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美国作家赛珍珠离开了这个世界,她的家人决定给她穿上中国传统的旗袍,展现她深厚的文化根基。
一个美国女人,拿了诺贝尔文学奖,却操着一口地道镇江话,临终念叨着要回家,这人,就是赛珍珠。
赛珍珠,这名字就挺有故事的,“赛”是她爸名字的音译,“珍珠”是她自己的名字,一个美国名字,硬是加了个中国姓,这操作,本身就预示了她一生的纠葛。
这两种文化在她身上交织、碰撞,成就了她,也困扰了她。
赛珍珠是个美国人,但她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我国,这位女作家得过普利策和诺贝尔奖,她笔下的故事都是关于中国的。
她像一座桥,连接着东西方文化,可这座桥,似乎也摇摇欲坠,难以平衡,她的身份认同,就像一个谜,让人好奇,又让人心疼。
赛珍珠刚满三个月就抵达了中国,她在镇江度过了童年时光,说她是个“香蕉人”,还真有点贴切,外面黄,里面白。
她从小就接受中国文化的熏陶,一口中文说得比不少中国人还溜,对中国古典文学也颇有研究,尤其喜欢《红楼梦》。
就连给她请的保姆,也给她讲了不少中国民间故事和传说,这童年,跟中国小孩没啥两样。
1902年,赛珍珠的父母特地找了一位老秀才来教她中文和中国文化,她可不是混日子的,学得贼认真,比一般学生卷多了。
尽管赛珍珠对中国文化情深似海,但她终究是美国血统,这种文化上的撕裂感,贯穿了她的一生。
家人只知道给她穿上旗袍,却不明白她内心深处的渴望。
镇江,是她的童年,是她的根,是她心灵的港湾,可最终,她还是葬在了美国,一个她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赛珍珠的爱情,也带着一丝悲剧色彩,她迷上了徐志摩,那才华横溢的诗人。
1924年,在泰戈尔访华的宴会上,赛珍珠对徐志摩一见钟情,她欣赏他的才华,倾慕他的风度,可是,这段感情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徐志摩倾心于陆小曼,而赛珍珠只得将这份情感深藏心间,她给徐志摩写了封情书,却始终没有寄出,这封未寄出的情书,成了她心中永远的遗憾。
她把这份爱,倾注在了她的创作中,她的作品里,常让人想起徐志摩的风格。
她曾创作了一部小说,讲述男主角因空难离世,结果发现这与徐志摩的真实遭遇不谋而合,这大概是她以独特方式缅怀徐志摩的方式吧。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这大概就是赛珍珠爱情的写照,虽然爱情无果,但赛珍珠与徐志摩在文学上却有合作。
她在翻译《水浒传》的过程中,跟徐志摩多次通信,讨论翻译遇到的各种难题,这或许是他们之间,另一种形式的交流和沟通吧。
赛珍珠对中国,不仅仅是热爱,还有责任,在那个艰难岁月,她勇敢发声,力挺咱们的抗战事业,她写了《日本必败》,创办了东西方协会,用实际行动支持中国。
她的作品《龙子》中,也记录了南京大屠杀的悲惨场景,对日本侵略者的恶行提出了强烈批评。
她还在广播里用中文,跟咱们国人聊聊美国在咱们抗战期间是怎么帮咱们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句话,用在赛珍珠身上,也毫不为过。
尼克松说过,赛珍珠是东西方文化交流的纽带,她用她的作品,向世界讲述中国故事,传播中国声音,她的一生,都在为促进中西方文化交流而努力。
1973年,81岁的赛珍珠在美国去世,她那身旗袍,就是她第一次遇见徐志摩时穿的,她选择的墓碑上仅刻了“赛珍珠”三个汉字,这还是她亲自设计的。
没有其他介绍,没有其他头衔,只有这三个字,代表了她一生的牵挂和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