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演员很神奇,虽然其貌不扬,甚至籍籍无名,但一有他表演的机会,他总能大放异彩,从而迅速笼络观众的心。



演员李泓良就是如此。

想必看了电视剧《我是刑警》的,没有谁不对“宋小军”的饰演者——演员李泓良的演技佩服得五体投地也叹为观止的。



一场庭审戏被他演绎得精彩绝伦,让人拍案叫绝。

阴狠乖戾,冷血疯狂,嗜血残忍,看似波澜不惊的外壳底下是犯罪分子的狂妄残暴,面不改色安静狡辩的面孔底下是人性深不见底的恶意,无情麻木冷淡也事不关己的三言两语难掩杀戮机器本色,宋小军让人深恶痛绝的同时也让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表面老实顾家爱妻,背地里阴暗爬行,身上背负了十几条人命,宋小军这样的人是恬不知耻的、不知悔改的,东窗事发也只是怪命不好,只会抽刃向弱者,目无法纪,滥杀无辜,实在罪大恶极。







在李泓良的演绎下,你会对他犯罪分子的身份深信不疑,因为他几乎没有表演痕迹,而且真实生动的表演尤为有信服力和感染力,他奉献了教科书级的表演:

表演细致入微,许多小细节小表情的加成让这个角色立马有血有肉,活像是纪录片的人物一般,他四两拨千斤地就把角色立住了,表演仅露出冰山一角,就很耐人寻味,为人所折服。







他以一己之力证明了演技高低和戏份多少无关,和是否是主角也无关。

李泓良有着一身的好演技,可以说,即使把他丢到犄角旮旯里,是块金子的他也难掩光芒。



只是可惜,这样的好演员却一直郁郁不得志,到手的影视资源少得可怜,以至于44岁了仍籍籍无名。

《西北岁月》里的杜衡;



《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里的莫成名;



《芈月传》里的芈戎;



一树桃花开》里的罗耀辉;



士兵突击》里的马小帅;



《我的团长我的团》里的小书虫;



《推拿》里的芒来;



《我们的法兰西岁月》里的赵世炎......



产量少得可怜,几乎一年一部,而且基本上清一色都是配角角色。

不过,李泓良难掩“剧抛脸”本色,他能把每个角色都演绎得入木三分,活灵活现,不管正面还是反面角色,他都能把握得游刃有余。



《我的法兰西岁月》里,那个浪漫主义又理想主义的有着崇高革命信仰的赵世炎,生命力旺盛、人格魅力拉满,是白月光一般的存在,没有人不爱赵世炎,李泓良在其中的表演着实是锦上添花的存在。



正面角色,他能演绎得熠熠生辉,反面角色,他也能让其“青史留名”。



没有人不恨一树桃花开》里的罗耀辉,又卑又亢,是极品妈宝男,还是极品渣男,让人是恨得牙痒痒,气得血压高,李泓良出神入化的演绎让其成功得以“臭名远扬”,迄今仍被“千夫所指”。



根据不同的人设能转换不同的面相,令角色深入人心,足以证明其表演的极高造诣。

他无愧于“戏痴”之名。

出道18年来,《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是李泓良担当男主角的第一部戏。



只是命途多舛,这部剧被搁置了5年才得以见天日,并且收视也不尽如人意。

可他为了这部戏几乎被活生生扒了好几层皮。

因为太过较劲儿,李泓良在长时间失眠和压力重重加码之下不自知地抑郁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他能叹十口气。



这还是被本剧导演康洪雷看出了不对劲儿,然后大骂他一顿,句句一针见血,他才如梦初醒,顿感拨云见日的。

康洪雷是李泓良的伯乐,是他的良师益友,更是他在角色创作的汪洋大海里的一座灯塔。



《士兵突击》《我的团长我的团》《推拿》《我的法兰西岁月》,李泓良几乎成了康洪雷导演的御用演员。

“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

也许是爱之深责之切,他对首当男主的李泓良是“绝不心慈手软”的。



康洪雷一声令下,李泓良唯有马首是瞻。

“得学蒙语。”

“南京话也得学。”

“琢磨琢磨粤语。”

“练练大提琴。”

“再练练马头琴。”



李泓良的整个学习过程是痛苦且煎熬的,再加上多达700多场戏的拍摄量,他抑郁都算是轻的。

在一场风雪戏里,饰演男主角莫成名的李泓良要被雪埋,但这差点要了他的命——鼓风机把雪花塑料小片一股脑塞到了李泓良的喉咙里,他差点呼吸不能。



最后还是他拼尽全力喊出“我怕是不行了”才“获救”的。

然而即使如此豁出去了,《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依旧“叫好不叫座”。

精品剧没能实现预期的“满堂彩”成绩,李泓良心里颇为过意不去,觉得自己拖累了这部剧——不是因为表演不足,而是因为名气不够。

“我真的很自责,总会胡思乱想,也许莫成名换个人来演,这个戏的波折没准会少一点儿。”



也许是因为这样,康洪雷才颇为青睐李泓良,毕竟他“戏痴”到如此令人肃然起敬。

事实上,他颇受“大佬”赏识。

无独有偶,在《一树桃花开》里与老戏骨王志文合作时,李泓良也得到了他的偏爱。



“王志文老师不但会主动和我讲戏,还会帮助我纠正台词与角色演绎方式,这是对其他演员几乎都没有过的。”

原因是什么——因为李泓良真的对角色是百分之百投入的。





《一树桃花开》里,600多场戏,他花了半年的时间去雕琢角色的层次,结婚前后、生病前后、离婚前后、再婚前后、失忆前后,每个阶段有不同的手势、眼神、仪态,直至最后贡献了一个立体又丰满的“罗耀辉”。



然而,不为人知的是,李泓良的演员之路是一波三折的,他差点儿就与这行失之交臂了。

1998年,李泓良的第一次艺考名落孙山了——因为其长相邪性、偏向朝鲜韩国人、貌不惊人平平无奇,他在初试就被刷下来了。



但李泓良没放弃,他做了中戏旁听生——只能上课、拿不到毕业证的那种。

1999年,他再次艺考,这次,李泓良被卡在了二试。

打击不可谓不大,但他还是选择了继续坚持。



直到2000年,李泓良才最终如愿以偿。

算下来,他整整在中央戏剧学院待了6年,毕业后,也被分配到了中国儿童艺术剧院。

说起来,李泓良当演员这个想法其实来得挺“儿戏”的。



在此之前,父母都是医生,出生于黑龙江齐齐哈尔市的一个小康之家里,原名李樑的他学了整整9年的舞蹈。

踏实学舞的李泓良压根就没想过表演这茬,但无奈英雄难过美人关。



初中的时候,他情窦初开,喜欢上了一个女孩,两个人青涩又懵懂,暗生了情愫也只是相约一起放学回家。

有一天,女孩突然问起:

“你有理想吗?”

李泓良不置可否,而是反问:

“你呢,你先告诉我。”



女孩说:

“我想当演员。”

李泓良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就接过了话茬,他第一反应是讨好意中人,于是立马脱口而出:

“巧了,我也想当演员。”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歪打正着的,演员这颗种子就在他心中萌芽了。



经年之后,李泓良真的成为了一名演员,而那个女孩后来也成了他的妻子,两个人有了一个儿子,三口之家过着低调温馨又幸福的日子。



只是甜蜜的背后也有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所以演戏对李泓良来说更像是一种谋生手段。

李泓良的初心是戏剧,那才是在他心目中神圣的、有着不可撼动地位的存在。

电视电影的小荧幕是放电的过程,戏剧的舞台是充电的过程,他对做明星没意愿,不奢求大红大紫,但他对做一名戏剧人有很深的执念。





“我理想的生活就是每天在排练场上,然后下了班不排练了,去超市买一大堆吃的,给自己的亲人、爱人做一大堆丰盛可口的菜。”

李泓良不拍戏的时候常年扎根在戏剧舞台上,2017年,演而优则导的他还当了回话剧导演——其第一部话剧《向上走向下走》在国家话剧院一经播出,所受赞誉颇丰。



“我不是一个聪明人,也无颜值,对很多新生事物更是反应迟钝。而多数的平台需要的都是或貌美或机灵的人。所以,我不适合它们,反之亦然。”

李泓良是知足的,自洽的,因为他不人云亦云,不随波逐流,他的心是定的,内核是稳的,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自己能要到什么,不能要到什么,他是有自知之明的。



影视寒冬那几年,李泓良的许多演员朋友都转行了,有的去做了电商,有的去卖保险,有的去干直播,有的离开了北京,他为此唏嘘的同时也为自己还能在这行留有一席之地而庆幸不已。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酒香不怕巷子深,李泓良迟早会迎来自己的春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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