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11月14日下午,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召开公判大会,审判长庄严宣判:判处流氓、强奸犯熊北平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判处同案犯熊紫平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这消息,随着电波,传遍杭州城的千家万户,人人奔走相告,群情激奋,拍手称快……

11月17日,《人民日报》报道说:连日来,杭州市人民纷纷向司法机关及报社、电台写信、打电话,对公安部门一举破获“二熊”流氓集团案件,并采取果断措施予以镇压,表示坚决拥护和支持……人民群众指出,决不允许“二熊”这样的“新霸天”横行不法……

这个案件就是发生在杭州市的震惊华夏的以“二熊”为首的流氓集团案。



人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人们把苏州和杭州的美,比作天堂,这话不假。抛开苏州,单说杭州,就足够游览一.番的了。“江南忆,最忆是杭州”。而杭州的西湖,更是这个城市里的一颗光彩夺目的明珠。

然而,曾几何时,一股浊流污染了这座美丽的城市,给杭州市人民的心头笼罩上一层可怕的阴影。

杭州市有一处清秀美丽的公园——清波公园。公园内有一幢小巧玲珑的二层楼阁,看其外表,精美秀气,那别墅式的建筑风格,着实诱人。小楼里住着一对李生兄弟——熊北平和熊紫平。

熊北平和熊紫平从1974年5月开始,勾结社会上八名不法分子,形成流氓团伙,胡作非为,横行街巷,搅得古城不得安宁,人们谈“熊”色变,惶恐不安。由于“二熊”作恶频繁,有时一天作恶数次,本文不能一一披露,只能择录几个短镜头,昭示于夫下,它记录着歹徒的罪恶和受害者的痛苦与仇恨。

镜头之一:1974年冬天,海军某部一个女战士回家探亲路过杭州,顺便来到熊家看望“二熊”的姐姐。不巧,熊姐不在家,此时天色已晚,女兵只好借宿在熊家。

晚饭后,熊北平有礼貌地走到女兵面前说:“到我们家也没有什么好玩的,挺寂寞的,去看看电视吧。”

女兵欣然应允,随熊北平来到另一个房间。熊示意女兵坐在一只单人沙发上,他顺手打开了电视机,调整了一下亮度和音量,又给女兵倒了一杯茶,端来糖果,放在女兵对面的茶几上。尔后,熊北平坐在了靠近女兵的另一只沙发上。

那时,有电视机的人家并不多,偶尔能看上一次电视,也算是一种很好的享受。女兵伸着脖子,神情专注,深深地被电视里的节目吸引着。

坐在一旁的熊北平却无心看电视里播放的节目,两只贪婪的眼睛,死死盯着身旁的女兵。

熊北平的盯视,女兵的第六感官似乎察觉出了什么,立时乱了方寸。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她端起杯子,呷了一口茶,继续看电视。

女兵那文雅的举止,使熊北平神魂颠荡,他把沙发往女兵身边拉了拉,顺手给女兵剥了一块水果糖,递到女兵手里。女兵很有礼貌地接过来放进嘴里,然后冲熊北平点头微微一笑。女兵嫣然的微笑,撩拨着熊北平的欲火,他没话找话地和女兵攀谈起来,问女兵家在什么地方,在哪个部队当兵,入伍几年。最后又问女兵家庭情况,芳龄几何。

出于礼貌,女兵一一作答。



熊北平山呼海吹地作了自我介绍,特别是对自己高贵的门第,炫耀得天花乱坠。听着熊北平的介绍,女兵的双眼流露出羡慕的神情。善于察言观色的熊北平看火候已到,单刀直入地说:“今天我们认识了,你看我们交个朋友怎样?”

情窦已开的女兵,深知这“交朋友”的含义,心中一悸,掠过一丝兴奋的红润。然而,女兵明白,像熊家这样的高门大户,岂是自己高攀的?吸嚅着说:“我,我怕配不上你们家。”

“那有什么!我爸我妈早就主张让我找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说这样人家的姑娘懂道理,有礼貌,会处事,能过日子。要想找高贵人家的姑娘还不容易,有好几家上赶着和我们攀亲,我父母都拒绝了。我也喜欢找个普通人家的姑娘。”熊北平说着,用乞求的目光探询着女兵。

听了熊北平的话,女兵心里一阵激荡。尤其是她今天走进熊家这个深宅大院时,这幢五彩的楼阁,威严傲立,室内阔绰的摆设,琳琅满目,显示着主人的特殊身份,也深深打动了她的心。熊北平向她求爱,正遂了她的心愿。



女兵单独住在一个房间,当她朦胧欲睡时,门突然间被打开了,接着一个黑影闪了进来女兵刚要伸手拉灯,就被进来的人按住了双手。女兵张嘴要喊,来人又捂住她的嘴,说:“别喊,别动,我是北平……”

女兵说:“都这么晚了,你,你来干啥?”

“我想再和你谈谈……”

“有话明天再说吧……”

“我等不到明天了。我今天一见到你,就喜欢上了你。难道你就不想让我多陪你一会儿,你一个人多孤单……”熊北平说着,就去掀女兵的被子。

女兵预感到不妙,用身子死死地压住被角,央求地说:“快回去睡觉吧,明天我陪你玩一天。”

熊北平说:“今晚上就让你陪我……”说着他已把衣服脱得干干净净,要往女兵被窝里钻。

女兵说:“不行,不行……我怕……出事咋办。”

熊北平说:“你怕什么?我们这样的人家,你有什么可怕的?出事?我还不知道什么叫出事。我们家到什么地方办事就像走平道,有事打个电话,就办了。你若不想在部队干,可以转业,我们一句话,就能给你安排个好工作。如果在你们部队呆够了,可以给你调到杭州、南京……,这些地方随你挑选。”

女兵听了熊北平的话,信以为真,半推半就把熊北平搂在怀里……



女兵哪里知道,这是熊北平设置的一个圈套。

熊北平、熊紫平,依仗自己的地位,以谈恋爱、介绍工作、迁移户口为名,诱奸年轻漂亮的女子,是他们惯用的手法。他们的身份也多变,穿上军装,可以伪装现役军人,穿上警服,便伪装是公安干警……一些不明真相的女青年,为了找到称心如意的工作,为了举上熊家的门第……便委身于他们,坠入魔朋,身遭凌犀。

这位海军女战士,已经不是第一个了。女兵在他家住了几天,任熊北平玩弄。当熊北平在她身上发泄够了,就一脚把她踢开了。

镜头之二:1975年5月的一天,清波公园熊家院里,传出一阵阵不和谐的乐曲。这是熊北平设下的又一个骗局。

这天,熊北平身着海军军装,摇身一变成了现役军人,他伙同其同伙钱某某等五人,以举办音乐会为名,骗来了两个女青年。

他们装模作样,吹吹打打,演奏了几支曲子后,熊北平说:“没劲,来点刺激的怎样?”说着,用眼瞟了一下两个女青年,钱某某会意,扔下手中的乐器,抱住一个女青年推到熊北平跟前,熊北平顺势两手使劲一拉,“嘶啦”一声撕破了女青年的上衣。

女青年被这突如其来的行动吓了一跳,羞得满脸通红,无地自容,赶忙用双手护住前胸,大声喊道:“你们要干什么?臭流氓!”

钱某某迅速上去,把她的双手反剪过来,熊北平趁机拽掉了姑娘的裤子,说:“嘿,哥们儿今天想和你玩玩……”又对钱某某等人说:“你们也脱了。”

几个歹徒把衣服脱得溜光。熊北平对女青年说:“怎样?见识见识吧。”姑娘双目紧闭,抖成一团。两个歹徒恶狼般把姑娘按倒在床上……

与此同时,另一个女青年也被按倒在地……

两个女青年痛苦地挣扎、反抗、呼救、求饶……渐渐地,她们失去了抵抗力,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弱……



一群恶兽将她们侵犯了。

五条恶棍发泄完,散乱地坐在沙发上,熊北平点燃一支烟,贪婪地吸着,他走到一个正在穿衣服的女青年跟前,一把把她推倒,将烟灰弹到她的肚脐窝里。

黑夜,万籁俱寂。整个苍穹像一个张着漆黑大口的怪物。两个姑娘被关在一间黑暗的屋子里,像囚犯一样被锁暗狱之中。她们相互依偎着,外面的任何一点响动,都会引起她们一阵颤抖。

门突然被打开了,熊北平等人一阵狂欢之后,带着满嘴的酒气,又把两个女青年拉了出去。姑娘已无力挣扎和反抗,一天来,她们滴水未沾,粒米未进,腹中空空,近乎麻木的肢体,已失去了知觉,任野兽蹂躏、糟踏。

她们只有恨,一团愤怒的火焰在她们心中燃烧、升腾……

镜头之三:“二熊”流氓团伙,玩弄妇女到了肆无忌惮、骇人听闻的地步。

1978年4月,两名女青年被挟迫到熊家,熊紫平要奸污其中的一个,女青年不从。熊紫平挥起拳头,猛击在她的胸部,姑娘疼痛难忍,失声痛哭。熊紫平抽出伞兵刀,抵在姑娘的脸上戚吓道:“你要不从,就破你的相,叫你无脸出门!”

女青年仍奋力反抗。另一女青年趁机逃走。

熊紫平进而卡住那个女青年的脖子,说:“我今天就叫你死!”

女青年被卡得气闷无力,遭到熊紫平的强行奸污。

女青年被强奸后,无奈之下,想瞒着父母和熊紫平谈恋爱,熊紫平又趁机多次将她奸污。她两次怀孕,自己偷偷坠胎,流血不止。但是,她害怕别人知道,忍着巨大的伤痛,挺着上班。可是,她哪里知道,禽兽不如的熊紫平,只是玩弄她而已。当熊紫平把她玩厌了的时候,就把她甩掉了,说:“你这个臭女人,以后不许你再来我这儿,老子的目的达到了!”

她的身心受到极大的摧残,神经错乱,留下了永远无法平复的创痛。她不愿看到甚至听到关于熊家的事情,谁无意中提到熊家,她的心脏就颤抖不止。



镜头之四:清波公园内的熊家别墅,已经成了“二熊”实施犯罪的黑窝,有多少无辜妇女的青春被践踏,她们失去了贞洁。

然而,欲壑难填的“二熊”已疯狂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他们有一个罪恶的计划,要在几年内把杭州的美女玩遍。

清波公园虽然不大,但景色秀丽,每天来游玩的人也不少。而游人中,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子,便是他们捕获的猎物。

1977年7月某日,杭州市某中学一个16岁的女学生来清波公园游玩。公园内,绿草如茵,花儿朵朵。蜂蝶在姹紫嫣红的花丛中,飞来飞去,嬉戏追逐。此情此景吸引着少女,她的身心溶在了大自然里,沉醉在愉悦之中。一只彩蝶飞来,少女追到熊家的墙外。

此时,正有几双恶魔般的眼睛在大墙里边的门缝里窥视着她。突然,“哐当”一声,铁门大开,里面蹿出几个人,不由分说将少女逼到家中。少女被吓得面无血色,瘫坐在地上。

熊北平同伙马某某去扒少女的衣服。少女声嘶力竭地喊着.死命按住衣眼。熊北平拿着5寸多长的尖刀,顶在少女的喉咙上,说:“你喊吧,叫吧,外面谁也听不见,就是老子今天杀了你,谁也不会知道。”

少女吓得昏了过去,熊北平等人把她抬到床上,脱去她的衣眼,恶狼一样扑了上去一个年仅16岁的少女,一个对未来充满美好憧憬的学生,一朵含苞欲放的鲜花,她那理想中的五彩翅翼还没有展开,就被恶魔摧残了。



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二熊”,对玩弄女人已是须臾不可缺了。

一天上午,熊北平奸污了一名女青年。下午,和几个同伙打扑克,打了几圈后,熊北平说:“没意思,不玩了。”他扔下手中的扑克,站起来伸了一下懒腰,对同伙马某某说:“去,到外面弄几个漂亮姑娘来玩玩。”

马某某拽起另一个同伙,来到院子,扒着铁门缝向外张望了一会儿,然后将铁门打开,顺手把院子里的一条狗牵到一片树林里,隐藏起来。

原来他们看见两个女青年正从对面走来。两女青年只顾埋头说话,根本没有看见马某某二人。待她们走过马某某二人隐藏的树林时,马某某将狗放纵出来,恶狗“嗷、嗷”狂吠着蹿出树林,向两女青年奔来。两女青年吓得抱头乱跑,惊慌之中,见前面有个大院,铁门洞开,二人跑进院中。心神未稳,马某某二人也牵着狗走进来,二女青年急忙躲闪到墙角。

马某某“咣当”将铁门关了,迎着正从屋里走来的熊北平说:“大哥,弄来两个,还挺好看的……”

熊北平阴冷着脸,狞笑了一声,径直走到两个女青年跟前,伸手拉过一个猥亵起来。熊北平边猥亵这个女青年,边指着另一个女青年说:“她不是处,你们信不信?要不就检查检查。”

几个歹徒蜂拥而上,将两女青年拖进屋里。熊北平对被他诬指为的女青年说:“把衣服脱下来,老子给你检查检查。”

女青年不肯,熊北平上去就是一个耳光,女青年哭着哀求说:“饶了我吧!”

熊北平狞笑着,拿出伞兵刀在女青年面前晃来晃去,说:“快脱!把老子惹火了,可别怪老子不客气!”

女青年仍然不动,几个同伙要上来动手,熊北平挥手示意,说:“你们都坐下,今天看我的……”

他一把拽过女青年说:“你真不识相,非让老子亲自动手不可。”

其同伙马某某、王某、郑某某、赵某某坐在沙发上,看着熊北平强行剥去女青年的衣服。另一女青年看到这个场面,吓得颤抖成一团,熊北平说:“你也过来!”

几个人将她拉过来,扒去她的衣服。一伙狂妄之徒,瞪着血红的眼睛,对她们进行百般凌辱,肆意调戏。

此时,熊紫平从外面回来,熊北平拉起一个女青年,将其赤身裸体推到楼上,让熊紫平奸污。



光天化日之下,大院外边,阳光灿灿,而大院里边却充斥着野蛮和凶残。被害者,撕心裂胆地呐喊着;害人者,歇斯底里地狂笑着.....

清波公园里这座深宅大院,如同一个晦暗幽冥的深渊,那漆黑的大门,如同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虎口,在吞噬着良家女子的贞洁和青春。文明的古城在哭泣,在颤抖,在呐喊“二熊”作恶多端,并非生来如是。

1952年,新中国刚刚诞生,战争的烟尘刚刚洗去,战争的创伤即将愈合,熊家的两个小生命沐浴着崭新的阳光同时“呱呱”坠地。“二熊”的父亲是一位南征北战的老军人,解放后一直在军界担任要职,熊北平、熊紫平可谓是出生在红色的土壤里。两个小生命的降生,也为熊家增添了无限的欢乐和希望。在他们“咿呀”学语的时候,爸爸、妈妈也曾教过他们,长大以后,要当“科学家”、“工程师”、“军官”。然而,他们并没有按照人们希望的轨迹走下去。

由于他们出生在权贵之家,在他们刚刚懂事的时候,就有了“血统高贵”、“高人一等”的意识。在家里,他们看到了父亲对人发号施令、颐指气使的威严。出入他家的军人,大多数都是向父亲请示报告,毕恭毕敬,唯唯诺诺。有多少人为了讨好领导,对上司的两个宝贝儿子也曲膝俯首,笑脸相迎。

渐渐地,他们感觉出与人不同,正如他们自己常说的:“我是司令员的儿子,谁敢把我怎么样?”

他们在上海上学时,就横行霸道,打骂同学。他们不好好学习,家长不仅不教育,反而指责老师,要老师到家里给补课。

1967年,还不到应征年龄的熊北平和熊紫平,连手续都没办,便穿上了军装,到了部队,直到一年半后才补办了手续。在部队里,他们成了“少爷兵”,对营、连首长,根本不放在眼里,稍不顺心,就跳骂,对战士,稍不遂意,抡起皮带就打。他们无故不出操、不站岗、不学习,谁也不敢管。由于放纵,熊北平在服役期间就奸污了一名女战士,慑于权势,女方一直不敢声张。

熊北平、熊紫平离开部队后,分别被安排在杭州制氧机厂和杭州重型机械厂当了工人。在工厂里,他们仍然是无法无天。熊紫平进厂后,没有一天不迟到、早退,他上班只干四件事:吃饭、睡觉、耍流氓、搞破坏。

一次,老师傅要他去开行车,他开口就骂:“妈的,你算老几,敢来指挥老子?!”他开动行车,吊起零件就横冲直撞,不仅撞坏了机床,还险些发生人身伤亡事故。

工人们气愤地说:“恶熊闯进瓜田瓜道殃,闯进工厂人遭殃。祸害,祸害啊!”



“二熊”在家里,不仅奸淫妇女,还勒索钱财。

1977年11月,杭州重型机械厂青年工人陈某某到熊家学拳击,熊紫平硬说他的手表被陈某某偷去,逼陈赔偿。陈某某不承认,熊紫平就叫人冒充公安人员相威胁。陈某某见斗不过他们,和母亲一起,含泪将自己准备结婚买的一套新家具全部卖掉,又向邻居借了150元钱,用370元钱买了一块进口手表赔给了熊。

同年12月,慈溪县某某单位一个采购员,在熊家调戏熊紫平的姘妇李某某,熊得知后,指着采购员的鼻子说:“好大的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采购员哀哀凄凄地说:“哥们无眼,哥们无眼。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熊紫平说:“不行!要饶你,就拿钱来,不然就送你进公安局!”

采购员只好拿出500元钱,当场交给熊。

住在熊家附近的居民,更是不得安宁,就像住在老虎巢旁边,整日里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熊家养着一只狗,“二熊”经常牵着狗招摇过市,耀武扬威,纵狗咬伤过路群众。熊家附近八户居民,有四户的人被狗咬伤过。

“二熊”还私设公堂,殴打、欺侮群众。

1977年5月的一天早晨,附近来某某姐俩在清波公园拾树叶,误入熊家,熊紫平硬说她们是小偷,将来姐俩抓住,带进卧室,强令跪在水泥地上,一顿拳打脚踢,并牵出恶狗恫吓,恶狗吐着血红的舌头,狗仗人势地向来某某扑去。来某某吓得大声哭喊着求饶了40多分钟,熊紫平仍不放手。最后,来某某被吓得神经错乱。群众气愤地说,清波桥头两只熊,是地地道道的新恶霸,他们比《王老虎抢亲》里的王老虎更凶恶!

“二熊”这样穷凶极恶地欺侮百姓,与家庭的放纵、教唆也有关系。

1953年,“二熊”的父亲调离杭州后,小楼里经常只住母子三人。其母颜某明知两个儿子行为不轨,不但不教育、制止,反而包庇、纵容,教唆犯罪。



1970年下半年,颜某女儿的一个女同学来熊家串门,颜某强留她单独住在一个房间里过夜。深更半夜时,熊紫平持刀而入,将她强奸。姑娘的呼救声传到颜某的房间,她却充耳不闻,故意不睬。第二天,姑娘满脸泪痕,头发蓬乱,找颜某去评说,颜说:“算了,算了,这事说出去你还有脸见人?再说,我们这样的人家,是不会有人相信能出这种事的。”姑娘忍气吞声,将苦果咽进肚里。后来,姑娘怀孕后,颜某又逼她吞服药物,使她堕胎。

1972年,熊紫平强奸了一个女青年,女青年向颜某哭诉,颜某便欺骗这个女青年说:“事情已经这样,你就别声张了,我儿子还没结婚,将来你就做我的儿媳妇吧。”并假惺惺地给姑娘擦去眼泪。

女青年怀孕了,想请颜帮助做人流,颜某翻脸冷冰冰地说:“我们地位这样高的人家,办这事太失面子了,还是你自己想想办法吧,你们老百姓不要紧。”将姑娘推出门外,弃之不管。

我们中华民族的儿女,向来对母亲有着至尊至爱的情感,而象颜某这样的母亲,却成了助纣为虐的帮凶,这样的母亲称职吗?其良心、道德何在?岂不是玷污了“母亲”这个神圣的称号。

“多行不义必自毙”,1978年8月,以“二熊”为首的流氓团伙终于被挖了出来,正义之剑斩断了他们的魔爪,公安机关在半年多的时间里,调查了600多人次,查证先后被他们强奸、轮奸、奸污、狠亵的妇女达106人,这里面有知识青年、青年女工、女教师、女学生和女现役军人。



首犯熊北平奸污妇女38名,熊紫平奸污妇女30名。这68名妇女中除两名已婚外,其余都是16-25岁的未婚女青年。

“二熊”流氓团伙的犯罪活动,给社会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后果。

公安人员在调查“二熊”的罪行时,有多少被害者,声泪俱下,泣不成声,她们中有的几次想自杀;有的怀孕后偷偷堕胎;有的从此精神恍惚,对生活失去了勇气;有的感到反正自己被糟蹋,从此自甘堕落……

一位女青年被熊北平奸污怀孕后,偷愉坠胎,险些丧命。一个老工人的独生女被奸污后,她不敢告诉父母,常常彻夜不眠,于夜深人静时,暗自神伤,以泪洗面。两位老人中年得女,视她为掌上明珠,他们哪里知道,他们如花似玉的女儿正在蒙受着永生不能向人、甚至向自己最亲近的亲人诉说的痛苦。



我们再看罪犯又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吧。

“二熊”被捕后,仍把自己看成是“特等公民”,气壮如牛,拒不交代罪行。熊北平嗍弄办案人员说:“怎么样,想听听搞关系的事吗,我来讲,让写可不行。”

当公安人员斥责他时,他说:“山中老虎都见过,谁还怕你这条狗!”还说:“我爸爸马上就要回来了,你们这样做可要考虑后果。”

气焰嚣张,反动至极。正义必定战胜邪恶,一颗呼啸的子弹,带着被害者的仇恨,凝聚着人民的愤恨,喷着怒火,呐喊着射进熊北平的脑壳,这个昔日作恶多端的“花花太岁”,倒进了自掘的坟墓,永远为人类所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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