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小罗

前几天和大学同学聊天时,我学到了一个词,叫“嚼蛆”。

什么是“嚼蛆”?百度百科是这样解释的:“嚼蛆”的主要含义是胡说、瞎说。这个词在多个汉语方言中都有出现,一般用来指责某人说话不负责任、信口开河。

之所以会聊到这个词,是因为我大学是学电影的,要看很多电影,同学间也常常交流电影,而我同学前几天在网上看了条视频,作者把“嚼蛆”用到了电影批评中,提到了文本“嚼蛆”的概念。它指的是电影强调文本,强调意识形态。从深层来说,电影本是强调镜头、光影和构图的艺术,文本属于辅助表达,假如一部电影重视后者而轻视前者,则属于喧宾夺主。

值得注意的是,文本电影当然不等于文本“嚼蛆”。一般我们提到文本电影时,大多是凸显其正向含义,强调引导观众挖掘文本的深层次内涵。像昆汀·塔伦蒂诺、伍迪·艾伦和姜文都属于文本电影领域的代表大师,尤其是伍迪·艾伦,他的作品常被称为“话唠电影”。

相比而言,“嚼蛆”属于一种过分的表达,比如电影一定要在某个地方插入生硬的内容,也不管和情景协不协调,近似于“说教”“爹味”,观众看了代入不进自己的生活;台词也比较浅层,只管让观众爽,爽完就没有思考了。

文本“嚼蛆”的电影,“云观众”可能也比一般电影更多。因为这类电影里的某些“金句”很容易在社交网络上引发争议,导致了高曝光量。如果综合质量不算特别差,票房或许还比一般电影要高上一些。

不仅是电影,其他商业艺术领域,文本“嚼蛆”的现象也越来越严重了。

以游戏为例,游戏是互动的艺术,而不体现互动、直接过分强调内容的,也都可以称之为文本“嚼蛆”。像是前段时间耗巨资研发、在社交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的《星鸣特攻》。有玩家去真的玩过,发现它在互动方面做得很烂——这其实才是它失败的核心原因,但因为游戏里的LGBT要素被过度讨论,反倒掩盖了其他的问题。


人们对《星鸣特攻》中LGBTQ的部分讨论得太多,其实它作为游戏也不太好玩

又如二游,国内二游在“嚼蛆”的概念上显得更为暧昧。年初二游圈子的一个常见论调是,假如有游戏真的能满足ML爱好者的需求,那一定能在市场上取得成功,之所以目前市面上没有成功的ML游戏,是因为很多游戏公司都“不纯洁”了,很多游戏说是要做ML,最后却都要搞扩圈,“骗ML爱好者的钱”。

不难看出,这个论调是典型的倒果为因。不少游戏公司之所以不做纯ML游戏,很大程度上是因为ML爱好者的服务边际成本提升风险太大。在ML方面“嚼蛆”,对产品的帮助很可能非常有限,有时还会有些负面影响。

这也让我想起一件轶事:某款ML游戏,在二游圈里算是小有名气,圈外则不温不火,老板之前一直觉得做ML游戏是靠谱的。某天,有个玩家坐飞机来拜访,老板以为他是来聊游戏的,结果却是来谈ML理论的,还要求老板给他安排一个岗位,让他把控公司的ML方向,保持公司在ML方面的“纯度”。老板不同意,那名玩家便要求老板出路费让他回家。

这款游戏最近停服了,那家公司之后的游戏,跟ML的关系好像也不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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