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这是一条建在沙漠中心的公路,它每年需要花费上千万维护费,它全长为565公里,需要上百人去守护,它周围环境荒凉,让无数人敬而远之。
然而,有人偏偏愿意逆风而行去守护,公路每4公里会设置一间不到十平米的水井房,里面都住着一对夫妻,很多对都已经待十几年了。
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他们一个个”抛弃“家人,来到荒凉的沙漠,十几年如一日守着公路过日子?而每天的工作内容又是什么?
公路为什么要有人守?
为什么要在沙漠中修建公路?首先塔里木盆底是我国油气资源的重要接替区,修一条公路可以方便勘探资源,其次这里沙漠流动性大,不加以控制周围的城市就得遭殃,最后这条公路连接着南北疆,可以促进城市之间的经济交流。
修路不易、护路更难。1995年塔里木沙漠公路正式通车,而维护公路需要克服两个难关,一个是频繁的风沙活动,修路的时候工程师们勘测地下数十米的地质样本,只为尽可能的绕开移动的沙丘和不稳定的流沙区域。
然而,还是会不可避免的遭受到风沙的侵蚀,一旦长时间无人管理,公路将会盖上“风沙被”,于是就有了在公路两旁种植沙漠植物,例如红柳、胡杨、沙枣树等,还有构建人工沙丘、设置沙障网。
2004年竣工的西气东输工程就在林带里面,工程西起塔里木盆地的轮南,东至上海,全线采用自动化控制。
第二个难关就是水资源,要想让沙漠植物保护公路就得用水去“养”它们,塔里木沙漠地质沙土疏松、承载力低,本就是不可完成的任务,但是,没有中国人完不成的事情。
工程师们在全长565公里的公路旁边,每隔3-4公里就会有一个水井房,全程共有108个深井,因钻井技术采用了先进的自动化设备,所以可以抵抗住沙漠高温和强风等恶劣环境。
然而,井护路,谁又来护井呢?于是就有了这样一对对“特殊”的夫妻。
护井人
上百对夫妻来自全国各地,他们名字都不相同,却有着一个相同的名字——守井人,有着同样的生活日常,维护灌溉管道,照顾路边脆弱的植被,接下来,我们走进王亚斌夫妻日常,感受他们的伟大。
王亚斌夫妻更特殊一点,他们没有住在一个水井房,而是丈夫王亚斌在13号,妻子魏亚丽在12号,他们每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水阀门,负责的4公里内一共有56个水阀。
除了打开阀门定时放水,还有一个重要的工作就是巡线,检查树苗的长势情况,确保管道不跑水和漏水,如果遇到漏水情况,就要及时关掉阀门,进行抢修,但是水管都是埋在沙里面,所以每次寻找漏洞需要花费一些时间。
每天的日子简单而又重复,截至2024年,他们已经工作十几年了,刚开始来这里的时候,小女儿才上小学,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魏亚丽说女儿每次都不敢打电话,一打就哭。
王亚斌说最初来到沙漠的时候,柴油机每天发电12个小时,只有白天有电,晚上没有,一切生活设施都没有,他待几个月就受不了回家去了,第二年的时候,在同乡人的撺掇下,又回来了。
克服生活上的困难还不够,还有变幻莫测的天气,在沙漠腹地,好天气并不常见,沙尘暴来的时候,晚上睡觉都得戴口罩,如果是白天遇到,跑又跑不回去,就只能就近钻井井盖里。
如今,守井人的普遍年龄都在四五十岁,有坚持十几年的,有坚持二十几年的,他们一个个经过恶劣天气的影响,有的身体已经出现不同程度的“职业病”,比如王亚斌的关节炎,最严重的时候,连一杯水都端不起来。
这些困难收井人都觉得咬咬牙可以过去,唯独对家人的愧疚是再咬牙都过不去的,每对夫妻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存在,魏亚丽的母亲去世一百天后,她才有机会回到家里面送母亲最后一程。
没陪孩子小,没陪父母老是他们每个人的遗憾。
新时代新气象
2022年,太阳能光伏板的出现,不仅让这里成为全国首条零碳沙漠公路,而且在很大程度上改善了护林员的生活,电视、冰箱、空调三件套都给配上了,如今,过上了好日子,很多人都在感叹以前的苦日子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除此之外,现在还有一个重量级的设备,能让水井房浇水实现自动化,一部手机一个系统不用下地,轻松掌握全部情况进行浇水。
这下守井人的工作量减少,本是一件好事情,但也让很多护井人不舍。既然不再需要那么多劳动力,可能就会裁掉很多人,还有就是对于守井人年龄限制是65岁,再过几年年龄也差不多到岁数了。
坚守荒无人烟的沙漠几十年,这里早已变成另一个家的存在,植被一天天茁壮成长,早已成为他们的孩子,“真的很不舍”是经历多少孤独换来的感情。
另一个新气象就是春秋两季,越来越多的人自驾去游览沙漠公路,公路建设者和科研人员就根据不同的自然环境设置了不同的景点:一望无际的沙海,挺拔的胡杨林,甚至芦苇丛。这些景点也是由护井人维护的。
结语
108个小房子里的上百名守井人,是阻隔流沙淹没公路的坚实屏障,守护着中国油气能源运输的动脉。而在这条最美的沙漠公路上,也正是因为这些默默无闻的劳动者的坚持,才保证了这条绿色通道的畅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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