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的最后两个小时和2025年的第一个小时,张朝阳又一次站在物理课的讲台上,与课代表和观众一起度过。
没有讲义,没有提词器,连续直播,超过3个小时的时长,从普通人经历“量子力学”的一天,讲到1990年“旅行者号”拍摄的著名“地球蓝点”照片,又推导了化学键的成因,用写满五个黑板的数理公式硬核解析物质的基本构成方式。
与跨年之际各大企业家或预测未来或闲聊互动的直播现场相比,张朝阳的演讲依旧硬核。但实际上,关于跨年讲量子力学,是临直播前两三周才确定的主题,张朝阳真正备课的时间只有两三天。
这种效率可能来自过去三年230多场物理课的惯性积累,来自其对物理研究持续的关注和兴趣,或也有其一贯提倡的研究式学习法加成。而这些行为也正影响着更广泛的网络受众——当自身对知识学习的坚持成为一项生活常态,让所学为我所用也能信手拈来。
3小时,撕开量子力学的神秘面纱
“量子力学好像很神秘,但实际上量子力学就在我们的生活当中。”
作为今年跨年演讲的开场,张朝阳这样说。随后他在3个多小时的时间里,用量子力学的理论一一解释、推导人类在寻常一天中在各个场景遇见的各种现象。
比如早晨醒来时,透过窗外看到的第一缕光线,是来自太阳的光经过8分20秒的光速运动来到地球上的我们眼前。张朝阳利用维恩公式,解释了太阳辐射能量最强部分正好落在人类眼睛能够感知的频率范围内,这也决定了人眼的视力极限。
伴着清晨的阳光,起床刷牙时用的电动牙刷,动力来源于锂电池,锂的最外层电子只有一个,这使它能够轻松释放电子,形成锂离子在电池中高效地传递能量,进而为各种电器提供动力。
顺着这个思路,继续现代人一天的活动,我们出门上班驾驶的电动汽车,昏暗天色下路边明亮的灯光,早餐店顺路购买的面包咖啡,以及走进办公室那一刻开始盯着的电脑显示屏,都在张朝阳的演讲中被解构成量子力学的微观世界。
直到夜晚归家,根据量子运动的特点,张朝阳还给出了一些实用小建议,比如为避免油点和污渍通过扩散效应渗入布料,晚上到家最好及时清洗衣物;基于氡气在量子隧穿效应的帮助下辐射出α粒子,进入人体内将增加患肺癌的风险,因此最好能保持开窗通风,降低室内氡气浓度。
与去年跨年讲授“二十世纪最伟大的理论”——广义相对论,4个小时持续高能揭秘时间的真相相比,张朝阳今年的讲课思路沿着人类寻常一天的活动轨迹展开,举例更贴近生活,有硬核烧脑的推导,同时也有物理圈外网友听得懂的趣味。
过去一年,《张朝阳的物理课》多次讲授量子力学,系列著作的第三卷量子力学集合成书出版,书中前言的结尾,张朝阳写下“Enjoy reading & calculating”(“享受学习和计算的乐趣”),来到年底的跨年演讲,这场物理课或许既是对过去一年直播内容的呼应,也是对书中这句期许的实践。
搜狐“二次创业”中
自从2021年11月5日第一期开播,到现在《张朝阳的物理课》已持续三年多,播出230多场。每周一播的频率,从直播到短视频,从线上到线下,张朝阳的“物理老师”身份也从热搜话题火成网红代表。
这一过程中,也有声音说他“放下商业,投身物理”,甚至认为“张朝阳躺平了,不管公司了”。
而实际上,张朝阳近些年打造的直播、访谈等栏目,正与搜狐的知识直播业务紧密相关。
2021年底,《张朝阳的物理课》正式开播,也是在这一年,搜狐视频开始全面打造知识直播平台。在这之前,搜狐视频已推出一系列知识直播,并广泛吸引了文化、汽车、法律等领域专家学者入驻分享知识。透过张朝阳在多个场合的发言也可看出,“二次创业”的搜狐正将承载媒体、社交业务的搜狐视频作为主要发力方向。
发力“媒体+社交”,当前已有较好流量基础的CEO本人无疑是十分有效的推广渠道。而管理者自身兴趣能与公司业务发展耦合,对于任何一家公司而言都是得天独厚的条件。
此外,从本场跨年演讲的讲课逻辑也不难看出,张朝阳引用举例的生活场景,很多就来自他寻常一天的真实体验。甚至可能跨年演讲的主框架,乃至每周直播的物理课知识点,也大部分来自张朝阳在上班途中和会议间隙的思考。
也就是说,物理课的相关准备是张朝阳在管理搜狐众多业务条线之余,利用碎片化时间思考的问题。而从搜狐整个业务版图来看,《张朝阳的物理课》如今已成为搜狐视频较为重要的一大IP。
如今年跨年演讲直播就吸引一千多万人次观看,而过往230多期物理课的内容,也为观众带来了区别于传统课堂和一般科普类视频的不一样的学习体验。
比如其常以一段时间内的热点话题或寻常可见的生活现象作为切入点,再顺着公众好奇的方向剖析其中的物理问题。又如相比投喂式的讲授理论,张朝阳的课堂更注重推导。此前他在《张朝阳的物理课》第二卷中就曾提到“研究式学习”的重要性,“不是被动地、单一地按顺序接收传统教科书中的内容,而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想要深入了解某个问题是怎么回事,即自己向自己提出一个问题,大概地翻翻书,或在互联网上搜索一下,粗略地看后,自己拿起笔进行推导、计算。”
而跟着密布几面黑板的公式推导、计算,最终发现结论,通常也是学习者最感兴奋的过程。一位教师身份的网友在相关短视频下评论:“我是老师,我知道学生喜欢什么样的课堂。老师纯粹在课堂上进行信息的告知对学生而言没有吸引力。”
过去一年,张朝阳挑战“每天跑步5公里”、横渡威海湾,把物理课开到高校课堂和北京、成都的车展上,与各路商业大佬、网络红人互动,看似频繁穿梭于直播镜头和热门活动的现场,但同时也为搜狐视频贡献了实打实的曝光和转发量——同样是在2024年,搜狐社交战略崭露头角,重点产品关注流已聚集一批高质量用户,在舞蹈翻跳、汉服等细分领域构建影响力,并通过线下举办播主大会、汉服模特大赛等活动增强互动性、强化内容影响力。
截至目前,张朝阳持续直播英语课、物理课已分别超过七年和三年,在这些知识型IP带动下,知识直播已成搜狐视频一大特色,并吸引更多这一类型的专家、学者、小众文化主播入驻平台,开直播,发布短视频。
用社交的力量传播知识
从此前的社交媒体商业实践来看,走“知识分子”路线并不是最容易出爆款的路径。不过长期而言,通过多个形式的知识互动培养社会大众的科学素养和学习氛围,让内容生产与传播形成良性循环,社交平台将更有潜力获得持续性增长。
以《张朝阳的物理课》为例,当前一个鲜明表现是,在多个搜索引擎、社交网站检索物理问题,关联的内容不再仅是模棱两可、互相抄袭的应试答案,而更多了一类与张朝阳类似经过推导、演算出来的确切结论。
这表明,中文互联网的数理水平正在提升,而不再充满星座、占卜、玄学等内容。
在今年跨年演讲的后半程,张朝阳专门用近1个小时的时间在五面黑板上简要推导了化学键的成因,解析物质的基本构成方式。他在总结时也提到,“我们生活的世界,不再是金木水火土,而是元素、分子、金属、蛋白质、DNA,甚至是我们的大脑结构。所有这一切,都是量子力学的结果。”
另一方面,通过直播开课讲授物理知识,激发网友学习兴趣,亦有助于培养受众定量思考、逻辑推导的思维方式,从而能够提高理性分析能力、优化学习方法、提升工作效率等,产生一系列正向反馈。
回归内容本身,张朝阳的跨年演讲没有对未来趋势的预判,没有暖心鼓励的鸡汤,更没有年轻人渴望的成功学,但观众可以在这里跟着他一起推导、计算,将公式写满五面黑板,并带上理性分析的思维方式和持续学习的良好习惯,投入到新一年的生活工作中。
正如张朝阳在新年寄语中所说:“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每天运动,多吃蔬菜水果,保持fit and thin,折腾、做事情,希望各位有所斩获,有所进步,有成就、有意义地度过2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