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月，美国加州的山火依旧在肆虐，至今已烧毁了相当于整个旧金山的土地面积，造成了超过500亿美元的损失。美国已决定增派1000名国民警卫队队员，协助灭火和确保公共安全。
然而，在灾区流出的救灾画面却引发了众多网友和媒体的质疑——一些消防部门的直升机，明明盘旋在火场上空，却没有向下洒水救火，反而在加剧火势。
这一画面令许多人感到困惑和愤怒，难道美国的消防队员在如此紧急的时刻竟然还如此业余吗？
以火攻火？决策失误？
这并非消防员的失误，而是根据具体情况作出的科学决策。这一策略的背后，实际上是为了控制火灾的蔓延，减少灾难的规模。
具体来说，消防队员通过“以火攻火”的方式来设置隔离带，以防止火势扩散。当火灾的范围过大、扑救难度过高时，单纯的洒水灭火往往无法取得理想效果。此时，直升机可以通过点燃特定区域的可燃物，制造一条“无火带”——这一带的土地已经没有足够的燃料供火源蔓延，火灾就会在此处停止。
这一策略是用“火”来切割火灾的蔓延路径，实际上是通过有计划的点燃控制火势的方向，避免火灾进一步威胁到人口密集区或重要设施。
这一策略并非异想天开。事实上，类似的战术在过去的森林火灾中多次得到了验证。例如，在2018年的加州“坎普”火灾中，消防员也采取了类似的策略，通过精确计算和控制点燃隔离带，成功阻止了火灾蔓延到更多居民区，虽然当时仍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但与未能采取行动的情况下相比，已经挽回了更多的生命和财产。
“以火攻火”策略的另一大优势在于可以有效控制火势的方向。通过有计划地点燃火场周围的可燃物，直升机的作用就不仅仅是灭火，更是控制火势，减少损失的扩散。
在2019年的亚利桑那州火灾中，消防部门就通过精心计算的点火操作，将火灾引导至空旷的沙漠区域，避免了火灾蔓延到附近的居民区。
然而，这种策略的实施并非毫无风险。它需要高度的专业技术人员判断和精准的操作，包括对风向、地形和可燃物种类等因素的充分考虑。
并且，这一策略只有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进行，任何操作的失误都可能造成更大范围的火灾或伤亡。因此，这种方法并非适用于所有情况，而是在极端情况下的最佳选择之一。
火灾扑救“以火攻火”策略为何仍被采用？
在大型森林火灾中，资源常常是有限的，而扑灭火灾的工作量庞大。仅靠直升机洒水往往无法覆盖整个火场，且即使洒水，效果也非常有限。相比之下，“以火攻火”的方法可以在更广泛的区域内控制火灾的蔓延，有效利用现有资源。
这种方法不仅减少了资源的浪费，还能更快地在火场周围设立安全隔离带，从而降低灾难的规模。
2017年的“北加州火灾”就是一个典型案例。那次火灾在资源匮乏的情况下，消防队员不得不迅速做出决策，在一些特定区域通过点燃隔离带来控制火灾的蔓延。在救援过程中，直升机不仅执行了洒水任务，还参与了“以火攻火”的行动。
最终，尽管火灾持续了多个星期，但通过这种方法成功保护了大片区域免受火灾侵害。
消防努力无法弥补制度缺陷
尽管美国一线的消防队员在竭力扑救火灾，面对如此规模的山火，几个消防员的努力无疑是杯水车薪。在这场灾难中，除了一线队员的努力外，整个国家体制的反应却显得迟缓且无力。山火灾难的蔓延暴露了美国应急管理系统的脆弱和腐败。
一方面，消防队员虽然尽心尽力，但他们的个人努力并无法弥补国家体制和资源配置上的缺陷。另一方面，面对灾难，政府的应急反应似乎总是显得滞后和力不从心。
实际上，类似问题并非首次发生。在2018年的加州“坎普”火灾中，虽然火灾蔓延迅速，消防部门也迅速启动了应急响应，但由于设备陈旧、资源配置不当等原因，灾难的规模并未得到有效控制。
当时的调查显示，部分地区消防员甚至不得不用简陋的设备和工具来灭火，这也暴露出美国在自然灾害应急管理方面存在的严重漏洞。
从火灾发生至今的种种迹象来看，美国政府的救援措施虽然在不断加强，但速度和效率显然无法应对如此规模的灾难。而一线消防员虽然得到了来自国民警卫队的支援，但对于广大人民群众来说，国家力量的介入似乎还远远不够。
无论是通过增派救援力量，还是改善火灾应对机制，若没有从国家层面进行深刻反思和根本性的改革，单靠一线队员的拼命救火，难以在这场灾难面前取得根本性的胜利。
底层民众的脆弱性与社会结构的反思
对比美国火灾的应急反应，我们可以看到，许多国家在应对类似灾害时往往能提供更高效的支援和更快速的救援体系。然而，正如洛杉矶的火灾所揭示的那样，现有的体制和机制并没有做好准备，往往是到了灾难临近时才开始应急。
究其原因，是因为这些灾难的发生往往是连锁反应的结果，而不是偶然发生的“意外”。这反映出全球范围内，底层民众在自然灾害面前的脆弱性以及大规模火灾背后的国家政治结构问题。
面对加州的山火，我们不能仅仅将眼光聚焦于救援现场的消防员身上，也应将其视作对国家治理和应急反应系统的深刻反思。这一场灾难，不仅仅是对加州居民的考验，更是对美国整个制度的深度拷问。
如何在应急时刻更有效地调配资源，如何确保国家力量能够快速反应，如何避免重复出现这种“只靠一线人员而无国家力量介入”的窘境，这些都应是摆在美国政府面前亟待解决的难题。
与此同时，面对全世界底层民众在灾难中的无力，我们更应从这场山火中汲取教训，不仅是对于灾难的应对，更是对于每一个个体在复杂社会系统中的脆弱性。面对灾难，我们都应该早早准备，做好预防，而不是等到火灾吞噬一切之后，才开始后悔和应对。
参考资料：
科普中国2023-05-20 20:30《森林火灾救援的“以火攻火”是怎么回事？不会越烧越大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