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日本投降前夕,一艘载有40吨黄金、12吨白金,以及40箱珠宝文物的日本巨船沉没在福建水域。32年后,中国打捞队出动,试图打捞沉船,挽救遗失的北京人头盖骨。但三年的打捞结束后,众人赫然发现,不仅没有找到北京人头盖骨,就连那些价值连城的宝物都没有找到。美日两国声称该沉船上藏有价值50亿美元的宝物,可为何三年打捞都一无所获呢?这一切是不是美日精心设计的一场骗局呢?
美国递话中国打捞
1972年,美国总统尼克松在访华时期,还给中国带来了一份礼物。尼克松方面声称,他们的卫星在中国的福建水域附近检测到了26年前的日本沉船阿波丸号,并附上了该船携带的物品清单。清单上清晰地写道,阿波丸号船上有黄金40吨、白金12吨,珠宝文物至少40箱,还有很多大米、锡锭以及橡胶等物品。更重要的是,在这艘船上还放着中国考古学家抗战时期发掘到的北京人头盖骨。北京人头盖骨的出现,有助于中国探寻本土人类起源,是中国乃至世界古人类研究学的重要证据。所以,不管其他物品真或假,就单单是为了北京人头盖骨,中国都必须重视这个消息。
不过,在尼克松将阿波丸号清单交出的时候,美国方面还不死心地提出,想要和中国合作展开打捞工作,但这个请求被我方果断拒绝了。其实,跟美国一样想分一杯羹的国家还有很多,比如说英国、德国、法国等。他们纷纷提出可以合作打捞,就是为了能够在50亿美元的宝物中分到一部分资产。而这些掌握先进打捞技术的国家,之所以得和中国商量,就是因为有国际海洋法的存在。根据国际海洋法的规定,沉没在福建海域的阿波丸号,完全就归中国所有,中国想对它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不过幸好,当时的中国态度明确地拒绝了美国等西方大国的参与,并决心自己进行打捞,可打捞阿波丸号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阿波丸号全长154.9米,船体有12.6米高,总吨位达到了11249.4吨,最高时速更是达到了20节。可以说,这艘船就是一艘打着商船名号的日本军事船舰。打捞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其中难度可想而知。所以,经过一番准备后,打捞时间被定在了1977年。而为了完成打捞,我国可真的是出动了海陆空三方力量。空军战机随时待命,且有部分战机在阿波丸号沉没海域的上空执行警戒任务。海军则派出了东海舰队负责海上的巡逻警戒,并通过自己的仪器对沉船区域进行了探测活动,将沉船的位置定位得更加准确。而福州军区则负责一系列兵力指挥等问题。在这样庞大的后援力量下,打捞行动正式开始了。消息传出后,世界各国皆愤愤不平,更是有国家认为,就中国那样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成功打捞阿波丸号。但这些酸话,中国从来都不当一回事,毕竟,连抗战那样的苦都吃下了,区区一个打捞沉船,又能难到哪里去。
在初步打捞中,打捞队很快就发现了伪满洲国官员郑禹的官印,以及郑孝胥留给后人的遗物。要知道,当年乘坐阿波丸号的几千人,可都是日本人。而这些凭空冒出来的中国文物,足以告诉众人,这艘船上的文物很有可能大部分都是中国的,也愈发让不少人觉得,北京人头盖骨就在这艘沉船里。当然,除了发现中国文物外,打捞队还发现了日本船员的姓名标识,这种种情报都在告诉众人,阿波丸号的位置已经确定了。确定好位置之后,新的难题也摆在了打捞队面前,那就是下潜深度。阿波丸号位于水下69米处,而国际规定的安全潜水深度其实是50米,这还是在装备齐全,潜水工具先进的情况下得出的标准。可当时的中国,潜水工具落后,无法给予潜水员极大的帮助。所以,想要下潜69米完成任务,就只能靠潜水员的意识了。为了应对这个难题,海军从北海、东海以及南海的三大舰队中,抽调了120名潜水员,20名潜水军医以及10名工程技术人员,由他们来轮流进行下潜任务。
很快,在中国打捞队的勇敢拼搏下,阿波丸号沉船的打捞工作也有了眉目。打捞队清除了一个两吨多重的渔网,还清除了一个体积达12291.5立方米的淤泥,将阿波丸号沉船的真实面目展露出来。后来,六百多名潜水员完成了三千多次的下潜任务,闯海底禁区切割缆绳、船体,组织水下爆破任务,最终让阿波丸号沉船顺利出海。到1980年7月,历经三年的打捞正式告终。但可惜的是,三年的打捞并没有发现40吨黄金,也没有发现40箱的文物珠宝。打捞过程中,我国还发现了三百多具日本人的遗体,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打捞队将这些遗体都送上了岸,并通过红十字会将尸骨送还了日本。
除了这些尸骨外,被发现的只有重达5418吨的水银、光滑玻璃等普通物资。这些物资的价格加在一块,也不过是五千多万人民币罢了,远没有美国口中所说的50亿美元那么多。可那些黄金都去了哪里了呢?美国撺掇中国打捞沉船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骗局呢?关于黄金的下落,外界的猜测一直都没有停下过。
第一种猜测是,阿波丸号中究竟有没有黄金,其实美国并不知道。提出这种猜测的人认为,美国之所以会大费周章地将阿波丸号沉船的消息透露给中国,就是想要利用黄金以及文物为噱头,吸引中国进行打捞,并从中获悉中国海下打捞技术的水平。毕竟,上世纪七十年代,中国周边可一直就不太安静。但1972年,正值中美关系缓和的大好时机,美国没有理由为了这个小小的问题,破坏两国关系,所以这种猜测未必正确。
而第二种猜测则认为,是阿波丸号的自爆装置摧毁了一切黄金。这种说法认为,阿波丸号其实一直都载有大量黄金,但当遇到美国鱼雷的时候,他们为了不让任何人得到黄金,就启动了自爆装置,将船舱中的黄金炸了个粉身碎骨。如果说鱼雷的打击,只是让阿波丸号沉船的话,那自爆装置很有可能就会导致包括黄金在内的珠宝文物消失殆尽。而从我国的打捞结果可以得知,打捞时船体是从驾驶台以下就断开了,船头被冲击到了东南方向,而船尾则被冲到了西北方向。但这样的结果究竟是美军的鱼雷造成的,还是阿波丸号自爆造成的,目前无法判断。
当然,有一有二,必然会有三。第三种猜测认为,其实阿波丸号从头到尾都没有装载黄金等宝物。但可惜的是,由于时代久远,再加上水上打捞的不易,以及唯一幸存者不愿意说出真相,导致这个说法也没办法被确定。如今,还是有不少人对阿波丸号上的宝藏抱有希望,并殷切地希望,将来打捞技术更加成熟之后,能够探寻其沉船的真相。
而对阿波丸号打捞结果最失望的,其实是那些期待找到北京人头盖骨的中国学术大佬。
北京人头盖骨的下落之谜
1927年,中国地质调查所的专家们,开始集中力量,在周口店的北京人遗址进行大规模的考古发掘。发掘进行到1929年的时候,专家们的工作进展迎来了转机。这一年,生物学家裴文中,只身闯入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小洞,并在里面发现了许多动物化石,还叫其他人一起起来研究。12月2日下午四点,专心进行发掘工作的裴文中突然挖到了一个猿人的头盖骨,这个头盖骨一半已经暴露在了空气中,一半还在硬土中。裴文中随即大喊,所有人都涌了过来,兴奋地看着这颗北京人头盖骨。四天后,裴文中用自己的两床被子、褥子、毡子,将这件文物结结实实地包裹了起来,并迅速送到了城里。
随后,中国发现了6具北京人头盖骨、多件骨骼、10万件石器材料等文物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全世界。各国人类学家、历史学家蠢蠢欲动,都想要通过对这件文物的研究来了解古人类的生活。世界各国的反应之所以如此大,是因为当时的世界上,还没有哪一个人类遗址拥有如此齐全的研究资料。但正所谓怀璧其罪,由于北京人头盖骨的珍贵,导致不少投机商以及列强们开始觊觎中国的文物,并试图耍手段掠夺。但幸运的是,当时的专家们,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些文物的价值和意义,所以一直看得很严,没有给外人半点机会。可偏偏,这样的平静随着抗日战争结束了。
1940年12月26日,日寇攻占北平,保存北京人头盖骨的裴文中,开始着手转移。当时不少地质学的专家,都对美国心怀希望。不少专家公开写信称,如今美国和日本的关系相对紧张,而美国又和中国站在了一条线上积极抗日,考虑到中国标本的安全问题,决定将北京人头盖骨运往美国,委托美国的学术机构暂为保存。不过,当时的美国大使馆拒绝了这个提议,而协和医学院的院长等人也认为,在这个混战的时候如果转移北京人头盖骨,很有可能还没运出国就遭到了日寇的半路劫持。所以,胡顿的意思是,将北京人头盖骨埋葬在北平地下。但后来,由于形势紧张,专家们还是选择了让美国代为保管,并在蒋介石的点头下,和美国官员达成了协议。美国方面的意思是,这个头盖骨的转移将由美国使馆全权负责,中途的护送人员也都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的精锐,他们将带着这些文物抵达秦皇岛,并坐船离开。
变故就发生在这些陆战队员抵达秦皇岛之后。由于珍珠港事件爆发,导致美国宣布对日作战,日本也随即展开了对美国部队的攻击。而秦皇岛上的美军,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波及。由于日寇在中国沿海地区已经植根多年,所以具有先手优势,通过突袭,直接就俘虏了大批美军。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北京人头盖骨地下落没了踪迹。
一直以来,关于北京人头盖骨下落的消息,总是被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说这个文物已经被可恶的日本人送回他们的日本老家了,也有人说这批文物已经到了美国的邮轮上了,只是在半途遭到了日寇袭击,所以下落不明。也有人认为这批文物散落到了日本民间,毕竟日本士兵有收藏头盖骨的习惯。后来,是尼克松主动给中国递消息,说北京人头盖骨可能会在日本的阿波丸邮轮上。而当年我国初步打捞时,发现的东北伪满洲国的物件,似乎也在告诉世人,日本很有可能带着这批文物到了东南亚。但可惜的是,当我国耗费人力、物力进行三年之久的打捞后,仍是没有发现这批文物。这对于中国专家来说,确实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不过,这个结果也不禁让人思考,阿波丸号里可能有北京人头盖骨这个消息,美国是怎么得出来的。美国一直让中国打捞阿波丸号游轮,是不是为了补偿之前无辜被害的日本平民?
阿波丸号的覆灭之路
1945年3月28日,一艘名叫阿波丸的日本游轮,满载一批日本人从东南亚启程,想要在彻底战败前,把自己的人送回国土。结果,这艘油轮途经中国福建牛岛山海域,被美国的皇后鱼号潜艇发现了。这艘皇后鱼号潜艇,是美国四个多月前投放在中国沿海的,它潜藏在这个地方,就是为了伺机出动,打掉日本的补给船队。而在阿波丸油轮抵达该潜艇的攻击范围前,该潜艇刚在白天执行完袭击任务。
当天晚上,牛岛山海域一片漆黑,海面上更是笼罩着一层浓雾,潜艇的可视度已经基本没有了。这种天气对于潜伏的美军将领来说,是很危险的,因为敌人也有可能趁着这个机会向他们发起进攻。所以,皇后鱼号的舰长拉福林特别警觉,时刻注意声呐传出的信息,并做好用经验作战的准备。结果,时间来到晚上22时,皇后鱼号的声呐系统发现,在距离自己15公里的东南方向出现了一艘日本战舰。紧接着,皇后鱼号的僚舰海狐号也传出消息,说发现了日本军舰。这个发现可不得了,拉福林当机立断,命令舰艇在距离目标1100米时发射鱼雷。很快,四艘鱼雷射出,三分钟不到的时间,阿波丸号就因为被击中而沉没了,皇后鱼号的声呐显示也瞬间干净。十分钟后,确定四周安全的皇后鱼号,才赶到了阿波丸沉没的地点。
由于鱼雷的爆炸,导致这片海面漂浮了大量的石油以及橡胶,美军还意外地救起了一名被炸晕的幸存者。也就是在救起幸存者的时候,美军知道,自己的炸错了。这艘名叫阿波丸的游轮,上面载的人大部分都是日本平民,而这艘船也不是军舰。八天后,日本趁机借势发挥,要求美国政府给出说法,并提出索赔。但其实,如果日本硬是要给美国扣一个伤害平民的帽子,也是有问题的。
当年,阿波丸号建成之初,就是以一艘军舰的标准来建设的,只不过自打它下水之后,它就多次声称自己是一艘商船。但是,你见过船头带高射炮以及舰首炮的商船吗?你见过船员都是士兵的商船吗?可以说,阿波丸号的出现,就是日寇挂羊头卖狗肉的真实写照。在这种情况下,阿波丸号曾多次携带战略物资,穿行在日本到新加坡的航线之中,为日本陆军运送给养。途中,他曾数次遭到美国鱼雷的攻击,但都没有遭受重大损失,因此被日本方面冠以“不沉之舰”的称号。但到了1944年,美日双方因为战俘的问题,开始达成协议,允许双方商船进行人道主义的物资运输。在这个协议签署之后,日本军方开始拆除阿波丸号的大炮,想要让他来执行运送救援物资的任务。
可是日本拆掉了大炮也并没有拆掉他们想要继续战斗的思想。在获得美国的安全通行证后,这艘油轮首次运输时,就私自装载了6000吨的弹药,以及其他数不清的战争物资。可以说,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法,让人开始怀疑日本人的用心。而到了1945年,阿波丸号更是日本唯一一艘可以平安行驶在国际海域的船只。三月份,阿波丸号抵挡新加坡之后,就进入了严格保密状态,物资的上下都是由日本宪兵监视进行的。此外,当地的日本人在得知阿波丸号抵挡的消息后,开始不断往船上挤。一时之间,军官将领、富商、以及他们的家属开始往船上硬挤。导致这艘只能搭载236名乘客的船只超载量达到了十倍。可以说,从新加坡启航的时候,阿波丸号就已经不再是一艘普通的运送救援物资的船,它上面载有神秘货物以及不少日本军官。
而美国之所以会打中这艘船,也实在是因为天气的原因。事后,美国船长拉福林多次公开表示,在能见度极低的夜晚他只能做出攻击的决定,当他赶到事发地救起唯一一名幸存者的时候,才意识到这并不是一艘军舰。值得注意的是,当美军赶到事故现场时,还有不少活着的日本人浮在水面上,尽管美军放下救生梯以及救生圈,试图将他们救上船只。但这些人基本都拒绝了救援,选择和阿波丸号一起沉没。
日本方面在得知此事后,试图向美国索赔。但承认自己要负责任的美国,却表示不能立刻做出赔偿,要等到战争结束后。美国此举,其实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然后以战胜国的身份处理这件事,降低自己的损失。结果后来,日本屡教不改,美国只能用两颗原子弹教他们做人。于是,1945年5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
二战结束后的日本,基本就是美国的阶下囚,事事都要受到美国限制,更不可能问美国要出赔偿。于是,时任日本首相的吉田茂直接在1949年4月签字了事,表示自己放弃阿波丸号沉默的一切要求。不仅如此,日本政府还自己出钱,开始抚恤阿波丸号死难者的家属。当然,那位误炸日本阿波丸号的美国舰长拉福林,也因为日本的主动退让而免予起诉,后来,他成为了美国的海军司令。
尽管日本在二战中是有罪的,但阿波丸号上的大部分人是无罪的,而且船只也是按既定路线行驶的,所以阿波丸号的沉没,美军还真的要负起一些责任。不过,美国方面也挺气的,因为在他们看来,阿波丸号身经百战,没有理由就因为四颗鱼雷的攻击被炸毁,而日本有关将领更是说过,阿波丸号装有自爆装置,如此大规模的海难,可能是自爆装置造成的。但对于这一切,唯一的幸存者又不肯说出真相。或许美国也觉得委屈,所以才会在访华的时候,将这个消息告诉中国,试图通过中国的打捞,还原当年的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但可惜的是,由于时代久远,再加上打捞技术不成熟,所以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打捞,并没有找到北京人头盖骨,也没有找到阿波丸沉没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