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形态的战场也是重要的战场,舆论的发声也很重要,少一个被特权阶级花言巧语欺骗的人,就少一个工贼、乏走狗,四舍五入下来正义的力量就加强了。
上位者们的“毒鸡汤”司空见惯,近两年比较典型的就是王家卫恶臭的作品《繁花》——把先富阶级的财富积累道德化、优美化、正义化、个人奋斗化、能力归因化、商战智慧化,是对真实历史的遮掩、罪恶与剥削的粉饰、人民记忆扭曲。
这群人本来就获得了财富(尤其是剥削所得),还要获得关注度和美化,还要获得因为财富而来的天然正确性。比如在网上,但凡批评一下如马云、王思聪之类的富人阶级,马上就会有孝子贤孙跳出来:人家一天挣的钱比你挣一辈子的都多,你凭什么说他们不对?这就是因财富获取的天然的“正义性”。
更进一步地,他们不但要敛财,还要“又当又立”要道德美化和荣誉感。比如“全国劳动模范,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优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本来是属于无产阶级的荣誉,现在都快成资本家标配了——许家印也是,王振华也是,宗庆后也是,柳传志也是。
可以看出,上位者们“既要又要”,劳动者们钱没有的,未来没有的,生活质量没有的,就连兢兢业业干活得来的“劳动模范”都要被抢了去。所以文学、艺术、新闻对于“不可见者”的关注,是非常重要的——上位者们已经获得的够多了——这也是它们之所以为此的“先验性定义”。
所以,这个话题要天天讲、月月讲、年年讲,讲到没有一个无产阶级再被这种把戏欺骗为止。就是要破除黄老爷们的“神性”、砸烂黄老爷们的毒鸡汤、砍掉黄四郎们的替身。
2020年,阿里巴巴的B站官方账号发表了一段马云的毒鸡汤视频《商业本身就是最大的公益》,结果弹幕评论双翻车,喜闻乐见:
马云这个人当然很牛逼,但是他牛逼不代表他说的什么话都是对的。马云有个臭毛病,就是总喜欢把自己包装成全民明星、年轻人的导师类似的形象,用一层温情脉脉的面纱来掩盖他剥削阶级的真实身份。
然而包装的手段又不甚高明,总喜欢灌过时的毒鸡汤。马云的毒鸡汤如果在二十年前忽悠一下进城务工的小镇青年,还是有用的,但是现在年轻人谁吃你这一套?
马云灌鸡汤翻车不是一两次了。2015年,马云在韩国一电视节目中谈及最后悔的事一度哽咽,他说后悔忙于工作,根本没有时间陪家人,如果有来生绝对不会这样了。
但是,在2019年的4月11日,因为劳动者反对996的声音此起彼伏,马云在阿里巴巴官方公众号发布的《马云谈996》中,他却一改口风,表示:
“我很幸运,我没有后悔12x12,我从没有改变过自己这一点。”并称“今天中国BAT这些公司能够996,我认为是我们这些人修来的福报。”
这就是“福报论”的初始来源。
2019年5月10日,马云又在阿里的集体婚礼上表示“婚姻的第一个KPI是生孩子”。马云现场金句不断:工作上强调“996”的精神,生活上要“669”——六天六次,关键要9(久);婚姻要幸福的关键多用“丁丁”,少用“微性”。
我来讲一个当代年轻人为什么不生孩子的真实案例。当年就在我写这篇文章之后,我去年十一结婚的大学同学跟我吐槽,钉钉已经成为了他们婚姻生活中最大的“敌人”。每当他们夫妻二人沐浴更衣、酝酿情绪、欲行和谐之事时,经常会出现这种情况:要么他手机响了,要么他老婆手机响了。
这不是静音不静音的问题,钉钉自带已读功能,谁@了你对方可以看见你有没有看这条消息,甚至你长时间不回这种消息,还会有群发短信和语音电话打过来提醒你回消息。关键处理这种信息不是你回复了就行,工作上的事情处理还需要时间,经常他们两个前一秒钟还“翠穿珠落索,香泛玉流苏”,后一秒钟就要打开电脑整Excel了。一边要践行工作的KPI,一边又要完成马云生孩子的KPI,真拿劳动者不当人了?
(我这位朋友微信给我的吐槽)
(他给我展示的钉钉截图,@后面那个人打了对勾,就说明那个人看见了)
不光马云呼吁大家生孩子,国家也很上心这件事。但是呢,我们最广大的劳动者们为什么没有足够的生育意愿,有人想过么?马云可能觉得生孩子真的很容易,669就完事了,那是因为他没有养孩子的负担……
讲道理,没有其他条件限制,谁不想儿女绕膝、子孙满堂,享受亲情和家庭的天伦之乐?这是人的本性啊,富豪们想我们也想啊,还不是因为日子过得太辛苦了吗?生孩子的房子有了吗?学区房现在多少钱一平了?孩子生出来了谁养?我们夫妻俩996,有什么时间教育孩子?把孩子扔回老家,把抚养成本转嫁给父母,让孩子从小离开爸妈身边,我们愿意吗?
相比之下马化腾就可爱很多,就非常real,不经常抛头露面,不发表各种跨界言论,不把自己包装的无所不知心怀天下;他做的游戏,你只要充钱,就能更强。这就很好嘛,搞什么毒鸡汤、温情脉脉的面纱,市场经济大家都很忙,挣钱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和感情。
为什么我说马云“好为人师”,总想做年轻人的“精神导师”呢,因为他的言论特别有意思,非常old style,他翻来覆去说得最多的话就是——我不爱钱;钱让我不快乐;我后悔创建阿里巴巴;我不喜欢豪车。
这还是80年代《读者》里心灵鸡汤那种套路——巴菲特住破屋子,李嘉诚带电子表,比尔盖茨早餐只吃三明治。我们马老师自然也就学会了:我虽然是富豪,但是我“清廉”、“简朴”、“不爱钱”,我成功,单纯是我能力强、我可以成功、我为社会作贡献,你们年轻人快来崇拜我吧。
类似于什么“我不爱钱”“年薪两万最快乐”之类的话,毫无新意,早就听腻了。
马云最大的问题还是那句话:old style。现在年轻人不喜欢这种“凡尔赛文学”式的装逼了,讲究real。你要是真的炫富、各种大手大脚,就像晋代石崇那样,肯定有一大批软骨头羡富群体“山呼万岁”,毕竟这个社会对于金钱和财富是天然崇拜的。然而遮遮掩掩,就不real了,就只能被大家调侃了。
当然我相信马云他说的是实话,像这种级别的巨富,阈值早就突破了临界点,财富的增长和奢侈的消费很难再激发他们的多巴胺了。但是,这货绝对特别享受用“我不爱钱,钱不能让我快乐”这种噱头去到处装逼带来的快乐。
今天在全国人民面前装个逼:我后悔创建阿里巴巴。
明天在全国人民面前装个逼:月薪两万是最幸福的时候。
后天在全国人民面前装个逼:当首富不是我的愿望。
大后天发现月薪两万还有点多,那就八十九块吧,再装一个逼!
卧槽快乐死了,我等凡人永远想象不到这种快乐。
说起来,鹅城的黄老爷也喜欢装一模一样的逼:
马云“好为人师”最直接的结果就是:让年轻人们普遍受不了了。马云总喜欢以“教师”身份标榜自己,而他也恰恰成为了无产阶级的好“老师”——逆向的老师。
在年轻的无产者们重新补阶级史观与革命叙事这门课程的时候,马云这个反面教材必不可少,他让我们省去了很多口舌,他不证自明了很多深奥的理论,他生动形象地教育了一众“打工人”——幸亏他话多,要不然上哪找这么多反动材料呢。他的言论与观点值得我们月月讲、天天讲,成为教育与科普我们这一代的绝佳教材。
这才是资本家的好榜样嘛,他好就好在能让劳动人民放弃幻想,准备斗争。吃人就光明正大的吃人,不要搞什么温情脉脉的面纱,导致一部分无知群众还抱有什么幻想。
甚至还跟一群没节操的奴才媒体人搅和到一起,贩卖什么“人民的富豪”这种观点,恶心不恶心?亏心不亏心?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
很多资本家啊,钱一多了就容易飘了,不但物质生活满足了,还指望在意识形态领域呼风唤雨,但是他们水平又不行,想做人生导师又没啥干货(总不能说我第一桶金是我爸给的资源吧?)于是就只能灌毒鸡汤了,还是二十年前的毒鸡汤,落后四分之一个世纪了。
比如王石说:年轻人太浮躁了,不要想着赚钱,先去做公益。
这就是“何不食肉糜”的当代版言论。王石眼中的年轻人都是他那个资本家圈子里的二代们,都是那种“不努力爬山就要回家继承亿万家产”的“没有退路的年轻人”,就拍脑瓜灌这种毒鸡汤。这样看来他跟田朴珺真特喵的是一对。
田朴珺在2016年曾经给时尚专栏写的一篇文章《三代才能培养一个贵族》,其中金句如下:“我坐在一座哈利波特式的400年历史的老房子里,邻座都是贵族,让我想到中国太缺乏好的教育了。”“贵族精神在英国得到了很好的传承,我需要WiFi密码时,管家用手托着一个小银盘,不是直接递给你,而是非常优雅地转到我面前,银盘上放着一张折叠得非常精巧的纸片,打开就是密码,神奇的是管家为你服务的过程都是无声的。”
形容欧洲老房子要用“哈利波特式”的形容词,TM笑尿我了。看见了没,这就是我国new money的普遍水平,关键是就这水平还喜欢装逼。还想嘲笑中国的教育?不好意思那是您教育水平不行,不是我们国家不行。我估计随便一个高中生“哥特式建筑”“巴洛克”“包豪斯”这些词汇虽然具体定义区分不准,但他肯定是知道的,不至于拿一个“哈利波特式”来露怯。
说了王石自然要提潘石屹。2014年潘石屹向哈佛大学捐款一亿人民币,在当年的北大光华论坛上,潘石屹称:“出发点就是让中国最优秀的贫困学生能受到很好的教育,就这一个出点,没有别的出发点。”结果同场出席的刘强东看不下去了,虽然东哥也喜欢装X吧,但是潘总这个X装得实在太离谱了,东哥直接说“穷人想上人大、北大、清华很困难,何况再去上哈佛呢?”潘石屹赶忙拿起话筒:“你可不能瞎说!”论坛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补充信息:潘石屹给哈佛捐了一个亿,还给耶鲁捐了七千万。2018年,潘石屹的二儿子潘让进入耶鲁大学读书;2019年,小儿子潘少进入哈佛大学读书。
我从来实事求是,东子那次很real,我就夸夸东子;但是东子不real的时候也很多,我自然要批判。我就这点优点——对事不对人。
2019年,就在马云刚说完996是一种福报前后脚,刘强东马上就说我现在还能8116+8,还在朋友圈里分享了一个鸡汤,无非就是努力奋斗才有美好未来的意思。
但现实并没有鸡汤那样岁月静好,曾经声称“永远不开除任何一个兄弟”的东哥,终于在一年之后来了一个“解释权归本人所以”——声称“混日子的人不是我兄弟”。
同时在京东内部发文:要坚决解决“三类人”:
这一份杀气腾腾的内部邮件竟然用了“三类人”这种说法,怕是东哥没有好好读党史,真不知道“清理三X人”这段历史,否则谅他也不敢用这个专有名词。刘强东表示要坚决裁掉因家庭和身体原因不拼命的员工,网友吐槽:京东里还有比刘强东更因为家庭和身体原因耽误工作的?
希望东子能翻译翻译,什么叫做“性价比低”的人?他一炮打飞京东百亿市值,算不算性价比低?资本物化人,莫过于此。
资本家的伪善还不仅限于此。2020年4月8日,京东官微回应外界猜测,确认了京东取消旗下快递员底薪,还将快递员的公积金系数从12%降到7%。
但曾几何时,刘强东曾标榜自己为快递员缴纳五险一金,并骄傲地宣称“如果京东少缴五险一金,一年至少多赚50亿”;2017年11月2日,刘强东在泰国一场讲座中表示,京东快递员的平均工资高出同行业50%,任何快递员在京东工作个5年,可以带着足够的钱回乡买栋房子。
同时,刘强东也喜欢在社交媒体上塑造自己牵挂快递员、同情体力劳动者的形象,网上随处可以搜到刘强东送快递的照片和肉麻如斯的公关稿:“京东自创立以来,刘强东就给自己定下了一条规矩,每年抽出一天做回一线快递人员:一方面是为了深临一线检验京东的服务,除了商品质量,刘强东最看重的还有服务;另一方面是为了体验兄弟们的艰辛,底层出生的东哥一直与快递员以兄弟相称……”
你们吸干了无产者最后的一滴血,然后再对他们施以小恩小惠,使自己自满的伪善的心灵感到快慰,并在世人面前摆出一副人类恩人的姿态(其实你们还给被剥削者的只是他们应得的百分之一),好像这就对无产者有了什么好处似的。——恩格斯
马云在B站那条毒鸡汤里表示“商业本身是最大的公益”。其实恰恰相反,在资本时代,“公益本身是最大的商业”。
所谓的“公益”,越来越成为一种商业行为——资本家和大公司购买名声的商业行为。大卫·哈维就批判过顶层富人普遍乐于大量捐款给名校,名校再在招生时设置精英化壁垒,但他们却对世上大部分赤贫人口视若无睹。他发明了一个词汇叫做“慈善殖民主义”,用来形容那些靠慈善基金会避税以及用“假慈善”沽名钓誉的食利阶层。同时,资本主义贫富分化是一种制度性的罪恶,完全取法通过杯水车薪的慈善行为来解决。
举一个我们非常熟悉的名人,著名球星大卫·贝克汉姆,在2005年成为了联合国儿童基金会(UNICEF)的形象大使,并一直以热心公益、关爱特殊群体的形象示人。而在最近曝光的邮件中,小贝声称自己只是为了封爵才做公益,封爵没有成功就对委员会破口大骂。他在给自己公关经理的邮件中这样写道:“他们就是一群婊子!和我想的一点不差!这些荣誉谁说了算?说实话这很耻辱,假如我是美国人,十年前我就拿到这玩意儿了!”
后续的曝光还显示,贝克汉姆从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中获取了超过百万美金的报酬,但是自己没有捐过一分钱。在他去菲律宾看望海燕台风中受难的孩子们之后,明明是赞助商为他购买的机票,他还要求儿童基金会为自己报销8000欧元的商务舱机票,并在邮件中对自己公司主管吐槽:“说实话,我觉得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让我付任何钱。”
非常巧合的,贝克汉姆的妻子,知名歌手、影星维多利亚,最近也陷入了一场风波。在疫情期间,英国政府为帮助中小企业渡过难关,推出了无薪补助政策(Furlough Scheme):列入“无薪假补助”名单的员工,在保留职位的前提下,可以从英国财政部得到相当于80%的薪资补偿(每人每月最高2500英镑),这部分补助来自纳税人基金。一方面可以帮助经济困难的企业渡过难关,另一方面可以避免企业大规模裁员。于是“贝嫂”维多利亚为自己的员工申请了“无薪假补助”。
但这一举动在英国社会引起了轩然大波,著名主持人皮尔斯·摩根在节目中火力全开,吐槽维多利亚:“身家3.35亿镑,150万镑的名牌包包,4800万镑的豪宅,随便甩出10万镑给大儿子办生日趴,贝嫂却让纳税人替她付工资!太无耻!”
摩根盘点了一下维多利亚的INS内容:第一条是关于2000英镑的红酒,第二条是炫耀在迈阿密1700万英镑、有私人停机坪的豪宅。紧接着的新闻就是她申请用纳税人的钱给自己员工发工资。
(贝克汉姆与维多利亚的多处豪宅)
其实这件事情合规合理,作为企业家维多利亚自然有获得政策帮助的权利,但是与他们家一贯的表现来看,就显得有些荒诞了。贝克汉姆一向以热衷慈善自居,然而在疫情来临共克时艰需要给员工发工资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纳税人补贴”这一选项,无非是因为这种钱不能帮他买到“名声”而已。资本家每一笔钱都要花的无比“精明”,否则就是可耻的“浪费”(给自己享受不算浪费,给员工疫情补贴是浪费)。
这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我们有很多的“企业家”都嚷嚷着社保负担太重,企业都没钱了。企业确实没钱了,但是不代表企业家没有钱,他们首先要保证的是自己“150万镑的名牌包包,4800万镑的豪宅,随便甩出10万镑给大儿子办生日趴”级别的生活,其次再去心疼给员工多交的社保又要让自己少剥削多少剩余价值了。
他们所谓的“企业困难”不过是自己年收入从一个亿变成了九千九百万,于是就开始哀嚎着国家“与民争利”,要削减社保和公积金了。
为什么人民群众越来越“聪明”,信资本家毒鸡汤的人越来越少了呢?因为事实胜于雄辩,现实是人民最好的老师。我发现我身边朋友几乎都是这种心路历程:刚毕业的时候雄心壮志,觉得广阔天地大有作为,要在新时代的互联网经济里、要在一线城市的灯红酒绿中拼搏出一席之地……
结果被资本主义暴打几年以后纷纷变得苍老了四十岁:天天想着退休。也不想着在事业上呼风唤雨了,也不觉得大城市的浮光掠影有吸引力了。精神也焦虑了,失眠也频繁了,颈椎腰椎也出毛病了,收入也永远买不起房……于是开始觉得在老家吃家里的住家里的每天下午溜溜弯散散步简直神仙生活。这种心态非常真实,至少我身边有一个算一个都没跑。
大家都是被资本主义暴打过的人,你还搁这整什么“福报”毒鸡汤,弄点阳间的东西啊拜托。
现在这些资本家就像失心疯的慕容复一样,几个弱智儿童围着他们山呼万岁,他们真就觉得身体轻飘、大脑满足、精神愉悦,过了一把做导师的瘾了。不过这是好事,他们一个个都穿着皇帝的新装,他们越暴露,人民就越觉悟。
现在资本越来越为所欲为、飞龙骑脸,人民不满的声音也自然此起彼伏,这是力与反作用力的关系,客观规律。
起初,资本让程序员996,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程序员;
后来,资本让网文写手签奴工合同,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写手也不看网文;
再后来,资本与权力交媾,起诉拒绝加班的员工,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永远会老老实实的加班;
再后来,资本捧红流量,封掉批评流量的账号,我没有说话,因为我害怕会引来铺天盖地的蝗虫控评;
最后,资本开始割所有人的韭菜了,让所有人购买赎罪券,否则将会堕入无边地狱,这时候没人替我说话了。
但是,无产阶级的觉醒是一个漫长而艰巨的过程,《让子弹飞》中张麻子又发枪又发钱,还让漂亮的小姐姐们敲鼓助威,最后跟他来的也只是一群鹅。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利益割裂的世界,资产阶级无产阶级注定利益会有冲突,那我们你代表你的我代表我的,我们堂堂正正威武之师,正面对抗去分割这些利益,没有毛病。
怕就怕那些臀脑分离的人,被资产阶级价值观洗脑,明明自己每个月月光甚至还要靠父母接济,但就因为透支收入买了点上档次的消费品以为自己晋级上流社会了,瞧不起体力劳动者,一边抱怨着加班一边鄙视那些维护自身权益的人。正所谓“千防万防,工贼难防”,因此,提防被资本家和传教士洗脑到福至心灵的臀脑分离者,成为了重中之重。
做奴隶虽然不幸,但并不可怕,因为知道挣扎,毕竟还有挣脱的希望;若是从奴隶生活中寻出美来,赞叹、陶醉,就是万劫不复的奴才了!——鲁迅
这是一种很有代表性的观点:认为没有资本家就没有工作机会,这种认为没有地主农民就会饿死:
在文章的结尾,一首革命歌曲《谁养活谁》送给在座的精神布尔乔亚,希望诸位能以身作则,摸一摸自己的屁股究竟该坐在哪里。
谁养活谁呀?大家来看一看,
没有咱劳动,粮食不会往外钻,
耕种锄割全是咱们下力干。
五更起,半夜眠,一粒粮食一滴汗,
地主不劳动,粮食堆成山。
谁养活谁呀?大家来瞧一瞧,
没有咱劳动,棉花不会结成桃,
纺线织布没有咱做不了,
新衣裤大棉袄,全是咱们血汗造,
地主不劳动,新衣穿成套。
谁养活谁呀?大家来谈一谈,
没有咱劳动,那里会有瓦和砖,
打墙盖房全是咱们出力干,
自己房两三间,还有一半露着天,
地主不劳动,房子高又宽。
谁养活谁呀?大家来想一想,
创造世界全是咱们的力量,
吃穿用住生活不能少一样,不是咱送上粮,
地主早已饿断肠,到底谁养活谁,不用仔细想。
谁养活谁,大家来看一看,
没有咱穷人开荒山,财主哪来的千倾田?
没有穷人来种地,财主家粮食哪能堆成山?
没有穷人把屋盖,财主家哪有楼堂瓦舍一片片?
没有穷人种棉养蚕纺线和织布,财主家哪有绫罗绸缎穿?
想一想,看一看,穷人养活地主还是地主养活咱?
想一想,算一算,咱穷人养活地主多少年?
不信神,不靠天,全靠党把身翻。
斗倒地主和恶霸,封建势力连根端。
斗倒地主和恶霸,也有吃来也有穿。
斗倒地主和恶霸,穷苦大众坐江山!
第二本新书正式连载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