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孙守福,出生在54年的六月十五,我出生的那一年正好是合作社,娘说我一出生就比三个哥哥骨棒大,脸盘大,手脚也大,又是十五的生日,在我们农村流传着一句话——初一的娘娘,十五的官,所以,娘觉的我肯定是有福之人,给我取名带个“福”字。
虽然在那个贫穷的年代,亲娘也是盼着自己的儿子将来能升官发财,享福啊!
我的娘中等个子,方脸大眼,在那个吃了这顿愁那顿的年代,娘瘦的脖子长,眼睛也格外大。
我大哥比二哥大六岁,二哥比三哥大五岁,有三哥那一年,正好大旱,爹养着一群羊,娘就带着大哥二哥在外面讨饭,碰到一家好人家,收留了他们娘三个,娘说也知道自己快生孩子了,但是回家怕饿死了一家人,住在人家家里,也知道不方便,但是实在没有办法啊!
娘已经在人家住两天了,知道那家人姓李,他们夫妻同岁,都比娘小两岁,娘让大哥二哥喊李叔李婶,娘亲热喊着人家兄弟,妹妹。
娘会说话,有眼前活,虽然快生孩子了,到人家家里,不是帮着看孩子,就是给人家扫地,擦桌子做饭,娘摊一手好煎饼,娘让李婶晚上摊煎饼,娘给李婶摊,李婶相中了娘摊的煎饼,高兴的让大哥二哥吃软和煎饼。
煎饼是哥哥们在家吃不到的,只要大旱了,坡里的草都不长,也更没有野菜 ,菜窝窝也就吃不上了,只有去讨饭,先保命啊!
再就是娘一个劲夸他们家三个闺女都漂亮,说自己喜欢一个闺女,盼着这次能生个闺女就好了。生个闺女吃的少,压力也小。
李婶和娘说,她大闺女下面有个儿子来,刚会走的时候,就得了急病走了,她多次算卦,算卦先生都说,她这辈子没有儿子,也就死心了!
真是没有啥,就越喜欢啥啊!娘长叹一声。
没想到李婶说:
“大嫂子,那你就在我家生吧!要是个女孩 ,就和俺爱美(抱在怀里的小闺女)拜干姐妹,要是个男孩子,咱就定哇哇亲吧!我不但很喜欢一个男孩,而且也给小闺女相中你这个婆婆了。”
娘当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啊!
娘想自己是个讨饭的,李婶家是平原,不像我们那山区十年九旱,不管从哪方面,真是都不般配啊!娘心里既纠结又高兴。
到了快明天的时候,娘感到肚子疼,就早起来了,李婶一听到动静就急忙给娘倒上一碗热水,去找了本村的接生婆,娘顺利生下了三哥,李婶给了接生婆两元钱。
李叔说听到哭声就像个男孩子,那天李叔在家看孩子,让李婶给娘伺候一天。
李婶抱着三哥很喜欢,李叔干活回家也抱抱三哥,娘感动的说:
“他李婶和他李叔啊!等我三儿子大了,我把儿子当女儿嫁到你家来吧!”
李婶和李叔瞪着眼望着娘一起说:
“大嫂啊!那真是太好了!我们现在就把孩子当成亲儿子了!但愿以后俩孩子要是有缘,那就更好了。”
从那娘就和李婶家成了亲戚。
也没有再出去讨过饭,年年秋黄不接的时候,李叔和李婶都是给我家送两布袋子麦子和玉米。
娘给爱美用手工做上一身新衣服,板板正正缝上手工盘扣,真是很好看。
两家的关系越来越好,又过了五年,娘又生了我。
我爹是家里的老大,下面有两个妹妹,两个弟弟,我爹是过词给二爷爷家(就是二爷爷家只有俩女儿,没有儿子,那时候女儿不能继承父母的房子,必须有侄子来顶枝,二爷爷和二奶奶也就指望我爹娘来养老,死后爹顶包打瓦指路领丧送到林上)。
正常这情况,我的爷爷奶奶就不指望我爹来养老了,但是我奶奶特别偏向他那俩儿子,我爹没有进学校大门,奶奶逼着爹不管干什么活,都要给她交上二叔小叔读书的钱,爹实在没办法了!就卖一只羊。
结果二叔感到脑子聪明,学会了赌博,整天不朝面,最后奶奶积攒那香钱(奶奶信佛,自己做香卖钱)全给他赔上了。
从那才去生产队干活,奶奶不让他见到钱,后来找了附近村的一个一米五高的媳妇,二叔住在西屋里,奶奶住北屋。
小叔毕业后坚决不愿意干受约束的事,他去县城拜访了老师,学习了编篓筐,竹篮子,上坡用的提篮,各种各样的小筛子,做的真是很精致,刚开始赶集卖,后来根本不用赶集了!
附近几个村的人都是回家早定好,小叔做出来的活没有重样的。
奶奶说她小儿子心灵手巧,早知道就不用读书了。奶奶一直不感到亏欠了爷爷,在她心目之中,爷爷早成了一个外人。
我们家住二爷爷那院子很小,三间北屋长,西边有两间西屋,东边是堰墙和大门棚子,南面是原来那地主家北屋的后墙,二爷爷是分了地主家的房子。
我们那个院子虽然小,但是娘没有高言语,爹的脾气急,有时高声说一句话,娘也是慢慢和爹解释,爹娘吵不起来,我们兄弟之间没有打过仗,都听娘的话,日子虽然苦,不管吃什么东西都是互相让着吃。
我记事的时候,就是天天吃咸菜,偶尔用豆子换点豆腐,娘都是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爹从坡里割回一枝酸枣枝条,娘就一块一块扎在那枝条上面的刺上,挂在墙上晒,晒干了当咸菜吃,那就是好东西,三个哥哥都是先让我吃。
后来有了酱油,只有我自己用煎饼沾酱油吃,哥哥们就沾咸菜水吃,大部分时间是吃菜窝窝,菜窝窝里面有盐。
后来大哥当兵了,二哥初中没读完,就辍学去生产队里修水渠挣公分,自从二哥挣开公分了,生产队里分粮食才差不多够吃了!我们家的日子算是稳定一点了。
奶奶住的那个院子在我家上面,他们算是住在山顶上了,离公路远,什么也不方便,那个院子里是三天一大打,五天一小打,老白姓说那“撮老婆高声”用在我那个二婶身上是一点都不错。
小叔找媳妇的时候挑来挑去,最后挑小婶子就是长相好一点,其余没有什么好了,不讲道理,和奶奶,二婶打仗不犯愁,那个院子里打开仗了,能听出半个村,我爹在山上割羊草,说几乎天天吵。
小婶结婚五年一直没有孩子,二婶家三个闺女,二婶不但不同情小婶,反而嘚瑟自己有孩子,小婶本来烦气,所以就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天天闹,闹奶奶没有一天安宁的日子,爷爷突然脑淤血走了,发丧的时候,二婶小婶都算计不想吃亏,最后爹出了一半费用,他们两家都哑口无言了。
我娘就和爹说:
“孩他爹啊!咱不管咱家是什么情况,爹娘也是从小把你养大,为老人花钱不能心疼,咱爹也就花咱这一次钱了!爹如果在天有灵,会高兴。”
爹听了娘的话,不再去计较,要不然爹说给他们两家记个账本子,娘就说不让爹去费那个心,一家人没有必要。
从那奶奶就一心想着跟着我娘生活,但是我们家没地方住,大哥退伍回来去了公社财政部门工作,找了本村大嫂,在两间西屋结婚了!
二哥写了申请递到村里一直没有批下地基来,本村里也有个大姑娘喜欢二哥了,这让爹娘很着急,都说好女不出庄,但是我的俩哥哥都是找本村媳妇,别看我们家条件不好,找媳妇的事,娘没有犯愁。
我小叔只要和小婶打仗,就来我们家吃饭,娘都是热汤热水招待他,她一边让小叔吃着一边劝小叔,和小婶好好相处,不管什么关系,尽量不能翻脸,伤了感情越打越生冷,一家人打仗就是自相残杀,讲不出里和表来啊!
小叔就长
叹一声,娘就再劝小叔和小婶去看看中医调理一下身体,小叔就说,小婶不信中医,喝不上中药,恨起来想到离婚,小婶是死也不回娘家,拿她没办法,小叔边说边流眼泪。
我十岁那一年,小叔就和娘商量,想把我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