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汽车停在温知禾家楼下后,她却迟迟不愿意下车,她知道自己晚上喝了酒回去,郭丽平一定会大发雷霆。
她默默地坐在汽车里,心情起起伏伏,茫然而又无助。
“你是想再呆会儿吗?”贺宴川探出上半身,几乎要贴到她的脸。
在光线不佳的车厢里,温知禾只能看到他脸部的轮廓。
“嗯,我再坐会儿。”温知禾轻声说。“那是,不然他贺公子完全可以继承家业,何必吃这个苦。”张牧辰笑嘻嘻地接话。
温知禾一听,心里确定了贺宴川家世极好,一是她绝对不会看错那张卡,二是张牧辰说的继承家业那句话。
“知禾,你和贺宴川怎么认识的?”唐书月突然问。
“我妈在舒兰医院工作。”温知禾脑子里风驰电掣,找到了一个理由。
“难怪了。”唐书月嘀咕了一句。 温知禾吓得一个哆嗦,腿都差点软了。
“没事没事,这是快速切片的术中告知。”
贺宴川把温知禾揽在怀中,边往手术室门口走,边轻声安抚。
“恶性的,切缘阳性有浸润,需要扩大切除范围,腋下前哨淋巴结未发现转移。”
手术室的护士像背书一样,一通专业术语输出。
温知禾既紧张又茫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没事,这都是正常告知,说明在原先预判范围内。”贺宴川继续安抚她。
温知禾靠在贺宴川怀里,她觉得这个男人在这里真是太好了,否则自己本就混乱的脑子,根本就不知道护士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