水域的交汇处,这为其控制地区内的海上运输路线提供了可能。

因此,控制叙利亚,特别是其港口城市如拉塔基亚和塔尔图斯,成为了多国争夺的焦点。



叙利亚内战的爆发

2011年,叙利亚内战的爆发像一颗引爆中东局势的炸弹,很快引起了全球的关注。

这场起初源于叙利亚国内民众对政府的不满的冲突,渐渐地迅速升级为一场多方势力参与的复杂战争。

内部的矛盾由经济困境、政治压迫和民族宗教分歧交织而成,而外部的介入则使得战争的烈度和规模不断扩大。



美国首先看准了叙利亚内战的机会,通过支持反对派武装来削弱巴沙尔·阿萨德政府,试图重塑该地区的政治格局。

与此同时,俄罗斯迅速站在了巴沙尔政府一边,提供军事援助和空袭支持,以保住其在中东的重要战略盟友。

俄罗斯的塔尔图斯港是其在地中海的唯一海军基地,因此俄罗斯对叙利亚局势的关注有实际的战略需求。



伊朗的介入则更多源于其宗教和地缘政治利益。作为什叶派力量的代表,伊朗视叙利亚为连接伊拉克什叶派和黎巴嫩真主党的重要桥梁。

如果叙利亚失守,伊朗在中东的影响力将大大削弱。

因此,伊朗向叙利亚政府提供了大量资金、武器支持,并派遣伊朗革命卫队和民兵力量参与作战。



而土耳其的角色则更为复杂。

一方面,土耳其支持叙利亚的反对派武装,试图推翻巴沙尔政府;另一方面,它对叙利亚境内库尔德武装的壮大极为警惕,不断在边境地区采取军事行动,以阻止库尔德势力的扩张。



叙利亚内战也吸引了国际恐怖组织的目光。

极端组织“伊斯兰国”(ISIS)趁乱崛起,占领了叙利亚和伊拉克大片领土。

它的残暴行径和扩张野心让内战变得更加残酷,同时也迫使国际社会不得不采取联合行动。

多国联盟在叙利亚发动了一系列针对ISIS的空袭,但在打击极端组织的同时,各方势力对叙利亚的博弈仍然在继续。



持续的战乱导致城市变为废墟,基础设施被摧毁,教育、医疗等公共服务陷入瘫痪。

数以百万计的叙利亚人被迫逃离家园,大批难民涌入邻国,甚至远赴欧洲,造成全球范围内的难民危机。

联合国等国际组织多次呼吁停火和人道主义救援,但局势的复杂性使得这些努力难以真正落实。



俄乌冲突对叙利亚局势的影响

俄罗斯自2015年以来一直是支持巴沙尔·阿萨德政府的最重要力量。

通过大规模的空袭和军事援助,俄罗斯帮助叙利亚政府军在战场上扭转了不利局势,夺回了多个重要城市和战略要地。

然而,这种局面随着俄乌冲突的爆发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俄乌战争让俄罗斯不得不将大量军事和政治资源集中在东欧战场上。

这种压力迫使俄罗斯调整其全球战略部署,将注意力更多地转向乌克兰战场及其周边地区。

在叙利亚,这种资源的重新分配直接削弱了俄罗斯对叙利亚局势的控制力。



俄罗斯曾经主导的空袭和军事行动开始减少,对叙利亚政府军的支持力度也显著下降。

过去几年里,俄罗斯一直在叙利亚战场上扮演着主导角色,其强硬的军事存在不仅为巴沙尔政府提供了直接支持,也为其争取了宝贵的国际谈判空间。

然而,随着俄乌冲突的升级,这种支撑逐渐变得难以为继。



这种变化很快在叙利亚的战场上显现出来。

反对派武装趁着俄罗斯减少干预的空隙,加紧了对政府军的攻势,同时,美国及其盟友看准了俄罗斯在叙利亚的影响力下降,进一步加大了对反对派的支持力度。

美国及北约盟国一方面在乌克兰问题上向俄罗斯施压,另一方面也试图通过叙利亚问题牵制俄罗斯的注意力。

他们向叙利亚反对派提供了更多的武器和资金,试图利用叙利亚的混乱局面让俄罗斯陷入两线作战的困境。



与此同时,叙利亚内部的局势变得更加复杂。

伊朗虽然继续支持巴沙尔政府,但其在战场上的投入和力量有限,难以完全填补俄罗斯减少介入后的空缺。

土耳其则在北部加强了对库尔德武装的军事打击,同时扩大了对叙利亚反对派的支持。

叙利亚的局势在这些力量的相互作用下变得更加混乱和难以控制。



反政府武装趁着这一机会发起了一系列的进攻,夺取了一些战略要地。

叙利亚政府军在缺乏俄罗斯空中支援的情况下,面对多方势力的围攻显得疲于应对。

美国及其盟友的策略逐渐显现成效,俄罗斯不仅在叙利亚的影响力受到削弱,其在中东地区的整体战略也受到挑战。



叙利亚的未来

2024年12月,叙利亚局势急转直下。

随着俄乌冲突持续胶着,俄罗斯逐步削减在叙利亚的军事力量和支持,叙利亚政府失去了最重要的外部支撑。

伊朗在叙利亚问题上的投入有限,无法填补俄罗斯撤退后的真空,而土耳其则在叙利亚北部地区采取了更加积极的行动,支持反对派武装并打击库尔德武装,使得叙利亚的战场局势更加混乱。



12月8日,叙利亚国家军队发布声明,宣布在反政府武装的强大攻势下,叙利亚政府的控制力彻底崩溃。

巴沙尔·阿萨德政权正式结束,他曾执政24年的政府在多方围攻中迅速瓦解。

反政府武装的联合力量在国际支持的推动下发起了多次关键性进攻,从南部的德拉到北部的阿勒颇,再到首都大马士革,他们节节推进,占领了重要城市和战略要地。

随着政府军节节败退,大量武器装备和关键军事设施也被反政府武装控制。



当日,反政府武装通过叙利亚国营电道“沙姆之光”频道发布声明,宣布他们已经完全控制了大马士革。

反政府武装声称,他们不仅推翻了巴沙尔政权,还释放了关押在政府监狱中的所有囚犯。

这一行动引发了广泛关注,因为许多被释放的囚犯中包括政治犯、战俘以及部分曾被巴沙尔政府关押的反对派领导人。



仅仅一天之后,12月9日,反对派宣布成立“叙利亚救国政府”,由穆罕默德·巴希尔担任过渡政府总理。

巴希尔作为叙利亚反对派的重要人物,迅速获得了部分国际社会的承认,包括美国及其盟友对新政府表示了支持。

然而,这一政府的合法性和未来的治理能力仍然受到质疑,尤其是在叙利亚内部局势依然动荡的情况下。



与此同时,俄乌冲突的影响依然深刻。俄新社在12月11日的一篇报道中指出,北约正从多个欧洲国家向波兰大规模调运军事装备,显然是在加强对俄罗斯的战略威慑。

这一举动也向外界传递了一个明确的信号:北约希望通过多方施压来削弱俄罗斯的国际影响力。

如果俄罗斯选择重新介入叙利亚,将面临东欧和中东两个战场的双重压力,这将使其原本就捉襟见肘的军事资源更加吃紧。



对于俄罗斯而言,叙利亚的局势恶化无疑是一种失败,但普京政府的选择是有其战略考量的。

两线作战的风险显然无法承受,而叙利亚本身的地缘战略重要性虽高,但并不足以与乌克兰战场的优先级相提并论。

2025年1月10日,叙利亚过渡政府上台整一个月。1月15日土耳其航空宣布,将恢复执飞土耳其与叙利亚两国之间的航班。

ad1 webp
ad2 webp
ad1 webp
ad2 we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