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懂陈济棠（十二）

第205章陈济棠的真相（12—1）

——驳李洁之《陈济棠发家史》（二）之1

（三）

【图1，李洁之《陈济棠发家史》：三、因缘时会继续向上爬

1920年陈炯明以粤军总司令的名义，率领着国民党在福建西南部发展起来的粤军打着粤人治粤的旗号，回师广东驱逐广西军阀陆荣廷的势力，粤军在韩江东江节节得胜，陈济棠观风望色，趁机乘势率领所部由阳春县潭水开到阳江㉔，与陈铭枢会合宣布脱离林虎的关系，组成粤军第九支队，由陈铭枢任支队司令，陈济棠任该支队的第一统领，带着所部三个营向西江进发，参加驱逐陆荣廷部和扫除他在广东残余势力的战争。在高要莲塘附近的战役中，乘胜追击桂军至郁南县境立下了一些功劳。

当年10月省会战事结束，第九支队由郁南移驻肇庆，缩编为粤军54统领，直属粤军总司令部。1921年春㉕，才由邓演达的关系编入邓铿的粤军第1师，改为步兵第四团，由陈铭枢任团长，陈济棠任该团的第2营营长，全团调驻广州4标营，一面警卫广州市，一面进行补充训练。

1921年5月5日，孙中山先生在广州就任非常国会选举出来的大总统之职，不久出师桂林，决定取道湖南北伐，粤军总司令陈炯明包藏祸心，从中作梗，勾结北方军伐吴佩孚和湖南军阀赵恒惕进行所谓联省自治活动，破坏北伐大计，孙中山先生不得已於1922年春改变计划改道江西北伐。

1922年3月，粤军总司令部参谋长兼粤军第1师师长邓铿因拥护北伐，反对“联省自治”阴谋为陈炯明的陈家军将领所暗杀，粤军第一师师长由梁鸿楷旅长升任㉖，随即出师江西参加北伐，在江西赣州击败了北洋军阀系的江西督军陈光远的主力。6月中旬，正当北伐大军胜利渡过赣州向泰和吉安推进的时候，陈炯明㉗在广州突然发动叛变，围攻总统府。威迫孙中山先生下野，这时候正在赣州的粤军第一师分成两派意见，一派是主张回师广东靖难；一派是主张脱离北伐军㉘拥护陈炯明。陈济棠当时是粤军第1师步兵第四团的营长，对这个问题的态度模棱两可，没有表示意见。最后，粤军第1师终于决定暂时采取中立态度，将军队开回东江暂驻河源、静观时局的发展，然后再作下一步的计划。】

（1）李洁之的“粤军第九支队”怎么回事呢？

1）9月26日在阳江宣布独立，改番号为第6军（朱执信给李耀汉旧肇军的）第一纵队；

【图2，《蔡廷锴回忆录》：我们的帮统杨鼎中，知环境不同，亦自动放弃职责，所遗全部四营人，则交陈铭枢统率。陈即在阳江独立，改为第六军第一纵队，陈任司令，归第六军军长李耀汉节制。】

①

2）陈济棠讲两个营才是统领，陈铭枢任司令，他和李时钦任营长，没有李洁之说的什么“支队”呀？

【图3，《陈济棠自传稿》：五个月后，奉调阳江儒洞剿匪，时阳江匪势甚炽，余剿抚兼施，卒以六个月时间，平定阳江西水一带匪患，旋接受阳江县长委托，协助地方兴办学校、启导民智、整顿警察、训练民团绥靖地方、开辟交通以利民行、改良（儒）洞市政，一时政风丕变，人民称道不已。翌年升为营长，调阳春剿匪。

适值民国九年闽粤军回粤，余调所部出阳江，会合陈眞如（铭枢）营及李昆岩营，独立而自为统领，陈眞如任司令，李昆岩仍任营长，出西江会同魏邦平部，在莲塘径堵剿莫荣新残部迭有斩获，时邓仲元（铿）先生任粤军参谋长兼第一师长，乃调余任第一师第四团第一营营长，驻四标营训练。

邓先生原为陆军小学时之教官，除师生之谊外尚对余练兵认为有办法者，每周召见一次，垂询练兵方法，在精神上不啻成为邓先生之助手。当时练兵要点，着重于「思想」及「战术」之训练，使部队学校化。亲自指导班、排、连长，使之认识三民主义增强革命信念；一方面另拨小部分公费，使之从事生产，如编织草鞋、种菜、养猪等，并鼓励节约储蓄。定每晚九时前，必以半小时会商翌日训练之重点。其它二、三两营营长，亦为旧日同僚，且系同学，故每晚亦必会谈二十分钟研议训练事宜，由此第一师第四团之训练基础因而奠定。】

②

李时钦，字昆岩，合浦公馆人，

【图4，合浦文史资料：李时钦，公馆人，保定军官学校毕业，曾于1921年起任粤军第一师第四团第二营营长，北伐战争时壮烈牺牲。1982年经广西自治区民政厅审查追认为烈士。】

③

3）得两个营呀，李洁之讲的“带着所部三个营向西江进发”，还有一个营是从哪来的啊？陈铭枢也讲是“四营缩编为两营”，

【图5，《陈铭枢回忆录》：于是，我部得以改编为粤军第一师第四团。当时，第一师师长是邓仲元（邓铿），第一旅旅长梁鸿楷，第一团团长谢毅，第二团团长徐汉臣，第三团团长陈修爵。我为第四团团长，少校团附陈业恒，团附戴戟。工兵营是独立的，营长邓演达，其他三团是巡防营改编，只我与邓演达为学生出身。四团一营长陈济棠，蔡廷锴第一连长。二营长李伦卿（一次北伐赣州阵亡）。阳江时为四营缩编为二营，以后又新组第三营，以缪培坤为营长。】

④

4）蔡廷锴说1921年春都还是两营，

【图6，《蔡廷锴回忆录》：一个月假期已满，正月廿二日即离家往省城，廿五日抵达省城。我军正在东堤一带驻扎，统领部就在我从前入去看过戏的东关戏院。我即往统领部销假。当我谒见统领陈铭枢时，观察他的神态，似乎没有往昔的关切。他见着我便说：“你回来了吗？本军现在改编为粤军第一师第四团，暂编两营（缺第三营），你改充中尉旗官，上尉缺已另委罗某了。”我听了他吩咐，亦无话可说。......时陈铭枢仍为团长，少校团附为戴戟（后升中校）营长为陈济棠，李时钦，我担大旗，各人都叫我做旗官，但仍须协助上尉副官职务。编完之后，我们即开往北较场四标营训练。官长薪饷六折发给，我是中尉，每月有二十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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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济棠

李耀汉

《蔡廷锴回忆录》节选1

《蔡廷锴回忆录》节选2

第206章陈济棠的真相（12—2）

——驳李洁之《陈济棠发家史》（二）之2

（2）莲塘口战役，

1）李宗仁说的确受到了魏邦平部的截击，

【图7，《李宗仁回忆录》，所谓莲塘口，确是在两列高山中露出的唯一“出口”，宽月二三百米。口的两侧则为高耸的山峰。敌人在这两侧的山坡上，以及正面的峡谷中，都筑有工事，架设机枪，居高临下，以逸待劳。我军如从正面进攻，正在敌人火网密集的交叉扫射点上；如从两侧仰攻，则不但目标暴露，且须爬上山顶，尤非易事。不过此处敌军为李福林，魏邦平所部，既乏平时训练，也乏战斗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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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8，魏邦平照片。】

【魏邦平】

（3）蔡廷锴说的追击桂军到德庆，跟李洁之讲的郁南差很远的啵；

【图9，《蔡廷锴回忆录》：陈炯明占领省城之后，稍事整理，复调军追击。不久，我军奉命开西江截击桂军，我们用船运送，到高要属永安登陆。即往四会，莲塘等处。时桂军虽败退，而肇庆一带，仍汇集甚多，其势强于我军，激战两日无甚进展，遂退守原阵地待援。不久，粤援兵开到，并力攻击，不数日占领肇城，桂军溃退，我军摄后追击，直至德庆。后开入连滩整理。......我军则归西江善后处叶某节制，改编为粤军第五十四统领。陈铭枢任统领，我仍在统领部任上尉副官。改编之后，奉命调阳江驻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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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0，百度地图德庆县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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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讲到“缩编”，只是“改编”为五十四统领，归叶举节制。

（4）第四团第二营营长是李时钦呀，陈济棠是第一营营长，

【图11，《蔡廷锴回忆录》：他说：“若果对调，我宁愿将多一级薪水交回给你”。我答应了，即请求团长对调。团长许可。营长陈济棠亦愿意我在其营服务，他请我到去慰勉。翌日命令发表，我接第一营第四连第二排排长职。不及两月，我由上尉降为中尉，再降为少尉，亦宦途中少有的现象。不过既为自己情愿。不特不难过，反而高兴。我即降为少尉，薪水也少了六元，虽然刘绍汉允补回给我，但收受此区区六元，同学同事间未免太是笑话，后来我绝不提及。

我毕业后第一次做带兵官当排长，我将自己在学堂所学的课程实施出来，特别勤谨，惟恐比不上别排。我的直属连长李绍钦，乃我陆军学堂的同学，第二营营长李时钦之堂兄。他以前当过差，但对我甚客气，各同事亦甚和洽。时师长邓铿，练兵极严，我第四团各官长均属青年，颇具革命思想，对军风纪及操场动作，极为认真，是以当时第四团颇享荣名。那时团长陈铭枢介绍我入中国国民党，我于是遂又成为国民党党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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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李洁之的的孙中山1921年5月5日选上非常大总统，“不久出师桂林北伐”，“久”到整整6个月啰：1921年11月4日孙才去桂林，

【图12，《广东文史资料第43辑（广东军阀大事记）》第155页：1921年，十二月四日，孙中山抵桂林，设立北伐大本营，抽调部队，准备明春取道湖南，大举北伐。】

（6）孙中山在韶关誓师北伐日期是1922年5月9日，下令分三路攻江西是5月13日，早就是夏天啦，还“1922年春”？

【图13，《广东文史资料第43辑（广东军阀大事记）》第160页：1922年五月四日，孙中山在广州下令北伐，六日到韶关，九日在韶关举行北伐誓师，十三日下令北伐军分三路进攻江西。】

（7）李洁之说的“1928年因暗杀邓铿被邓世增枪决的陈觉民，1939年还出任汪伪广东省民政处长”，早就成历史笑话啦。宁愿相信邓铿谋杀案未侦破，都不敢信李洁之讲的“鬼话”。

（8）李洁之在撒谎，1922年7月粤军第一师没有主张回师靖难的，

【图14，《广东文史资料第43辑（广东军阀大事记）》：1922年七月二十八日，北伐军梁鸿楷第一师于回师途中，在信丰脱离战斗序列，擅走东江上游，按兵不动。是日，该师第三团团长陈修爵倒戈相向，投入叛军，调往韶关马坝参加截击北伐军。

七月二十九日，梁鸿楷的脱离和陈修爵的叛变，削弱了北伐军的实力，遂致战败。

七月二十九日，翁源失守，北伐军总部退至周田。】

魏邦平

《蔡廷锴回忆录》节选3

德庆县地图

《蔡廷锴回忆录》节选4

第207章陈济棠的真相（12—3）

——驳李洁之《陈济棠发家史》（二）之3

（四）

【图15，李洁之《陈济棠发家史》：1922年8月，回师靖难的北伐军，在韶关被陈炯明所部击败，孙中山先生不得不离开广州到上海，这时粤军第一师由河源往肇庆驻防，第四团团长陈铭枢嗅到当时环境对他不利，溜到南京“学佛”去了，陈济棠以资格较老，继任为第四团团长。从此，扶摇直上，施出一套套阴谋手段，一步步地爬起来了。

四、政治投机野心勃勃

1922年冬，孙中山先生密令㉙由云南进驻柳州的杨希闵部滇军、广西新起的刘震寰部桂军，与驻肇庆的粤军第一师，编为讨贼军，从西江东下讨伐陈炯明。1923年元旦日，发难于梧州，是月15日克复广州。陈炯明逃窜到东江，固守惠阳。孙中山先生从上海回穗组织大帅府继续领导中国革命。

在此次战役之前，粤军第一师梁鸿楷、李济深、邓演达，张发奎等策划讨陈的机密㉚。事前陈济棠并未预闻，因为他曾对人说过“广东非陈莫属”，不敢信任他，只有第4团团副戴戟，营长陈式桓、缪培堃秘密参加准备工作。第4团到了苍梧县边境开始行动时，由戴戟率领，那时陈济棠还在相隔约10公里的第二旅司令部和旅长陈修爵聊天，事后才匆匆赶去归队的。

刘、杨讨贼军入城后自恃有功，骄横跋扈，各霸一方，军纪很坏。陈济棠在这时候也跃跃欲试，先后和他的钦廉同乡沈鸿英㉛，部将李易标，江门督办陈德春等进行拉拢，企图分裂粤军第一师㉜。

粤军第一师将领梁鸿楷、李济深、邓演达㉝等，为了维持内部的团结，决定在军队扩编时升任陈济棠为粤军第一师第二旅旅长，满足了他的升官欲望。】

（1）后来有人造谣说“陈济棠在北伐时临阵退缩，被押解至师部，被北伐军参谋长白崇禧免去了职务”，够可以啦，白崇禧任参谋长的北伐是那次吗？而且蔡廷锴都说了临阵后退的人是连长李文鸾；

【图16，《蔡廷锴回忆录》：伤亡甚多，营长李时钦亦殉职阵亡。师部见三日攻敌不破，令各团选敢死队百余人，归工兵营长邓演达指挥。本队选我为敢死队队长，我即率全队官兵百余人归邓指挥，向敌弱电进攻，上午四时，即冲近敌人防线。七时，已将敌人一部防线冲破。敌人稍退，时我团有连长李文鸾，当前线火力搏战最激烈时，竟胆怯慌乱，私自退走，沿途并大呼“前方打败仗，后方各部执行李”之语。营长陈济棠误会亦以为然，被其牵动退风洞山，后来派人追回，始返原阵地。团长即将李连长扣押送师部。李乃保定生，平日在营，自以为呱呱叫，了不得，目中无人，怎知一到战场，便惊慌如此，实属令人可笑可恼。李连长临阵退缩，摇动军心，本应枪毙，后以彼有人事作靠山，始获幸免，但终于囚惊成病，而至于死，颇为可惜。】

（2）李洁之讲的滇桂联军漏了实力最强的沈鸿英，

【图17，《莫雄回忆录》：孙先生不断派人去策动，得到在广西的桂军同意东下讨贼决策后，乃命杨希闵代张开儒为滇军总司令，率所部五个旅约一万多人；命刘震寰为桂军总司令，率所部两个师约六千多人；命广西靖国军总司令沈鸿英所部六个旅约二万多人；和粤军第一师，第三师，以及新任命的莫雄旅长联合组成西路讨贼军，命张开儒为联军总司令（是荣誉职）沿西江东下，同时命朱培德为赣军总司令，率所部由粤北向广东进军，前此已任命许崇智为东路讨贼军总司令，统率在福建发展起来的八个旅约二万多人，此时由福州出发向潮梅进军，大举讨伐陈炯明。这样一来声势非常浩大，使陈军大为震动。】

1）杨希闵部是由唐继尧赶离云南，之前是有跟孙中山联系过要参加北伐军，但他们到广西后，孙中山已经去上海啦。李洁之的“由云南进驻柳州”？柳州城门都进不去，谁给他“进驻”啦？四处游荡就是真的；

【图18，杨希闵照片。】

【杨希闵】

2）李洁之讲的刘震寰部是“新起”？“新”到1911年辛亥革命时柳州刘古香年代就有啦；怪不得他连沈鸿英部都忽略；

【图19，《文史资料存稿选编第19辑军政人物上册》韦瑞霖“刘震寰传略”第397页；震寰受刘古香革命宣传影响，又感到清室腐败，外患日亟。非革命不能救国。1911年初，他在广西优级师范尚未毕业，即毅然离开桂林去广州，寻找革命之路，经刘古香介绍，秘密加入同盟会。旋奉刘古香之命。回柳州组织革命武装，以配合广州的起义活动。震寰回到柳州，在同盟会柳州支部长王冠三领导下，大卖田产，作为活动经费，还曾秘密去柳州附近各县策动会党，绿林投靠革命。当时经震寰策动参加革命的有雒容县沈鸿英，来宾县陶四，曾超廷，迁江县兰八等绿林帮口。广州“三.二九”起义失败，同盟会香港支部电告柳州支部暂缓起义，因此柳州没有发动。1911年10月10日武昌起义的消息传来，群情振奋。王冠三和震寰即调沈鸿英，陶四，曾超廷，兰八等部，集中于柳州郊区，组织民军，准备进攻柳州。柳州的柳庆镇统领陈朝政，帮统刘炳宇，管带韦绍隆，刘达庭，刘炳权等，经过同盟会员的策动，愿意反正，但柳庆镇总兵陈鸿初，柳江道台沈秉炎，柳州知府高墨林，马平知县万荣岭等顽固反抗革命。11月1日，梧州首先在同盟会领导下独立，5日，平南县武装起义，夺取政权，接着民军近万人进攻浔州。9日，广西省会桂林通电独立。11月10日，王冠三和震寰等在革命形势鼓舞下，率领民军分别冲入柳州各军政机关，陈鸿初等清朝官员不敢抵抗，俯首投降，交出印信，柳州便是日独立。当时广西四个城市中，桂林，南宁，梧州均和平独立，只有柳州是武装夺取政权，这与震寰组织武装是分不开的。柳州独立后，推震寰为民军支队司令，王冠三和震寰等即电请在广东都督府任秘书长的刘古香回柳州主持军政事宜。1912年元旦，刘古香回到柳州，任右江军政分府总长兼统领。刘古香任震寰为帮统，整编民军。震寰将民军整编为八个队，推荐沈鸿英，曾超廷为督带，李天民，兰八，陶二为管带。（作者曾任国民党桂林市市长）。】

孙中山与山田纯三郎

《蔡廷锴回忆录》节选5

《莫雄回忆录》节选

莫雄

沈鸿英

第208章陈济棠的真相（12—4）

——驳李洁之《陈济棠发家史》（二）之4

3）刘震寰后来投靠了陈炳焜，在1921年守梧州时做了“广西吴三桂”，粤军撤出广西时，广西“自治军”到处赶他；

【图20，刘震寰照片，】

【刘震寰】

4）沈鸿英部也是人太多，不被旧桂系军所容，急需个地方解决军饷；他们三股力量就是这样“一拍即合”的，究竟有没有谁密令都不重要；后来孙中山回广州建立大元帅府，“明令”他们都不听，“密令”会有用吗？

（3）“白马会盟”时间是1922年12月26日，28日拿下梧州；

【图21，《广东文史资料第43辑（广东军阀大事记）》第172页：1922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受孙中山以大元帅名义委任的中央直辖滇军总司令杨希闵，中央直辖桂军第一路总司令沈鸿英，中央直辖桂军第二路总司令刘震寰以及拥护孙中山的粤军等，各派代表在广西藤县大湟江白马庙举行会议（即所谓“白马会盟”），会商讨陈战略和合作条件。

十二月二十八日，滇，桂，粤联军收复梧州。】

（4）滇桂联军东下讨伐陈炯明时间是1922年12月31日，不是1923年元旦；1月2日粤军第一师阵前起义，8日讨贼军攻占肇庆，12日占领三水；15日陈炯明弃守广州；

【图22，《广东文史资料第43辑（广东军阀大事记）》：十二月三十一日，滇，桂，粤联军组成西路讨贼军，出梧州东下讨伐陈炯明，分左右两路进军；滇军攻西江左岸，指向封川，江口；桂军沈部攻西江右岸，指向虎头沙，禄步。粤军第一，三师及第四师一部分起义响应。联军四万余人浩浩荡荡，势如破竹。“陈家军”土崩瓦解，迅速溃败。

一九二三年（中华民国十二年）

一月

一月二日，粤军第一师在封川阵前起义。陈章甫的第三师不战而退。陈军士气不振。

一月八日，讨贼军占领肇庆。

一月十二日，滇桂军会合粤军第一师攻克三水。

在广州的陈炯明粤军谭启秀部及驻观音山的部队，相继反正。陈炯明见大势已去，放弃广州退往惠州，并于十五日通电下野。】

（5）1922年6月至1923年1月是陈炯明完全控制广东时期，

【图23，《民国政府档案资料》；5叶举等议决恢复粤军总司令名义请陈竞存复职电

万急。北京参众两院，各部院，各巡阅使，各省议会，督军，总司令，省长，护军使，各都统，各师旅长，各镇守使，各道尹，上海各报馆，广州省议会，报界工会，钟厅长，莫代厅长，吴代市长，各县县议会，县长均鉴：粤人抱亡省之痛者七年，我陈总司令手提一旅越在汀漳，尝胆卧薪，粤军以立，庚申一战，遂复邦乡，举得与我父老诸姑脱客军职羁阨，乐故山之游，钓者，今两载矣。天不厌乱，谗夫孔张，遽移北伐之师，陈于久安之粤外，乱变更戎略阴趋，觊觎地盘。我陈总司令不屑以军旅供党争，不忍以桑梓作孤注。百端求解，卒莫可愉，用谢军民解职以去。况法统之既复，已护法为无名。举等仰体粤民厌乱之心，因有促孙下野之事。不图群小蓄谋剪灭粤军，布置多方，定时待发，及兹冲突，竟动兵戈，苦我闾阎，言之滋痛，顾其不浃，望而北伐部队，业次第来归，海内外现亦同情。惟应人心，天意昭昭，可知法之尚待之解决。现全粤已定，亟当恢复秩序，安集流离，不宜使兵燹余生，犹陷无政府地位。我粤军全体久同患难之袍泽，尤不能长此旁皇无主。爰一致议决，恢复粤军总司令名义，即日联电公戴我陈总司令复职，以妥谋善后，永遏乱萌。除列电陈请外，诸公关怀粤局，谨以奉闻，敬希荃鉴。叶举，梁鸿楷，洪兆麟，陈章织，关国雄，李炳荣，熊略，邓本殷，陈德春，翁式亮，谢文炳，罗绍阶，郑潭湲，杨坤如，陈炯光，钟景棠，黄强，胡汉卿，黄志恒，冯铭试，赖世璜，陆萑清，丘耀西，陈小岳，黄凤纶，袁带，陈永善，崔世安，黄业兴，黄任寰同叩。有。】

看到没有?梁鸿楷是陈炯明的人，陈德春也是；梁跟李济深，商量到底是“讨陈”，还是“投陈”呢？邓演达，张发奎不会同他们有什么“机密”的吧？

杨希闵

刘震寰

叶举等通电

第209章陈济棠的真相（12—5）

——驳李洁之《陈济棠发家史》（二）之5

（6）更何况，李济淮说梁鸿楷在1922年陈炯明执政期间“逍遥香港”，并没有续任到粤军第一师师长的，李洁之造谣都不找个在那里的人来造？

【图24，《梧州文史资料选辑第10辑》李济淮“我所知道的粤军第一师时代的李济深”第26页：第一师在当时的革命军中不但是训练最精，战斗力最强的一支劲旅，而且对中山先生的革命主张亦是坚决拥护，毫不动摇的。由此它就遭到陈炯明的猜疑嫉忌。先是，陈炯明在充任“粤军总司令”职务，未与中山公开决裂时，他就已蓄意培植私人势力，为反对革命准备条件了。陈常利用封建关系，唆使所部将领歃血拜盟。梁鸿楷当时已看出陈的野心，不公开反对，逍遥香港，由李代行师长职务，李济深亦被陈邀请参加，当请其盟誓时，李则推之曰：“我为参谋长，无权替师长作盟。”由是，陈炯明和叶举等人对李极为忌恨，务欲去之而后已。他们常说：“李矮子（李躯体矮小，故陈等以此呼之）可怕。”】

【图25，梁鸿楷照片，】

【梁鸿楷】

（7）卓仁机也说，1923年陈济棠是手下先反，自己后跟从的；

【图26，《广东文史资料精选上篇第2卷民国时期军事篇》卓仁机“从第一次北伐到讨伐陈炯明叛军”第390页：原来第四团的部分官兵在暗中活动反陈（炯明），那天团长陈济棠被陈修爵传往指挥部大半天未回，部属以为他们的活动秘密泄露，陈济棠一定被指挥部扣押了，便由中校团附戴戟率领离开阵地，向火山方向走了。第二天早上，陈济棠从指挥部开完会回来，知道部队撤走，他便去追部队想命令他们回来，但部队官兵都已不愿再依附陈炯明了。陈济棠没法，也只好随部队一起】

（8）陈炯明治粤期间，主要也是搞不好经济，导致粮饷无着，下属离心，

【图27，《陈济棠自传稿》：此后不久，因纸币贬值，军费无法维持，陈炯明乃通令各军自筹伙食，一星期后余接获命令，乃召集营长开会云：「此谓自筹伙食，卽暗示要吾人开赌而已。余全体官兵，宁可食粥而不愿开赌，并建议全团官长，校官以上不要一个月薪水，尉官不要半个月薪水。」卒照案通过，并决定不开赌以维军誉。工兵营邓演达见余如此，亦照余之办法，不要一个月薪水，并食粥一星期以渡难关。】

（9）1934年3月迁葬陈炯明，陈济棠捐有款，并下令抚恤其后代；

【图28，网络搜索“陈炯明”资料：1934年农历三月初一，陈炯明省长下令禁烟的日子，寄存香港东华义庄已超过半年的陈炯明灵柩，终于移葬惠州，国民党政要及民国先贤三百余人前来拜祭，各方挽联近两百幅。曾与陈氏兵戎相见的蒋介石，居然捐来三千元赙仪金，这位曾登永丰舰护卫国父的冤家对头，为陈炯明廉正洁身所感动。出于对一代枭雄晚景凄凉的同情，汪精卫送来五百元，时任广东省长陈济棠捐一千五百元作为修墓费用，又特允给其子女每月一百五十元的教育津贴。】

（10）如按“一同辞职”就算陈炯明的人的话，古应芬，邹鲁也是；

【图29，网络搜索“陈炯明”资料：当陈炯明决定辞职时，政务厅长古应芬，财政厅长钟秀南（继马育航继任），盐运使邹鲁皆面请辞职。当由陈极力慰留。谓我虽离省，大家应极力维持广东。旋古，钟两人去志已决，陈氏不得已亦批准。旋即嘱家人收拾行李，预备附车离省。夜间于起行前一时，以电话再召古回署，嘱以大家应竭力维持广东，并问及朱执信坟墓建筑如何，及邓仲元（铿）恤金等事，古哽咽几至泣下。】

邓铿廖仲恺朱执信几个虽然跟孙中山有过来往，一般认为他们跟陈炯明关系更密切。㉘

（11）卓仁机说李济深做师长是这样的，

【图30，《广东文史资料精选上篇第2卷民国时期军事篇》卓仁机“从第一次北伐到讨伐陈炯明叛军”第392页：我二团和四团及工兵营与讨贼联军，入广州后，四团驻观音山我团及工兵营驻大沙头，警卫大本营。当时军官们觉得不能群龙无首，应该恢复一师建制，重新推选师长。我和邓演达会商陈可钰担任师长。这个建议得到了张发奎和军需处长陈劲节的支持。当天便由陈劲节前往大沙头陈可钰寓所向他申明我们的意愿，但他推诿有严重肠胃病，身体虚弱，不能胜任。另荐李济琛担任，他自己任参谋长职。这个提议得大本营批准。当时，李济琛由肇庆撤退后，住在江门，二四团及工兵营开往江门后，他便奉命出任师长。梁鸿楷则升任第一军军长，不久，原一师第二，第四团扩充为两个旅，我任第一旅旅长，陈济棠任第二旅旅长。从此，第一师又成为大本营的中坚力量。】

（12）陈济棠说李济深做师长过程，

【图31，《陈济棠自传稿》：忆当时恢复第一师番号时，总理原要余出任师长。但余则另举陈可钰、李济琛两人，请总理任选其一。盖余认为，余曾为陈炯明部下，陈旣叛变，余虽坚定余之革命立场，未与同流合污，假若以此升官，诚恐不易为后世谅解，故特举此二人请总理选任之，但陈可钰以胃病力辞，卒以李济琛出任。其后，总理谓余：「对此事如此主张，将必有后悔之一日，旣要革命，又不肯多负责，殊属不智。」此后证诸事实，总理确不失为先知先觉者也。】

（13）1923年4月2日古应芬任大本营驻江门办事处全权主任，1923年4月4日重建第一师，李济深任师长；无论李济深是怎样做成的师长，古应芬起的作用是不容忽视的；再退一步来说，李济深包括他的上司梁鸿楷那时都是古的直接下属，是有档案文件为证的；

【图32，《孙中山全集第11集》：《大本营公报》第六号委派古应芬职务令

（一九二二年四月二日）

大元帅令

查大本营驻西江办事处各主任等，近或因事去任，或另授他职，组织不完，遂致责无专属。兹特派古应芬大本营驻江办事处全权主任，所有留驻江门水陆各军队，概归节制，调遣。此令。

中华民国十二年四月二日】

梁鸿楷

陈炯明丧葬

古应芬职务令

第210章陈济棠的真相（12—6）

——驳李洁之《陈济棠发家史》（二）之6

（14）张发奎说李济深是这样个师长，

【图33，《张发奎口述自传》：第一师的高级军官都认为我们不应驻扎在广州，因为桂军与滇军正直扑广州，我们害怕他们吃掉粤军。1月17日，第一师开始向江门，新会，四邑集结。第一师改组，师长梁鸿楷被任命为广东第一剿匪军军长，李济深继任第一师师长。原应陈可钰继任师长——我们都拥护他——但他病了。这就是李济深取而代之的原因。我敢说，李济深在第一师安插一个人都办不到。

卓仁机被任命为第一旅旅长，下辖两个团，第一团团长是梁鸿楷堂弟梁鸿林，第二团团长由卓仁机兼任。陈济棠被任命为第二旅旅长，下辖邓演达统率的由原工兵营扩编的第三团和戴戟统率的第四团。】

他说卓仁机的亲兵只有一个营，

【图34，《张发奎口述自传》：在粤北翁源，我们同陈炯明部展开激战，第一师加入敌阵，将我军击败。倘若第一师不在紧要关头增援敌军，胜利应属于我方。后来我从邓演达处得悉内情：当第一师到达赣粤边界时，召集了一次会议，陈铭枢与陈修爵赞同支持陈炯明，梁鸿楷必须服从，因为其他团队士兵盲从二陈，所以第一师决定离开许崇智，投向陈炯明，陈遂下令第一师向我们开火。

胡汉民，许崇智，赖世璜，李烈钧带领部队向闽南转进途中，同陈炯明接战，赖世璜部下卓仁机带了一营人马投向陈炯明部。】

【图35，《张发奎口述自传》：我拒绝留在广州，因担心华振中等人会坑害我。我要求梁鸿楷把这个营调出广州，于是运输营去了南海县关山。辎重营很快改组成第一师第二团第三营，我被提升为中校营长。第二团由卓仁机统领，他虽只带一个营回第一师，还是被任命为团长。我的营驻扎在西江地区的德庆。】

（15）沈鸿英是广西雒容人，陈济棠是广东防城人，说他们是同乡，太荒谬啦；

【图36，百度“沈鸿英”词条：沈鸿英（1870年—1938年），字冠南，民国雒容县（今鹿寨县）人，旧桂系将领。】

【图37，百度“陈济棠”词条：陈济棠（1890年2月12日—1954年11月3日），字伯南，广东防城人（今属广西防城港东兴）。汉族客家人，】

（16）1923年滇桂军东下以后，粤军第一师已经解体，余部暂时依附于刘震寰，我不知道李洁之说的“企图分裂粤军第一师”是什么意思？

【图38，《蔡廷锴回忆录》第142页：然事已至此，理无复返，即与滇桂军联络，留梧三天，与联军东下，暂归刘震寰指挥。我军循西江南岸而行，到达马口时，陆兰培转变，放我军入马口，粤陈军稍抵抗即败退。我军进占三水，粤陈军无斗志，纷纷败退，东窜惠州。我军依铁路前进，沿途无阻，即到省城，驻观音山脚之执信学校。那时滇桂军气焰逼人，动不动则说：“广东是老子打回来的。”对民众，对友军，蛮横不讲理。省垣大军混难，甚为混乱，时粤人多有怨我们有“引狼入室”之讥。不过为了革命前途，在当时我们亦惟有哑忍而已。】

【参考资料】

①⑤⑦⑨⑬㊴选自《蔡廷锴回忆录》

②㉕㉚选自《陈济棠自传稿》

③选自合浦文史资料

④选自《陈铭枢回忆录》

⑥选自《李宗仁回忆录》

⑧选自百度地图

⑩⑪⑫⑱⑲选自《广东文史资料第43辑（广东军阀大事记）》

⑭根据《莫雄回忆录》

⑮⑰㉓㉟㊱㊲㊳网络搜索

⑯选自《文史资料存稿选编第19辑军政人物上册》韦瑞霖“刘震寰传略”第397页

⑳㉑㉖㉗源自《民国政府档案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