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01
1984年的夏天格外闷热,蝉鸣声响彻湖南衡阳县城郊外的大山深处。陈家的泥砖房坐落在半山腰上,屋前是一片稀疏的玉米地,几株向日葵在风中摇曳。
陈刚站在屋前的石阶上,手里紧紧攥着那张珍贵的入伍通知书。通知书已经被他翻看了无数遍,纸面都有些发皱了,但那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发光。
"娃啊,当兵好啊!"陈父坐在门槛上,手里的旱烟管冒着白烟。他今年才四十出头,却因为常年劳作显得苍老,布满老茧的手微微发抖,"咱家虽然穷,但你从小就争气,初中毕业考了全村第一名,连镇长都来家里表扬。"
陈父说这话时,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光。陈刚知道,父亲这些年为了供他读书,没少受苦。每到冬天,父亲的手上都会裂开一道道口子,但他从不叫苦。
"爸,我一定好好干!"陈刚挺直了腰板,十八岁的他个子窜得快,已经有一米八了。虽然身材瘦削,但常年干农活练就的肌肉结实有力。村里人都说他是个当兵的好苗子。
灶房里传来阵阵饭菜香,那是陈母特意做的他最爱吃的红烧肉。陈母一边炒菜一边抹眼泪,声音哽咽:"刚子,这些年供你读书,家里借了老黄家两千块钱。你爸天天起早贪黑给人家盖房子,我在砖厂搬砖,手都磨出茧子了......"
陈刚走过去,轻轻抱住母亲:"妈,等我在部队立了功,就能给家里寄钱了!到时候,咱家盖新房子,您和爸再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母亲的眼泪滴在他的手上,滚烫滚烫的。
1984年深秋,陈刚坐了整整一天的绿皮火车,来到湖南某陆军部队报到。新兵连的日子紧张而充实,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跑操,白天是紧张的军事训练。
但这些对陈刚来说都不算难,他在家干农活的时候比这更辛苦。新兵训练中,他很快就脱颖而出。体能测试中,三千米、单杠、俯卧撑样样第一。特别是射击训练,陈刚仿佛有着天生的枪感,五十米距离上,子弹总能准确命中靶心。
"好苗子啊!"连长王建军是个四十来岁的老军人,每次看到陈刚训练都会赞不绝口,"小陈这身手,就该去侦察连!咱们连队多少年没出过这么好的兵了。"
新兵结业时,陈刚如愿以偿进入了侦察连。这里的训练强度是新兵连的好几倍,每天天不亮就要负重三十斤进行山地越野,下午是擒拿格斗和攀岩训练,晚上还要进行夜间侦察演练。
02
很多新来的战士都吃不消,但陈刚却越训越起劲。他记得父亲的话:"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每天训练结束后,当其他战友都在休息时,他还会在操场上加练。月光下,他的身影孤独而执着。
1986年春节前夕,陈刚因为在一次野外训练中表现突出,荣立三等功,被评为优秀士兵。看到立功喜报时,他第一时间就寄回了家。
后来他才知道,陈父拿着那张喜报,走遍了全村,逢人就说:"我们家刚子在部队立功了!"就连平日里看不起他们家的人,也不得不竖起大拇指。
然而,1988年的提干考试,却给了陈刚当头一棒。
那天,政委李国强把他叫到办公室。李政委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同志,对陈刚一直很照顾。
"小陈啊,"李政委递给他一支烟,语重心长地说,"你这些年在连队的表现,组织上都看在眼里。训练标兵、优秀士兵、三等功,条件都不错。就是文化程度差了点,现在部队要求提干必须要高中学历。"
陈刚攥紧拳头,眼眶发红。他想起临走时父亲的期望,想起母亲磨破的手。从那天起,他给自己制定了严格的计划:白天该训练训练,丝毫不松懈;晚上等战友们都睡了,他就悄悄点亮手电筒,趴在床上自学高中课程。
有时候实在撑不住了,他就用针扎大腿,逼自己继续学习。战友们都说他傻,但陈刚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手电筒的光在深夜的军营里显得格外孤独,但陈刚的眼神却越来越坚定。他相信,只要坚持下去,总有一天能够圆了自己的军官梦。
1991年春天,驻地突发特大洪灾。大坝告急,上级派侦察连紧急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