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年三嫂去世后,我带着3岁侄子嫁给了干哥哥,如今侄子这样对我!
素材提供/董占花
我叫董占花,今年虚岁61岁,出生在一个偏僻农村家庭,我上面有三个哥哥,我是父母唯一的女儿。
我们家虽然过着贫穷的苦日子,但是爹娘相亲相爱,苦中求乐,从不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嘴。
爹娘都说“穷养儿,富养女”他们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三个哥哥也对我疼爱有加,都是“小妹,小妹”的喊着我,从不喊我的名字。
爹娘喜欢有文化的人,但是大哥二哥读书的时候,家里穷的真正是揭不开锅呀,吃了这顿没那顿,爹那时候也去过离我们家三十多公里的西河村,个人办的小煤矿下过井,后来伤到了腿也就干不了!
俩哥哥读了五年级,十五岁就辍学去生产队里挣工分,三哥不爱学习,勉强读到初中毕业。
我那时候初中毕业一般都考中专,但是那个中专名额太少,我们那个公社预选才有5个名额,正好我们那一级还去了一些重读生。
那一年,我们重点班的新生,就一个人进了预选,我一个中上游生根本就没有戏了!但是一家人都愿意我重读,坚决不让我干活,我没办法,只好去重读,重读一年后,仍然是名落孙山,连高中也没有考上,那一年我都19岁了,也就改革开放了。
从改革开放后,家里人也都能吃饱了,日子好过了。
大哥学了泥瓦匠工,家里批了地基,全家人齐心协力盖新房 ,给大哥娶媳妇。
二哥身强力壮,干着费大力挣大钱的工作,二哥天天打眼子,放炮炸石头,炸出多少石头来,能拉几三轮车,他一眼就看个八九不离十,被包石料厂的老板看中了!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爹娘没有为二哥操心。
三哥赶集卖水果,后来认识了一块赶集卖鞋子的姑娘,两个人勤劳苦干,他们结婚的时候,三哥就赚了一些钱,结婚的费用都是三哥自己出的,这让爹娘轻松了不少,婚后三嫂就和三哥一块卖水果,因为他们态度热情,薄利多销,从不缺斤少两,这样以来,他们卖的水果新鲜,也就卖的多赚的多,常常每人开一辆三轮摩托车去进货。
我是俺家的自由人,但是我闲不惯,爹娘上坡从不招呼我,我也就自觉的跟着,干多干少随便我,爹娘时常看到我干累了,就让我早走,回家去做饭。
有一次,路过本村同学赵明家大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他和两三个年龄差不多的青年一块往外走,那是他送朋友出来,那几个人刚走,他就立马追赶着我过来,主动找话说:
“占花,你看那几个小伙子都谈女朋友了!我娘也找人给我介绍了好几个对象,我都看不上呀!你谈对象来没有?”
走在大街上,他就这样粘着我问,我怕外人看见不好呀!
我低着头,急匆匆往家走,只是说了一句:
“我才多大就找对象,你别跟着我走了!这样影响不好呀!”
我边说边快步跑了起来,他也就停下没再走,当时我感觉到很讨厌他。
因为我是一个本分老实的好姑娘,爹娘诚实善良的言传身教影响着我们哥妹四个人,三个哥哥和三个嫂子也都是本本分分,勤勤恳恳过日子的老实人,我们家是个出了名的团结和睦的大家庭,我是坚决不能让村里的人说闲话,来影响我们这个大家庭的名声。
到了立冬那一天,我爹刚拿起井绳,挑起水桶来要去水井里挑水,正好表叔(爹在西河村下井的时候,结拜的干兄弟)来我家送煤炭。
这个表叔是年年冬天给我们家送一三轮车好块煤,他就是我爹当年在他们村一块下煤矿的好同事,后来结拜成了干兄弟,我家离他们村有30公里的路程。
那时候,我爹就是骑一辆破金鹿牌的自行车,来来回回的赶班,如果碰到下雪天或者下大雨,他就让爹去他家住宿,他是爹娘抱养的儿子,爹因为从小就身体弱,再就是一条腿瘸,才找了东北一个来讨饭的媳妇。
那个奶奶我见过,就是老实到推倒她,她就爬不起来的人,不会摊煎饼,蒸馒头,只会攥窝窝头,水开了后,用一个盆子拌上面,倒在水里做“面古渣”来吃,针线活更不会做了!但是打扫屋子里很干净,人心眼好,会说话,爹只要去他们家,她就像对待自己儿子一样,会做啥就吃啥,让爹吃饱睡好。
那时候表叔的爹就冠心病加重走了!那段时间爹一直在他们家帮忙,后来我还跟着娘坐公交车去过好几次,娘都是给他们娘俩做上棉衣服,摊上一大摞煎饼,蒸上馍馍送去,每次去的时候,那个奶奶都是给我买炸肉吃,我就是在他们家吃的那炸肉最好吃,走的时候再给我放上一些,回来分给三个哥哥尝尝。
就这样年年走着的一家干亲戚,虽然是爹的一个干兄弟,比亲兄弟相处的都好,这个表叔只要来了,爹怎么也要和他喝几盅,娘就跑来跑去的忙活,他们有聊不完的话。
所以我就忙接过扁担去挑水,水井就在公路旁边,我刚走到公路上,就看到赵明穿着一身板板正正的藏蓝色西服,裤子带有小喇叭样式,脚上穿着擦发亮的黑色皮鞋,手里夹着香烟,在东张西望的好像是在等人,我看到他发现我的时候,我便急忙低下头,装做没看见他,径直奔向水井台。
我刚放下水桶,拿起井绳挂在一只水桶上,就听到他招呼我一声:
“占花,来我给你拔水。”
我抬头一看,他扔了手里的香烟,几步跑过来硬夺过我手里的水桶,一连给我拔上来了两桶水,我吓的四周看看,好歹没有人过来,没等我反应过来,他拿起扁担就挑起了水桶往水井台下走着,我挽起井绳就在后面招呼他快放下。
但是他一直给我挑到过了公路那个大斜坡上面,才给我放下水桶,我情不自禁的说了声:
“谢谢。”
这时候我抬头仔细看看他,这好几年他变化真不小,好像比上学的时候越帅气了!他张口气喘的笑笑说:
“占花,我不骗你,真的很喜欢你呀!”
我让他快走,别让人听见了。
他随后就往下走了!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那笔直的身材,好像对他有了好感。我坐在那里歇歇,平静了一下紧张的心情,才挑起满满两水桶水来往家走。
到家后碳还没有运完,三轮车开到院子外面的道上,要挑到棚子里,我把水倒在水瓮里,就去挑碳,表叔就一再让我别沾乎一身了,硬夺下我手里的扁担,别看这个表叔人长的黑不溜秋,尖嘴猴腮,一笑露出两棵大门牙,但是他就是待人亲切,年年是这样,拉了煤炭来,再一个劲的运完,他才洗洗手,喝口水喘口气。
表叔坚决不用我,我只好去烧火做饭,很快煤炭就运完了,娘让我去闷水,摆上茶碗,酒盅子,筷子那一套,表叔就一再夸我个子长的高,不但有眼色气,而且干活也麻利,真是一个好闺女。
爹就说:
“兄弟呀,真是没有啥就喜欢啥啊!我要有俩闺女的话,肯定会送你一个,哈哈哈。”
表叔也开心的笑着,那时候的人见了人都亲呀。
我在跑来跑去的提水,又端盘子,我就听到表叔在和爹提他儿子陈凯,在找媳妇这方面不听话的事,说:
“哥哥呀!真是儿大不由娘了,凯这孩子啥都好,我们那里的小煤矿停工后,凯他们十几个青年是第一批去‘全龙’煤矿干临时工,他也是第一批转成正式工人,领导夸他不但人品好,而且工作认真又有责任心,时间不长还提拔成了带班的班长,唯独婚姻问题不随人愿了!他娘找人给他介绍好几个闺女了,他就是高不成低不就啊!哎!”
爹就说:
“兄弟,你别急,缘分还不到,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呀!”
表叔就笑笑说:
“哥哥,那你也费心,给你老侄子瞅心着,说不定缘分在哪里?”
爹爽快的答应着。
老弟兄俩边喝酒边拉着,两个人都喝红彤彤的脸,美滋滋的。
娘多亏赶集割了点肉,剁上半棵大白菜,撒上盐就去和面,面活好了!剁上葱姜放在肉里面开始剁肉馅子,很快娘就包好了水饺,让表叔吃上,临走时,娘把每人一身早做好的三表新棉衣服,装在一个大塑料袋里,放在表叔的三轮摩托车上。
那个表婶子说过一次,我娘做的棉衣服好,再就是用的棉花是自己家种的,我娘是记住了!表叔家的的被褥早也全换成了娘亲自种的棉花。
两家人就这样,两好合一好啊!
转眼到了明年春天,我去坡里干活,路过赵明家大门口的时候,我就情不自禁的留意他一下,碰见他几次,我都是主动和他打招呼,有时候还说上几句话,我本心喜欢上他了!
根本不顾忌外人说闲话了,时间不长,我爹娘耳朵就听说这事了!没想到他们两个人是坚决反对啊!
尤其娘说:
“花呀!你放心,有我一口气,我是坚决不让你嫁给那家人。”
边说边气的脸红脖子粗。
爹就说:
“花啊!找婆婆家起码要找一家人品好的,他们那一家人不行呀!再说赵明连个工作都没有,被一家人惯坏了!”
不管爹娘说什么,我是一句话都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赵明的影子,他的一举一动,我都看着顺眼,我仍然和他保持着联系,他说要去和我们家干活,我不让他去,也没有和他说,我爹娘反对的事。
我心里想着,就是不让他去干活,我也不要彩礼,也是跟定他了。赵明看出我的心意来了,没过几个月,他娘找上媒婆去我家提亲,一向是通情达理的爹娘,没有让媒婆多说,就让她提着东西走了!
很快村里就传满了,赵明他娘骂我爹娘一些不好听说话,气的我二哥要去他们家理论,我娘紧紧的拉住二哥,不让他去招惹是非,最后三个哥哥嫂子也都对准了我,让我远离那个赵明,他们的家人就没办法了!
我是气不打一处来呀,他们为什么都如此的反对呀!不是婚姻自由吗?他们为什么干涉我的自由?我躺在床上绝食 ,一向对我疼爱的一家人,怎么都不理解我了?
晚上我辗转反思的睡不着,想想我刚下学的时候,去毛纺厂上班,因为夜班打盹,全家人都心疼我,也就随着我的意思,不干就不干,帮着三个嫂子看看孩子,干点利索能及的小活,他们都不亏待我,都是一口一个“他小姑怎么好,怎么好的”表扬着我,这次难道是我真做错了?
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最后三嫂赶集回来,给我拿去了油条,把三岁的侄子交给我,让我给她看孩子,不让我娘插手,到了明天,还给我买来了一身新衣服和一双皮鞋,三嫂和我说:
“花,我赶集听说,赵明和别村几个青年不干好事,晚上抢劫,还把邻村一个闺女强暴了!”
派出所把他们五六个人都拘留了!三嫂这一说,我才恍然大悟,我还真见过,有一个不大的闺女和他们那几个人在一起来,我越想越后怕,吓得我好几天都不敢出家门了。
那段时间我就在家做饭,看着三嫂家的侄子董旺旺,全家人对我放心了!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
转眼到了1986年的六月份,一大早,我三嫂拉着一三轮摩托车西瓜在前面,三哥拉着一车各种水果走在后面,到了那个急拐弯处,三嫂连人带车掉了下去,那是好几百米高的大堰啊!三轮车还砸在了三嫂身上,当时三嫂就走了!
我们家出了这人命关天的大事,娘看着三岁的旺旺,成了没有娘疼的孩子,整天以泪洗面,娘虽然心善,但是娘心小呀!娘吃不下,睡不着,好像要疯了。
三哥躺在家里反思,三嫂这几年早起晚睡,跟着他没享一天福,三嫂那就是打盹了呀!三哥的眼泪一直没有干过。
每当旺旺哭着找妈妈的时候,全家人都陪着哭啊!
这事很快传到了表叔的耳朵里了,表叔和表婶子带来了营养品和好多小孩子吃的东西,来到了我们家,进门我娘先是一阵痛哭,表叔和表婶子也都陪着哭,年轻又能干的三嫂也真是让人心疼呀!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了!
说来说去,最后表婶子说:
“嫂子,我出来时间长了不行呀!咱娘年龄大了,一个老人在家不放心呀!嫂子,你要放心的话,让花带着旺旺去我们家住段时间,让孩子换换环境,说不定会好一些,我在家照顾一个老人也是照顾。”
娘迷迷糊糊没有反应过来,爹忙去把三哥喊来了!三哥哭着说:
“表婶子,表叔啊!那就太麻烦您们了!呜呜呜。”
三哥攥着表婶子的手跪下了。
表叔急忙一把拉起三哥来说:
“好孩子,咱走到这一步了!为了孩子,为了爹娘,好孩子,你必须振作起来呀!孩子去我们家后,你就该干啥干啥吧!”
三哥流着泪点头答应着,我去收拾东西,表叔和表婶子哄着旺旺往外走,旺旺一声不吭的跟着他俩走着,我就在想,那么小的孩子也能看出好人来呀!
我急匆匆的跟在后面走,表叔这次是开来一辆四轮带棚的小车,表婶子在家里开一个代销点,表叔,表婶子平时他们开这个车进货,表叔开着,我和表婶子一路上哄着旺旺,不知不觉就到家了!
表婶子先开了代销点的门,让旺旺进去挑着零食吃,旺旺高兴的不知道拿什么是好,奶奶听到动静拄着拐杖走出来,表婶子和她说明了旺旺的情况,奶奶当时就哭了!
奶奶哭着和我说:
“花,我就是三岁没了娘,才讨饭出来了!哎!”
晚上,我和旺旺住在奶奶的屋子里,表叔家是新盖的大房子,五间屋长,中间三间留着给陈凯哥娶媳妇,两头大头间是奶奶住两间,表叔和表婶子住两间。
在农村叫那种房子为“写字台”样式,三间屋上面有前厦子,这屋去那屋下雨淋不着,三间南屋开了后门,那就是代销点了!后门前就是一条大路,来人来往人有不少买东西的。
表叔在附近一个水泥厂上班,没有事的情况下,表叔基本上不歇着。
陈凯哥轮休的时候才回来一次,平时就是表婶和奶奶在家,表叔一家的日子真是过的温馨幸福。
我不光看孩子,孩子和奶奶也亲,奶奶招呼着他,我能在代销点卖东西,能做饭,打扫卫生。
家里有旺旺吃的好东西,他没有说找妈妈,三哥来看过我们几次,走的时候,旺旺该咋玩咋玩,但是三哥每次都是哭着走呀。
奶奶养着一只小花猫,也是叫“花”,奶奶有时候喊我“花”我和小花猫都跑过去,引的一家人谁看见谁笑。
陈凯哥来过家几次,他也非常喜欢旺旺,晚上在大门口放电影,他都是抱着旺旺先走,他从不嫌弃我们在他们家找麻烦,真是啥老子教育出啥孩子来。
转眼过去了一个月,天都快要冷了!我也要回家了,但是旺旺不走,我硬哄着他,让三哥来接我们回家。
没有想到的是,到了立冬表叔来送炭,表叔直接和我爹娘说:
“哥哥,嫂子咱知己不用客套了!儿子凯相中花了,不知道花有意来没有?”
我出来进去,无意中听到这句话,当时我心里就凉了半截呀!他们一家人虽然都是好人,还和我们家是干亲,陈凯也算是我的干哥哥了,倒是知根知底。但是嫁给他,我是说什么都不愿意呀,我没有相中陈凯哥那模样,他就是个子高点,脸型各方面全随了他爸,和这模样的人生活在一起,过一辈,坚决不行。
那晚上我躲了起来,也没有去送表叔。爹娘回来好说我一顿:
“花啊!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呀,你表叔一家人对我们家的好,你应该比谁都明白吧?”
我说:
“娘,我听见他说的话了!我不喜欢他儿子那模样呀!从这我再也不去他们家了。”
我都气哭了。
娘说:
“花啊!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找个好看的,他不正干,你喝西北风吗?你嫁给凯,你这辈子是掉进福窝子里了!我和你爹死也能闭上眼了。”
娘说的这么肯定,我气的啥也没有说。
那一年我23岁,陈凯哥26岁,没过几天,表婶带着我和旺旺最爱吃的各种点心,还有给爹娘的营养品又来了!
表婶子一个劲的和爹娘说:
“哥哥,嫂子,上次你兄弟说的太突然,现在婚姻自由了!咱不能强迫花,花是个好孩子,花真不同意这婚事,咱还是好亲戚,花要是不嫌弃我们一家人,那咱就是亲上加亲,我们一家人是有福了。”
表婶子这一番话,先不说我同意不同意,起码我听着顺耳,我出来给表婶子端茶倒水,最后,表婶子和爹娘说:
“哥哥,嫂子,咱好事多磨,给花留出时间来,让花考虑考虑,过了年咱再说,哈哈哈。”
爹娘答应着,我一直把表婶子送到大门外,旺旺抱住表婶子的腿,“哇哇哇”的大哭着要跟着走,我们都哭了!
爹忙哭着抱起孩子来,哄着他说:
“好孩子,过了年,再去你表奶奶家。”
就这样,我们都哭着把旺旺抱回了家。
三哥听说让我嫁给陈凯哥的事,他是不止一次的劝说我:
“小妹呀,人的长相,胖瘦,黑白,贫富都没有关系,人品站第一位,我看陈凯是错不了呀。”
三哥每次都认真的和我说着。
三哥真是很孝顺,每次赶集回来都是给我们送来一些菜和锅饼,馒头,他从不让娘给他做饭吃,都是说在集上吃了,其实自从三嫂走后,三哥瘦了二十多斤,爹娘看见三哥就心疼,又带着这个男孩子,也不好凑合一个家庭,爹娘整天长吁短叹,娘也常常找人给三哥介绍对象,最好带个小女孩子的,真是没有那么凑巧的。
到了腊月初八那一天,大嫂急匆匆跑来和娘说:
“娘啊!我今天去赶集,碰到娘家的表姑,她打听三弟多大年龄?她的大姑娘和三弟同岁,一直是穷闲富不要的耽误下了!她那意思不想让三哥带着旺旺啊!”
娘一听,忙说:
“旺旺不让他们带,人家姑娘又没孩子,真是很好啊!大媳妇,麻烦你,再去你表姑家跑趟腿,让你三弟和她见个面。”
大嫂说:
“娘啊!他们都认识我三弟,表姑家那大闺女多年前我见过,长的是不孬,就是孩子的问题。”
娘都没有问问三哥,一口答应孩子不用他们管,娘是一心盼着儿子找到媳妇呀。
就这样,在大嫂的忙活下,三哥和大嫂的表妹见了面,一见面,那女是附近村的,他俩是初中同学,他们有着说不完的话,就这样,三哥娶到了媳妇,娘放下这一头了。
到了大年初二,表叔和陈凯哥两个人来了!旺旺看见陈凯哥就钻到他怀里,让他带着他走,引的全家人都“哈哈哈”大笑。
那天我看到陈凯哥不知道是打扮了?还是一家人都说他的好?还是他喜欢旺旺?突然对他有了好感,发现他没有那么丑了。
把菜做好后,我和旺旺,娘都一块坐下,我就发现表叔一直看着我和旺旺在笑,娘无意中说到,三嫂的娘不让三嫂当后娘的事,没想到陈凯哥忙说:
“大娘啊!那就让旺旺住我家吧!您和大爷年龄都大了!看孩子挺累的呀!”
表叔也随着说:
“花,你奶奶还说,想旺旺了。”
旺旺好像听懂了大人们说的话,他高兴的“咯咯咯”大笑。
就这样,我心疼爹娘,也为了成全三哥,在陈凯哥的同意之下,我带着侄子旺旺嫁给了他。
婚后陈凯不但把自己存下的钱全交给我保管,月月工资只留下生活费,剩余也都交给我,不管我怎么花,他从不过问,他只是说:
“花,从我挣钱开始,爹娘就让我积攒着找媳妇,媳妇找来了!交给媳妇我放心了,嘿嘿嘿。”
他的话把我逗笑了!
当然,我也不乱花一分钱,勤勤恳恳一心过日子。
婚后一年多,我生下了可爱的女儿,那时候,旺旺就能看门头,看孩子了。
奶奶时常说的话一点也不错:
“小狗小猫都信联系,别说是个孩子了,狗养狗亲,猫养猫亲,不养就不亲呀。”
别看三哥也时常给我留钱,我也和旺旺说,但是旺旺就和我们一家人亲,和小妹妹更亲,我们一家人没有为旺旺红过脸。
奶奶九十一岁的那一年,安详的走了!
旺旺“奶奶,奶奶”都哭的拉不起来,看出殡的人都认为是奶奶的亲孙子,公婆都说:
“花,看到旺旺哭那个伤心,真正人们说的那句话啊,亲情与血缘没有关系啊!”
旺旺“爷爷,奶奶”的喊我公婆可开心了!
那时候32岁才批二胎,批了二胎后,我生了儿子,那一年旺旺就读高中了!旺旺学习好,一直都是班里前五名,。
时候三嫂生的那俩女儿,大的结婚了!小的也找对象了,三哥因为做买卖起步早,他很早就在村里盖了二层小楼,三嫂看到俩女儿都走了,感到还是有个儿子继承家业好,女儿怎么着也是外人。
三嫂重男轻女思想很严重 ,有了小女儿的时候,就想送人,是我爹娘硬挡住了!现在她多次提到旺旺,我也和旺旺说过多次,旺旺说:
“小姑呀!那是她在做梦,让她梦到别人吧!我和她不亲,这就是我的家。”
我再说,就看到旺旺不高兴了!高中毕业后,旺旺顺利的考上了本科,学了医学专业,毕业后又保送了研究生,说实在话,三哥真是也给他不少学费,旺旺说,那也是当个亲戚走走,毕业后他去了市医院工作。
我的女儿初中毕业就不愿读书了!去了一家企业厂子上班,谈了本厂的对象,日子过的飞不高,跌不着。
儿子就愿意学习,旺旺帮助儿子不少。我的爹娘在旺旺工作的第二年,他们在同一年放心的走了!
娘临走之前,拉着我的手说:
“好闺女,你对咱家贡献最大,你过的好,娘放心了!”
娘慢慢的松开我的手,永远的离开了我。
我仔细想想娘说的话一点也不错呀,多亏听了娘的话,没有硬嫁给那个赵明,后来赵明结过婚,孩子三岁的时候,他们那一伙狐朋狗友酒后打人,把一个老头打死了!他们都进去了!老婆带着孩子走了。
我想想就后怕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公陈凯退休后,专门伺候着公婆,两位老人虽然没有大毛病,但是年龄在了,公公89岁,婆婆87岁,这年龄能自理就不错了!这就是我们做儿女的福气,但是身边不能离人呀!
旺旺谈了本医院的独生女对象,两个人天天白班,夜班的忙,旺旺的儿子他岳母看着,亲家偶尔有事,我就立马上阵看孩子,我们处的关系也很好,公婆还有我和陈凯,只要哪里不舒服,旺旺两口子都让我们及时去医院做检查,药给我们放在手里。
陈凯多次说:
“花呀!亲儿子又能怎么样呀?旺旺两口子真孝顺啊!”
我儿子明年博士毕业了!他说不用让我们为他操心,只要管好自己的身体,就是他最大的福气。
前年,三哥突然脑梗,多亏发现及时,旺旺立马让三哥住进了他们的医院,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很快就康复了!现在逢年过节,旺旺也去看三哥和三嫂,但是每次都是放下东西,坐坐就走,还是来和我们一块过节。
老人们的话真是,亲不是用钱买来的,旺旺说“谁养我小,我就养谁的老,是咱全家人在我小的时候,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快乐的童年,这让我永远铭记在心,谁是对我有恩情的人,我就要用一生来报答。”
旺旺就是这样,一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但愿全天下的好人,都能好人一生平安。