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想,除了年龄,我还能回到学生时代吗?答案让我很沮丧,我根本回不去了。我不能每天在教室里坐十几个小时。我们的学生,即使是最淘气的学生,最喜欢逃课的学生,如果告诉他只要他坐在教室里一天,所有的惩罚都会自动取消,他会听从安排。在我们的传统教学中,坐得太久了。只有坐着才是好的,站着才是惩罚,逃跑是违纪的,但谁规定“读书一定要坐着读书”呢?为什么没有人反对这种没有理论依据的铁律?



坐着的时候要抬头挺胸,不能东摇西摆;坐着的时候要目不斜视,不能东张西望;坐着的时候要全神贯注,不能开小差。恐怕只有学生才能做到这一点,但即便如此,我们大人还是有太多的不满,怪学生坐不住,怪学生不努力。教育中与教育无关的东西太多,不管学生愿不愿意。比如学生经常被拉去参加一些与学习无关的活动,为了让活动更受欢迎,因为学生比别人更听话,更容易管理。看台上的其他人都走光了,只有学生在老师的照顾下仍然坐在冷风中。我们把“坐”教育作为奖品颁给学生,而颁奖者则是尖屁股,一刻也不愿多坐。



教育在一贯的“坐”中迷失了状态,一直不是“请坐”。我们没有流动教育,只有“坐着学习”教育。一旦某个同学坐累了,想站起来伸个懒腰,马上就被老师拦住了:某某同学,请坐好!我们强调所有的教学环节都是在教室里完成的(除了少数的体育课,所以体育课是学生最喜欢的课)。我们坚持传统的教学方法,“入室即静,入座即学”。谁坐得越久,谁就是大家学习的榜样。为什么要“坐着学”?因为机械刷题的时候坐起来比较舒服,因为背诵的时候坐起来比较方便,所以只要是学习,我们就会坐到最后。久坐成习惯,太多人不坐着看书写字,只有坐着才是他们最有效的学习方法。

坐着学习是否真的是促进知识记忆的唯一最好方法,坐着学习是否能适当引进改进和创新?但我们不采纳,当学习效率逐渐降低时,我们加剧了坐着的时间,增加了“坐着学习”的难度,让学生“坐着”害怕,让学习更加单调乏味。至于老师们,他们习惯于吃“坐着学”的红利,因为学生们坐着,所以组织教学很简单。一支粉笔,一张嘴,一切都很好。我们忽略了学生的个体差异。有的孩子天性活跃,有的孩子不善于理性思维,不善于“坐着教”。不幸的是,这些孩子得不到适合自己性格特点的教育,都被贴上了“难教”的标签,被送到了差生集中营。



我们的学校教育严重剥夺了孩子的个性发展和想象自由。只有老师说的是对的,不喜欢老师说的是错的。把学生当成流水线上的产品,需要标准化、单一化,孩子的好奇心还处于萌芽状态就被扼杀了。

一百年前,陶行知先生提倡实践教育,并提出“解放儿童的眼睛、嘴巴、手、思想、时间和空间”。今天,我们不仅没有在教育方法上实现“解放儿童”,而且盲目地实施“坐式教育”。如果陶先生知道今天的教育已经变成了这种奇怪的外表,他会睡得不稳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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