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二爷笑着对远来的外地朋友说:“那山可不能爬,邪性!”
这个外地朋友不信,唐山这地还有不能爬的地方,看我远道而来:“你莫要骗我!”
涂二爷这次不再笑了,而是莫名地郑重。我真的没有说笑。
这会儿,我们站在北山上,远眺远处郁郁葱葱的风景和显得陈旧的小区时,那远处看起来圆滚滚的小山,就和坟头一样。只是这座形似坟山的小山,异常巨大。
外地朋友还在感慨,这小山旁又没有其它山脉。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单独形成如此形状的山脉。
01 此山来历
涂二爷神秘地拉过朋友,悄悄地说,你知道这在解放之前,民国时期是个啥地界吗?
这里赵各庄煤矿可是有很久历史的,从开始开采,就经历了外国人统治,还有日本人独占,这里的井下事故,从建矿到现在,不知道有多少起了,死的人也海了去了。
你知道怎么处理的吗?
你现在看到的那座圆形小山,在最初的时候,只是一个小坡,上面长满杂草。有一年,矿井掌上发生了瓦斯爆炸,很多人都没有上来。
后来,慢慢地挖出很多遇难者遗体,但都不完整,就放在坡上,等着家属来认领。
那时候,矿工多来自外地逃荒或者讨生活的人,多数是一个人,在矿里出了事,家属也不知道。
然后,这些遇难者就在这个坡上放着,经历了风吹日晒,总这样也不成个样子。每到晚上,磷火闪烁,犹如故人的眼睛。附近的人到了晚上根本不敢出来。
于是,矿山找了道士来做法。不知道真是道法高深,还是怎么衡量的。他们决定将矿井里出来的煤矸石,堆在这个岭上,一来掩盖裸露的尸体,二来以也为煤矸石寻了堆放地点。
水滴石穿!后来,这个坡上的煤矸石越堆越多,成了小山一样的规模。
02 邪性故事
侯老五有一次夜班回来,从附近的树林走过。突然,听见里边有驴叫的声音。他想着谁家拉煤的驴跑到这来了。
他循着声音,一路往树林深处走去,然后果真看见了一头小毛驴在里边,一直在叫唤,好像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侯老五看见这个无人认领的小毛驴,高兴极了,心想这下可发了笔小财。他兴冲冲地牵着小毛驴回家了。因为太累了,到家后直接将小毛驴栓到了牲口棚里,然后回屋倒头便睡。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侯老五还没睡醒。就听见早起做饭的妻子,在外边吓得声音都变了。
侯老五赶紧起身出去,想去看看怎么回事?当侯老五跑到牲口棚一看,也吓抽了!哪有什么小毛驴?
牲口棚里只有一个肢体不全的尸骨,是赵矿出事故时遇难的矿工。
侯老五对着这个遇难的旷工一直作揖磕头,莫怪莫怪。他将昨天晚上下夜班以后,听见煤矸石山旁的树林里有驴叫声,然后去看,并把这个驴牵回侯老五家。
这是一个当地大姨讲给我听的,由冰蓝月吟整理,在这篇文章讲给大家听。
第二个故事是来自煤矿作家闫克礼的《黑金热土》。
说的是侯占友小时候去煤矸石山捡掺在里边煤块,遇到的故事。
煤矸石山虽然有些邪性,但是他也是那时候穷孩子赖以生存的谋生场所。
那天,天气不太好,天气已经蒙蒙黑了。这时候,一车煤矸石从矿井里出来,哗啦啦倾倒在煤矸石山上。一群孩子一哄而上,也不管砸在身上的石头疼。只为了能抢到煤矸石里面遗留的小块煤。
侯占友一马当先直接冲了上去,看到一大块黑色,一把手就捡到手里,对着小伙伴说,看我捡到了一大块黑煤。
小伙伴呼啦啦就围上来看,这时候大家才发现,侯占友手里哪是什么煤块啊?那是一个瓦斯爆炸,炸的黢黑的人脚。
大家吓得嗷嗷地叫着走了。家里大人也不愿意天气不好,或者天黑的时候,让孩子来捡煤了。
这两个故事,再加上一些详实的矿难数据,来不及处理的矿难遇难者,随着煤矸石全部倾倒在煤矸石山上,这座圆形的山里,是由煤矸石混合着无数人的血肉混合而成。
03 这个山真不能爬
涂二爷对着这个外地来的朋友说:“知道了这个山的来历,你还敢去爬吗?”
再说:“这山也不结实,是煤矸石堆积的,踩在脚底下还会往下滑。既危险,也没有风景,真不值得爬。”
侯占友小时候那个时代,大家都称那个地方是百鬼坡。
那个时候来自各地的挖煤的人,很多都折在了矿难里。例如《父母爱情》里,江德福的二哥就是因为与张桂兰的事件败露,无脸在家乡混生活,才来到唐山的煤矿挖煤,然后发生事故,留在了这里。
家人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除了埋在了矿井里,要么就埋在了各个矿里的煤矸石堆里。
要是你和老矿工聊天,他们会给你讲各种各样的离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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