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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2008年8月31日上午,北京八宝山革命公墓东礼堂庄严肃穆,哀乐低回。
在送别华国锋的人群中,一位年过八旬的老人格外引人注目。
他就是曾在华国锋身边担任了三年专职摄影师的新华社记者钱嗣杰。
钱嗣杰曾与华国锋朝夕相处,陪伴他度过了人生中最辉煌的岁月。
岁月如烟,钱嗣杰回忆起自己第一次与华国锋见面的情景,那段时光仿佛就在眼前……
初 见
钱嗣杰与华国锋的渊源颇深,他在担任毛泽东专职摄影记者期间,就曾与华国锋有过一面之缘。
那是1965年4月29日晚,时任新华社记者、毛主席专职摄影师的钱嗣杰随毛主席从武昌到达长沙大托铺,时任湖南省委书记兼湘潭地委书记的华国锋同湖南省委领导前往迎接,并送往湖南省委旁边的九所宾馆3号楼。
此时的华国锋并未引起钱嗣杰过多关注,只觉得他有些敦厚。
晚年,钱嗣杰曾听华国锋的秘书曹万贵说起,华国锋第一次引起毛泽东的注意是在1953年。
当时湖南湘潭尚未通车,毛主席专列停在株洲。
时任湘潭县委书记的华国锋接到通知后,从湘潭赶去向毛主席汇报湘潭农业互助组等情况。
华国锋对湘潭工业、商业的现状都比较了解,毛主席问什么,他红着脸答什么。
毛主席笑着说:“你这个年轻人还是沉了下去的。要深入群众,实事求是。”
说起这一点,他非常感慨,毛主席的这句话,华国锋记了一辈子。
改 名
华国锋出任中共中央主席后不久,钱嗣杰就来到华国锋身边,担任他的专职摄影师,直到1979年年底。
三年期间,钱嗣杰无数次跟随华国锋视察、讲话、谈话、出访、会见、慰问等,见证了一系列重大历史事件中华国锋的主要活动,用镜头记录了特殊年份的历史印记。
起初在华国锋身边,钱嗣杰发现华家子女并不姓“华”而是姓“苏”,便有些疑惑不解,后来才渐渐知道:华国锋本姓“苏”,单名“铸”。
他于1921年2月16日出生于山西省交城县一个制革工人家庭。
在学生时代,他关心国家的前途和命运,发奋苦读,成绩优异。
抗日战争爆发后,他目睹日本侵略者占领家乡的暴行,立志抗日救国。
1938年6月,17岁的他毅然参加山西牺盟会交城抗日游击队,从此走上革命道路,同年10月加入中国共产党。
因为革命工作的需要,时为抗日游击队的苏铸改姓名为“华国锋”,取义于“中华民族抗日救国先锋”。
贡 献
在那个历史的关键节点,他面临着极其复杂严峻的形势。
1976年,华国锋和叶剑英等同志代表中央政治局,执行党和人民意志,采取断然措施,一举粉碎“四人帮”,挽救了党,挽救了社会主义事业,党和国家事业的发展翻开了新的一页。
在担任党和国家重要领导职务期间,华国锋先后主持了党的十届三中全会、十一大、十一届三中全会等重要会议。
他在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支持下,拨乱反正,恢复党和国家政治生活的正常秩序,动员组织广大干部群众积极投入经济建设各项工作,揭发批判“四人帮”的罪行,取得了很大成绩。
开始复查、平反冤假错案,强调千方百计把经济搞上去,使工农业生产得到较快的恢复和发展。
尽管华国锋注定是一位“过渡式的领袖”,他的退位是历史的必然,但是华国锋在钱嗣杰等身边工作人员印象里是一个“老实人”、一个“好人”。
华国锋党性原则强,始终以党的事业为重,重视调查研究,工作深入细致,慈祥和蔼,为人宽厚,平易近人,言谈朴实平和风趣,关心同志、爱护干部,谦虚谨慎,生活俭朴,一直保持着共产党员的政治本色,所有这些感动着钱嗣杰。
其中给钱嗣杰留下了深刻记忆的是:
1978年新年期间,华国锋同志冒着大风,来到唐山矿区视察。地方领导担心危险,第一怕塌方,第二怕随时有碎石落下来,他们建议华国锋在外面看看就行了,但华国锋坚持要下去。
当时的气氛有些紧张,大家都捏着一把汗。华国锋进入采矿面,工人们看到华国锋下来了,十分兴奋。随行人员催促他看看就走,没想到他坐了下来,详细询问起矿工的实际工作情况,工作时间长短、劳动强度等等。
钱嗣杰感觉,华国锋更像是一位长者、一位曾经共过事的老朋友。钱嗣杰也对华国锋敬重有加。
晚年,退休后的华国锋精神矍铄,思路清晰,听力也很好。
钱嗣杰离休后,每年都要多次到华国锋家里去看望他。
华国锋比钱嗣杰大7岁,但华国锋一直喊钱嗣杰“老钱”,而钱嗣杰在华国锋离职后也一直喊他“华主席”,即便华国锋曾对他说过“别再叫我主席,我是老百姓”。
钱嗣杰曾多次表示带笔者去采访华国锋,了解华国锋的晚年生活与早期革命生涯,可见他对华国锋的关心与敬重。
结 语
2008年8月20日12时50分,华国锋因病医治无效,在北京与世长辞,享年87岁。
当天下午,钱嗣杰从新华社同事那里得知这一噩耗,并从华国锋的秘书曹万贵处得到确认后,不禁老泪纵横。
钱嗣杰的声音颤抖,充满了对华国锋的深切怀念。
他对华国锋的生平事迹如数家珍,从华国锋早期的革命经历,到他担任党和国家领导职务后的卓越贡献,钱嗣杰都铭记于心。
在华国锋70年的革命生涯中,他始终对共产主义崇高理想和伟大事业坚贞不渝,对党和人民怀有无限的热爱。
他始终把党的事业放在首位,为民族的独立、人民的解放以及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事业,奉献了毕生的精力。
参考资料:
《党史纵横》,2010年.03期,余玮,《专职摄影师镜头内外的华国锋》
《领导文萃》,2011年.10期,刘畅,《华国锋的笑容一生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