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徐志峰,1959年出生在河南南阳一个普通知识分子家庭。父亲是县城中学的语文老师,母亲在供销社工作。

1977年高中毕业后,我本可以参加恢复后的第一届高考,但看到征兵宣传后,毅然决定响应国家号召,参军入伍。

新兵下连后,我被分配到某陆军工兵团。因为高中文化程度,又肯吃苦,很快就被选为班长。在部队,我刻苦钻研军事技术,多次获得嘉奖,1979年光荣入党。

1980年,我们团接到重要任务,负责某军工项目的施工建设。作为技术骨干,我带领战士们克服了地质复杂、天气恶劣等重重困难,提前完成任务。这一年,我被评为军区劳动模范,晋升为优秀士官。

1981年至1984年间,我三次参加提干考核。最后一次,我在笔试中名列前茅,体能测试也表现出色,但因为名额限制还是没能如愿。眼看着一起入伍的战友陆续转业、提干,而我依然是个士官,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老战友赵德明劝我:"老徐,你小子就是太倔,何必非要在部队熬着?我认识省建设厅的领导,要不转业算了?"

我摇摇头:"既然选择了军营,就要对得起这身军装。"

1984年夏天,部队从沈阳调防到郑州。一次野外训练中,我发现新来的卫生员刘瑾同志在搬运医疗器械时有些吃力,便主动上前帮忙。没想到,这个偶然的相遇,成就了一段军营佳话。

刘瑾,1962年生人,医学院毕业后参军入伍。她父亲是部队离休老干部,母亲是省人民医院的护士长。

温柔贤淑的她,工作中却雷厉风行,完全打破了我对"军医"的刻板印象。

在一次野外拉练中,有名战士突发急性阑尾炎,刘瑾二话不说,背着医疗包连夜徒步十公里找到最近的医院,确保战士得到及时治疗。

这种责任心和担当,让我深深敬佩。

然而,我们的感情之路并不平坦。当时,我只是一名普通士官,而刘瑾是军医,属于专业技术干部序列。

按照规定,我们的结合存在诸多障碍。

值班时,刘瑾问我:"志峰,你说我们的将来会怎样?"月光下,她的眼里闪烁着期待和担忧。

我坚定地说:"只要我们相信彼此,一切困难都能克服。"

1985年春节前,我鼓起勇气拜访了刘瑾的父亲。这位老首长很开明:"感情的事,关键看两个人是否相配,军衔职务不是最重要的。"

那年底,刘瑾被调往军区总医院。两地分居期间,我们靠书信联系。我几乎每周都写信,一年下来竟然写了两大本笔记本那么多。

1986年,部队进行体制改革,扩大专业技术军官选拔范围。我抓住机会,凭借多年积累的工程技术经验和优秀的表现,终于被任命为工程技术军官。

1987年春天,我和刘瑾举行了简朴的婚礼。老团长送了一幅字:"军营树新枝,佳偶天注定"。

2012年,我和刘瑾相继从部队退役。如今她在市第一人民医院担任心内科主任医师,我在省退役军人事务厅负责军转干部工作。

儿子志强继承了我们的从军梦想,现在是空军某部的战斗机飞行员。每次看到他穿着笔挺的军装回家,我和刘瑾都倍感欣慰。

去年春节,全家团聚。儿子说起他们部队的趣事,我便讲起了当年的往事。

刘瑾突然拿出一个旧皮箱,里面整整齐齐装着我们那些年的老照片和书信。

泛黄的信纸上,是我们年轻时的憧憬与期待;褪色的照片里,是我们穿着军装并肩而立的身影。

有人说,我们这代军人是幸运的,赶上了国家发展的好时代。

但我更觉得,是部队教会了我们责任与担当,是那份军人的坚韧与执着,让我们收获了一生的幸福。

昨天,我又路过老部队。站在营区围墙外,远远望着熟悉的训练场,听着嘹亮的军号声,仿佛又看见了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

而身边的刘瑾,依然用同样温柔的目光看着我,就像三十多年前的那个黄昏一样。

军营的故事还在继续,只是主角换成了新一代的年轻人。

但我相信,不管时代如何变迁,军人的初心永远不变,那份忠诚与坚守,那份责任与担当,会永远传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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