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球的生物史册上,人类之所以能够崛起为地球的主宰者,宝宝的“愚笨”扮演了一个至关重要的角色。如果不是宝宝在进化中变得“不那么聪明”,今日地球的霸主也许并非是我们智人,而是其他种类的人种,或者甚至是其他的哺乳动物。
大部分哺乳动物的新生儿,几乎一脱离母体就能跑能跳,活蹦乱跳。而人类的婴儿却连基本的生存技能都不具备,这看似是一种进化的短板,但实际上却是人类在进化之路上采取的一种巧妙的逆向策略。
人类的婴儿,本质上都是“早产儿”。
人类区别于其他生物的两大显著特征是双足直立行走与巨大的大脑容量。双足行走,促进了大脑容量的增大,而直立的姿态是人类大脑不断发展扩张的结构性前提。其他动物由于四肢着地,颈椎和脊柱只能维持横向的结构,它们的头颈和肌肉必须时刻保持用力将头抬起,否则它们便只能垂头丧气地过一生。即便如此,为了觅食和监视周围环境,它们的头颈不得不一直承受重力和肌肉的牵拉。此外,更大的大脑对于能量的消耗也更高,这对于动物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然而,人类的直立行走使得脊柱和颈椎逐渐演变为垂直的结构,原来用于抬头的“提升力”转变为支撑全身的“支撑力”,这样的结构在行走时更为省力,也为大脑容量的增长奠定了基础。
尽管看似是进化的福音,但这一转变也带来了一个矛盾。为了适应直立行走,人类的盆骨在进化中逐渐缩小,而婴儿出生时必须通过盆骨的孔洞,但与此同时,人类的大脑容量又相对较大。
当“大头”遇到“小孔”,难产就成了难以避免的结果。换言之,更大的大脑容量与直立行走这两者的共存,似乎注定了人类在进化的道路上走向灭绝。
在人类的进化历程中,必然经历了一段极其艰辛的时期,一个时刻面临“母婴双亡”的黑暗岁月,甚至一度濒临灭绝的边缘。但经过无数的遗传变异,一种变异得以脱颖而出:那就是让婴儿在大脑尚未完全发育成熟的时候就急忙通过盆骨的“小孔”。
人类的“终极进化”
虽然早产意味着更高的存活率,但过早进入世界同样充满了风险,在古代社会,难产造成的死亡率极高。现代我们提倡优生优育,实在不行还可以选择剖腹产。但是,正是这种策略,让人类得以保留更大的大脑容量,更重要的是,它带来了人类“终极的进化”——那就是极高的适应性和可塑性。
简单来说,其他动物出生时,大脑就如同一张写满了各种生存技能的清单,小动物们只需要依照这些指示便能迅速适应环境并生存下去。而人类的婴儿出生时,大脑则是一张空白的纸,除了哭泣之外别无他物,因此在刚出生的时候,人类的宝宝显得格外“愚笨”。
然而,这张白纸会在出生之后随着成长而逐渐变大,更重要的是,它可以在后天的成长过程中被填充无数知识和技能,并能够进行修改和擦除,这便是学习、记忆和分析等能力的基础,它们让我们能够处理更加抽象和复杂的问题。我们因此发展出了语言、艺术和文明,我们的科学和技术也建立在这些基础之上。这种独特的可塑性正是人类能够成为地球“霸主”的关键因素之一。
那么,新生儿是如何生存下来的呢?
新生儿的生存主要依赖于成人的照料,直立行走使人类得以解放双手。在遭遇危险时,成人可以安抚和转移婴儿,甚至抱着他们快速逃离险境。同时,直立行走的姿态也让我们在观察前方时不需要低头,从而获得更广阔的视野,这在侦查敌情和选择最佳路线时至关重要。这是那些四肢着地的动物所无法做到的,因为在照顾幼崽的同时还要保持抬头观察,这会大大降低它们的速度和能力。
最为关键的是,人类的双手与高智力的组合使我们能够制造和使用工具,扩大了人类在攻击和防御方面的能力,从而保护了我们的家庭和幼小,这些能力都得益于宝宝出生时的“愚笨”。
因此,我们应该庆幸人类的宝宝相对“愚笨”,这赋予了我们极高的可塑性,让我们能够孕育出现代的文明与科技,让我们在人类进化的道路上脱颖而出,笑到了最后。而恐龙即便出生时就很强大,在人类的科技面前也只能沦为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