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栖，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可是昨夜受凉了？”
陶云栖身形一僵，不知如何作答。
她都已经死了，身体自然是冰的，如今不过是阎王给她续了十日阳寿而已。
“昨夜下了雪，棠苑比较冷。”她随便找了个理由。
宋以桉紧拧的眉心久久没有舒展：“等下让管家多给你拨一些金丝炭过来。”
说着，他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陶云栖，眸色深沉了几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个女人和三年前，有些不一样了。
“边疆接连胜仗，你提前回来是为了给本王惊喜吗？”
陶云栖低着头：“快到生辰了，上头允我快马加鞭回来好好过一个生日。”很早之前她就听闻了宋以桉的名声，只是她总是在想，此宋以桉非毕宋以桉。
可是她却无法说服自己。
当初在阎王殿所听到的话还如雷贯耳。
只是她最好奇的事宋以桉是否同她一般拥有记忆。
直到宋以桉抬眸，陶云栖才对上宋以桉的视线。
他的眸子黑白分明，还有些懵懂的不谙世事。
这是陶云栖从未见过的模样，可却也能确认几分，他兴许是没有记忆的。
“诸位请坐。”
太傅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陶云栖才收回看向宋以桉的视线。
只是待她收回视线后，宋以桉的目光却很快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而离学堂没多远，有个七八间屋子组成的大院子，此刻，身穿青色棉裳挎着篮子的妇人推开了大门，进了院子，先朝东厢最向阳的一间屋子走去。
屋子门是关上的，她近前，先敲了敲门，嘴里喊着：“晋儿。”
片刻，屋门从里头打开，一道纤细的身影罩出来，阳光打下，照出一个约摸十三四岁的少年，少年模样端正清俊，但脸色苍白，眼窝下有些青黑，看着就是副病容之态。
吕氏看见儿子，满眼关心道：“晋儿今儿觉得怎么样？中午想吃什么？娘给你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