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结局之前,良城案系列凶杀案的真凶常兴荣落网了。和印象中的变态杀手不同,常兴荣是个老实巴交、其貌不扬的农村老大爷。
如果没有指纹和DNA的铁证,我们几乎都不敢相信,就是这样一个扔进人堆里、立马找不到的普通人,居然在14年间杀害了11个人。
在常兴荣被抓后,警方立刻对他进行了审讯,我们也逐渐揭开了这个杀人狂魔神秘的面纱。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常兴荣的犯罪动机就一个字——钱。从他人生的第一起案件开始,他所有的犯罪都是奔着钱去的。
剖析一个罪犯的心理和动机,第一起案件往往最有代表性。1988年5月26日,常兴荣潜入白银市一户居民的家中盗窃。他本想趁着女主人熟睡之际,偷得一些财物。谁知,他的动静太大,吵醒了女主人。情急之下,常兴荣只能拿起匕首,疯狂捅刺,这就是连环杀人案的第一起——小白鞋案。
在现实生活中,常兴荣的原型高承勇的作案动机也是图财害命。他出生在兰州市榆中县的农村,从小有个飞行员的梦想,渴望通过高考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只是,接二连三的落榜,让他最终与梦想渐行渐远。
反复的落榜之后,高承勇不得不踏入社会,开始了独自谋生。他闯过青海、混过白银,贩卖过藏刀、倒腾过废料,但是他做生意的运气实在太差。别人下海创业都是赚得盆满钵溢,唯有高承勇始终挣扎在贫困线上。
1988年的高承勇,家庭贫困、老婆怀孕。于是,为了能够快速搞钱,他在当年的5月26日潜入白银公司某员工白某家中,盗窃未遂、当场被撞破后,他杀害了白某。
高承勇贫困潦倒,又有赌博的恶习,所以杀人劫财就成了他的首选。在此后的14年里,高承勇又连续作案10起,累计杀害了11人。
2002年2月9日,高承勇在白银市某宾馆客房内抢劫、性侵并杀害了25岁的朱某之后,从此人间蒸发、销声匿迹,再也没有作案。
对于高承勇的突然收手,当时的民间议论纷纷。有人说,真凶或许早已经去世,所以才停下了犯罪的脚步;还有人说,凶手身体可能出现了残疾,无法再度犯罪。
在《我是刑警》中,警方也有同样的疑惑,“那2002年之后呢,这十几年的时间,为什么停止作案了呢?
对此,常兴荣的回答十分敷衍,“不想杀就不杀了嘛。
不过,和剧中的常兴荣不同,谈及自己2002年后的突然收手,现实生活中的高承勇是这样解释的,“一是因为岁数大了,没有那么多的冲动了;二是因为体力不行了,控制被害人越来越吃力;三是因为自己俩孩子都在白银生活、学习,不想因为自己影响他们。
好巧不巧的是,现实生活中的高承勇,2002年将家从老家榆中县搬到了白银市。以前的他,榆中居住、白银作案,自然能够逃离警方的视线。在定居白银之后,如果再度犯案,无疑会增加暴露的风险。
对于自己2002年后的停止作案,高承勇给出的理由有三个——欲望在降低、体力跟不上、怕影响孩子。在这三者之中,前两者是年龄增长带来的客观原因,唯独怕影响孩子才是他的主观原因。
在三重因素中,让高承勇最终决定放下屠刀、不再作案的,可能是两个儿子的前途和命运。
在《我是刑警》中,常兴荣落网之后,对于自己的犯罪动机、作案过程、收手原因,他并不愿意多讲。他前前后后、反反复复地只关心一个问题——自己的犯罪行为会不会影响到两个孩子。
对于停止作案的原因,常兴荣避而不谈。但是,他轻描淡写地说,“不想杀就不杀了嘛。
然而,所有的狐狸都会露出尾巴。他虽然没有正面回答警方的问题,但是接下来的一句话,暴露了他的内心,“我问一下,我的这个事情,会不会影响到我儿子?
害怕祸及后代、影响儿子前途,这才是高承勇不再犯案的真正原因。
在高承勇被抓前,他的两个儿子都已经考上了大学,其中一个孩子考取的正是他梦寐以求的航天航空学校。高承勇心心念念的大学梦、航天梦,以另外一种形式,在儿子的身上得到了实现。这或许就是白银连环杀人案终止的真相。
2019年1月3日,高承勇被执行死刑,他罪恶的一生定格在了54岁那年。
在临死之前,他一度提出要捐献自己的器官,但是捐献中心却以他“年事已高、不符合标准”为由,拒绝了他的请求。
而高承勇的两个儿子,一个已经退学,一个遭到了单位的辞退。他虽然停止了作案,但罪行注定不会翻篇——高承勇终究还是害了自己的孩子。
这样的结局,没有意外、纯属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