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2月27日,易烊千玺领衔主演的电影《小小的我》全国上映。
影片围绕易烊千玺饰演的脑瘫患儿刘春和的故事,讲述了勇敢冲破身心的枷锁,为外婆圆梦舞台的同时,也弥合了与妈妈的关系,并努力寻求着自己人生的坐标。在经历一个盛夏的蜕变后,他终于踏上了新的旅程。
上映截至1月9日,票房将突破7亿。
有人说,这是一部易烊千玺与资本联手以拍摄丑化特殊人群,想要拿奖拿到手软的电影,也有人觉得这是畸形秀和消费脑瘫儿,并没有展现出底层脑瘫儿边缘化的生活现状。
作为一个流量明星,他的争议也就在于此。拍摄偶像剧或者正剧,显得稚嫩,拍摄底层人群,又被说是消费特殊群体,甚至是丑化。
有网友评论,“他们是为了赚钱的,再不济他们把票房分给脑瘫儿童一些都行,我倒感觉他们有点消费这个群体了。你去看看评论,有几个在正视这个群体,都在说演的怎么怎么像……”
这似乎有点道德绑架的嫌疑,可是作为一部以脑瘫儿为原型的电影,如果真的把高票房抽取一部分捐助给部分脑瘫儿作为康复治疗,其实是可以扭转一部分网友所说的易烊千玺畸形秀,电影制作方消费脑瘫儿的负面评价的。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宋佳主演了电视剧版张桂梅的故事《山花烂漫时》后,慷慨捐赠了100万元,用于华坪县的教育、体育以及妇女和儿童等项目的发展。《山花烂漫时》的制作团队得知宋佳的行动后深受感动,立刻决定全体出力追加捐款600万。
这种以小博大的善举,的确能够在最大程度上为演员和剧方加满分。哪怕是炒作,也比那些低素质的擦边炒作要高级很多,而且是真正的实实在在为弱势群体作了贡献。
然而,易烊千玺作为曾经被小镇做题家抨击的走捷径的“编制咖”,倒塌的路人缘是可以依靠此次新电影回暖一波路人缘的,可是,如今看来,电影最大的共线只是似乎为脑瘫特殊群体发声,让更多普通人看到和了解了脑瘫儿的生活原本是什么样的,是什么症状,其他就变得于事无补了。
电影播(xiu)完之后,脑瘫儿还是那个脑瘫群体,本质和生活困境依然无法改变。易烊千玺却可以凭借此片和资本助力,在接下来的国内各大奖项乃至野心勃勃的奥斯卡上斩获多个最佳男主角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他消费脑瘫特殊群体也并不为过,也该被批评。
再看国内演员对于演技的争议,从巩俐章子怡到如今的中生和小生小花们,似乎都在努力证明自己的演技,而这种证明也试图通过饰演底层和丑化角色来得到褒奖,以此获得国内外奖项的认可。
易烊千玺的流量、脑瘫儿的特殊性、演技的争议,似乎都在朝着这个方向前进,于是网上有一个相关的提问:演员知道自己拍的是烂片吗?
一个编剧出身的网友的高赞回复是:
我之前干编剧的时候,的的确确知道我写的东西是烂片。我师父也知道这玩意是烂片。但甲方不知道,能坑他们钱就行。甲方也可能知道,但是能洗钱或者坑观众就行。
《小小的我》让更多人关注脑瘫特殊群体,却也并未能真正展现他们的本质困境和艰难,亦如那些消费自闭症群体的影视剧一样。好莱坞最多是平庸,但大陆片是挑战观众的底线。《小小的我》再次挑战了一个特殊群体的忍耐度,除了剩下流量以供狂欢,什么也改变不了。
当然,改变脑瘫群体的命运,不是他们的本职工作和责任,我也不是道德绑架,可是他们在顶端是可以凭借巨大的资本为想要饰演的脑瘫群体提供更多的帮助和真正做点实事的,高如《我不是药神》不可攀,那么,《山花烂漫时》已然作出了榜样,可是,现在看来,他们除了在乎能赚多少票房,依然什么都没有做。
这恐怕才是一部有影响力的电影最可悲的地方。
影片上映后,联合媒体开启了#对600万人说慢一点没关系#的话题引导,内容是当我们提到“脑瘫”,或许会觉得这是一个被污名化的词,或许误解“脑瘫”=智力障碍……有这么一群人正在发起一个小小的倡议,希望改用“五慢症患者”称呼“脑瘫患者”,他们认为换个好说法,就是改变看法的开始。
我想说的是,其实,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做,如何为他们做的更好。与其喊口号,不如呼吁政策层面为他们的全生命周期做更多保障救助。
这才是当下和未来对于更多心智障碍者最好的关爱与“没关系”的最好表达。
羿云天,非著名写作者。原名徐亨福,生于兰州,现居郑州。原创最深度的娱乐影视评论,时事热点解读,家庭教育分析与心理咨询。不随波逐流,有料有态度,更有温度。新浪微博:羿云天;微信公众号:羿云天说(ID:yiyuntiansh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