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非常喜欢自己的文人身份,他说过:“军旅之事,未之学也,我不是个武人,文人只能运用笔杆子,不能动枪。”,可见他对自己的定位就是文人。



毛主席也非常善于写文章,作为文人必备的诗词歌赋,他信手沾来;即使作为政治家身份,他撰写指示、命令、报告等文体,也是得心应手。

毛主席这一生的文章非常多产,根据国家档案局记载,毛泽东记录在册的文稿档案共25068件,时间跨度为1912—1976年,也就是说毛主席最起码每天要写一篇文章。我们要知道,毛主席工作非常忙碌,还能保持这种写作频率,是很难得的。



更为重要的是,毛主席文章在多产的同时,质量也非常高,他的文章会区分受众,面向不同的人,文风完全不一样。

一、面向蒋介石,文辞典雅,尽显名家风范

其实在文学方面,蒋介石面对毛主席,是有很大的压力的。

之前在重庆谈判的时候,毛主席发表《沁园春-雪》,这首词一出品,顿时就是爆款,可谓“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当时国内凡是能看懂文字的人都争先朗诵毛主席这首诗,几乎国内所有的文人都挥毫如疾,争相以词应和其中的韵律,静默如水的文坛瞬间变得热闹非凡,似乎如果当时不谈论《沁园春-雪》,就显得和这个社会格格不入。



蒋介石作为全国最高领袖,非常妒忌,召集了一大帮文人,也要写一首沁园春,但无论怎么绞尽脑汁写,就是不如毛主席。



可以说,蒋介石的压力是持续的,几乎每一次毛主席写给蒋介石的信件,都是文采斐然。1936年,毛主席写信给老蒋,劝老蒋抗日,文辞写道:

天下汹汹,为公一人。当前大计只需先生一言而决,今日停止内战,明日红军与先生之西北“剿共”大军,皆可立即从自相残杀之内战战场,开赴抗日阵线,绥远之国防力量,骤增数十倍,是则先生一念之转,一心之发,而国仇可报、国土可保,失地可复,先生亦得为光荣之抗日英雄,图诸凌烟,馨香百世,先生果何故而不出此耶?

今日之事,抗日降日,二者择一。徘徊歧途,将国为之毁,身为之奴,失通国之人心,遭千秋之辱骂。

语曰,过则勿惮改。又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何去何从,愿先生熟察之。寇深祸亟,言重心危,立马陈词,伫候明教。

上面这些文字是鲜明的毛氏风格,用了对偶、用典、排比、反问等等修辞,有古典名家的写作风范,读起来也非常有说服力。



二、面向人民群众,则尽量用通俗易懂的语言

西安事变后,蒋介石写了一篇《对张杨的训词》的文章,毛泽东写了关于《对张杨的训词》的评论,后来取名为《关于蒋介石声明的声明》的文章,来驳斥老蒋的文章。

《对张杨的训词》和《关于蒋介石声明的声明》,是蒋介石和毛主席之间一场特殊的“书面对话”,可以说,是两人文风的鲜明写照。

下面截取其中一段双方辩论文段:

蒋介石:须知国家不能没有法律与纲纪,尔等二人是直接带兵之将官,当然应负责任应听中央之裁处。但余已明了尔等实系中反动派之宣传,误以余之诚意为恶意,而作此非常之变乱。



毛主席:然而蒋氏声明中又有西安事变系受“反动派”包围的话,可惜蒋氏没有说明他所谓“反动派”究系一些什么人物,也不知道蒋氏字典中的“反动派”三字作何解释……蒋氏所说的“反动派”,不是别的,不过人们叫作“革命派”,蒋氏则叫作“反动派”罢了。因此,我们劝蒋氏将其政治字典修改一下,将“反动派”三字改为“革命派”三字,改得名副其实,较为妥当。

从写文章就能看出来:毛主席是走群众路线,写得通俗易懂,让老百姓都能看得懂;老蒋这边写得文绉绉的,让老百姓看的云里雾里。



比如小细节,蒋介石很喜欢用一些书面语,“我”要写作“余”,“知道”要写作“明了”,“的”一定要写作“之”。反之,毛主席的文章因为要给群众看,直接干脆简单,我们就是我们,知道就是知道,能写成“的”,绝不会用“之乎者也”之类的词。

其实,毛主席的文学水平非常高,完全可以一直阳春白雪,但是毛主席的心里装着的是人民群众,广大的群众其实文化基础还不够,如果太过于文绉绉,用“之乎者也”之类的写法,群众理解起来是有难度的。

因此,如果要以群众为基础力量,那么从写文章开始,就要写让老百姓看得懂的语言,这一点对于我们现在都很有借鉴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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